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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该正该!有缘分在这遇了两个美人,怎可白白放过,自当受用的。”矮蛤蟆笑得淫/荡:“那娇模样包老大你受用不尽——两个水灵小丫头,就归兄弟我了。”
陆雨冷冷着脸色,“杀!”
王府侍卫一涌而上,同贼匪拼杀在一处。
山匪看起来流赖混混的模样,一个比一个饭桶,真打斗起来却各个不含糊,一千多人同轩王府五百侍卫,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雨势愈下愈急,从面前窄窄的山径急湍冲刷而下,像是暴涨的山溪,冲入厮杀震天的惨烈阵地,浸润着血水,似波般漫漾了开去。
山径两旁峭壁的泥土开始松动,间或着一块块轻浅的剥落,混入溪流,原本清湍水流,变成了略带浑浊的淡黄色。
此战宜速战速决。如此大的雨势,顷刻间便易造成巨大的灾殃,若真发生了山体滑坡与泥石流,足以活埋了谷口酣战的他们,一个也逃不掉。而那伙山贼,明显的赶死队做派,显已是早就不计生死了。
两刻钟。仪仗队的几百名队兵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战场,算是捡了条命——也无人去理会他们。山贼志在轩王。渐零零落落的,战杀已近尾声。精中之精的王府侍卫死伤过半,贼匪,几乎全歼,余下十几个弱势的、孤零零的顽抗着。
谷口的大道上有大队人马疾驰而来,“泾府都统奉府尹之命,特来护卫王驾千岁,剿歼匪首!”一声断喝,加入了战斗。
爬得慢的兵卒们隐隐约约听得几个字:“。。。。。。护卫。。。。。。千岁。。。。。。剿歼。。。。。。”不过还是头也不回的,没命的逃了。
来人足有两、三千之巨,二话不说一径歼敌,不过歼的却不分敌我,山贼,连同轩王侍卫上下人等,有一个算一个,全成了歼灭对象,狠下杀手,竟是要除杀干净。
侍卫们是酣战方过,都统兵卒却是锐气正盛,这样一来,倒显是有了压倒性优势。何况,东宫的精干侍卫,王府侍卫们见得熟了,一望即知,这次又打什么府卒的名号?勾起旧怨,新仇旧恨迭加,眼内冒火,更是拼死力的杀过去,杀一个够本,多杀了赚几个,竟是多抱了这种心思。
好在援救的不止他们一批,谷口又是一声高喊,“平府提统奉平府尹之命,护卫王驾!”
又是几千人,一色军戎整装,不过这次倒真像是护卫之兵,冲了过来,同之前的“救护”兵卒漫杀成一片。
双方,皆不死不休。这个小型战场,说是血流漂杵也不为过了,大雨浇注,将那血色冲漫了出去,方圆几里之内,俱是一片腥红。
酣战良久,冲天的嘶杀声渐息渐弱,终,已平府卒险胜。
几十个兵卒漫身浸血,歪歪斜斜疲惫不堪地跪拜见礼,“参——”
“见”字还未出口,“咕辘辘”的,极轻的一车轮声响起,接着,一声连一声,嗗嗗噜噜,一片声响,巨大的飞石箭镞战车如凭空从地下冒出一般,密密麻麻的,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车上置石重百斤,镞如巨斧,万钧齐发之下,众人是定成肉泥无疑。如此精强战备,为皇家特有,或者不如说,只听命于皇上一人。也许有人大胆冒制,但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轩王目光阴测的望着那崭新恢宏的巍巍战车,那直欲噬人的黑漆油亮的油滑车泽,脸上竟现出似喜似悲,欲哭欲笑的神色:他,终于动手了。是再也忍耐不住?早知如此。
他于怀抱中手把手的教习字,教骑射、教治策。。。。。。儿时温馨种种,一闪而过。“你是朕的皇儿。。。。。。”他说得最多的,便是“你是朕的皇儿,。。。。。。朕怎会不疼爱?”只是这疼爱,从何时起消靡殆尽,或者说,那份疼爱,是否情真?
早知如此。却还存着一丝些毫的希冀。
轩王忽然仰天大笑。笑过,眼中换了狠意的绝决。
所谓的父子情,尽于此。
万钧齐发中,云烟飞身而上。
“云烟——”
轩王话圃未出口,足尖几个点落间,云烟已至几百米高崖顶。
如蝗的箭雨飞过来,手中的冰蚕丝绡飞旋如眩,水光流漓的雨珠四围漫洒,雕翎箭簇汇入旋涡似的成了捆束,扬手间,掉转头疾驰回射。对方应声而倒,云烟已轻灵似箭的飞身前越。
这三、五里的峭壁,被人暗动了手脚,大雨冲刷下,整片坡都似摇椅晃的,似要随时倾落——瞬间有如天塌的坍覆,方能置人于死地。那么,主要的机关,应该只有几个。或是拔一连三的,一连串的相接连绕。。。。。。
崖下,天罗巨网的片布惊石巨镞轰然砸落,砸得脚下颤动震播。
一支支钢锐雪亮利箭自上飞啸而下,穿过甲盔,直入战车兵卫后脑。
看来无懈可击的庞大阵车,只气壮山河的袭了一轮,便悄无声息的归于寂灭。
恢宏巍巍的战车阵,降得住前面一众血肉之躯;驾驭的战车手,却抵不过头顶树丛石壁间早经精密踌算、筹谋已久黄雀在后的神射手。
寂静只是一时。
“轰——轰——轰——”
惊天崩裂中,整个崖壁连歇不停的轰然塌颓,土尘冲天弥漫,大雨浇涿,亦不减那份浊硝。山谷倾间填平,两壁炸得支离破碎,一片颓墟狼藉。
大势刚过,余威的烟硝尘土零星滚石掉落里,云烟似失了重心平衡的下坠物,寻死般的直落落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