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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玉略略失神:“行公子怎么没来呢?”
红箐笑:“没来——也自然会尽快赶来。行公子,他也自有他的事情要做么。”
“你怎知的?”
红箐戏谑一笑,调侃道:“身兼护卫之职,却竟未随行,自然是有它任在身。若完了,不赶来么——这样简单的道理,可想而知。你不知,是因为当局者迷。。。。。。”
竹玉一瞪眼:“你再说——”
“关心则乱。”
竹玉翻眼,“你就抓住了这个戏笑不断,你等着,风水轮流转,别叫我抓住你什么把柄!”
“那恐怕是难遂你的意了,”红箐笑意盈盈,“我是打定了主意,一辈子跟着小姐的。”
云烟莞尔,“你胡说些什么?”
“真的,小姐,那些个男人——我是不嫁的。享荣华富贵,出生入死的奴婢都随着您,您不嫌奴婢碍事就好了。赶也赶不走的。”
见她说得郑重其事,云烟道:“我哪里要赶你了?”
“就这次,竟想要将奴婢同竹玉两个扔在家里。奴婢们好歹也是会些功夫的,至不济,也杀得些许敌人。况且,小姐您是大福大贵之人,有您的福气罩着,自然能够顺遂平安化险为夷,哪里又会出事呢!竹玉,你说是不是?”
竹玉点头,“话虽说得难听,倒是事实。”
“难听?胡说!哪里难听了?”
“怎么不。。。。。。”
“你们哪里知道。。。。。。”见着两个嘻笑如常,大有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架势,云烟不觉失笑摇头。她们,还是单纯的,如同新荷苞蕾,清洁明净,远离了污秽,偶尔的少之又少的杀戮,亦是只为自保,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不会留下点滴的负罪记忆,不像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腥。
惟其如此,也难体会到时世之凶险残酷呢。
一连几日依旧是万里晴空,暖阳高照,天气和暖的异常,竟带着些夏日的味道。和煦的阳光照拂下,红箐舒适的眯起了眼睛,言道:“润、浩两州向来多雨,几乎从春下到夏,一月里也没几日晴日。偏我们来就这么天清日丽的,小姐,莫不成真是您的好运带的?”
“你说话也要多少着些边际,”竹玉呵呵笑着:“小姐多大本事,连天气晴和阴雨都关上她了。”
“不是,”红箐笑,“我是说,小姐带的好运嘛。我倒觉得行公子一句话没说错,小姐确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大福大贵之人呢。福贵嘛,自然是有些好运气了,”说着一指,“你看看前面那些山坡,峰峦叠嶂,陡壁夹道的,晴日还好,一下了雨,山石泥沙的混滚下来,就难走得很呢,再滑了坡,任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么!”
言笑间,几片薄薄的云朵慢慢的飘移过来,透着绚丽金灿的光芒,明媚异常,耀眼夺目。
红箐静静望着。天色一点点一点点暗了下来,太阳渐渐失了光辉,一点点一点点的收敛,最后,天空中只剩了一个白点。
雨丝漫洒,阴霾天色里,凉凉的打在身上、脸上,叫人错愕。似乎只是须臾间,豆大的雨点榆钱似的疏疏落落,渐渐紧了起来,似倾倒了珍珠斛,直线一般倾泻而下,砸起地上片片水花,渐瓢泼似的直漫天渡地,一片混沌似白雾茫茫。
陆雨望着前面迷茫中的群峦密峰蹙眉,再有三日,便可到旧京,这场雨,来得太不是时候。带转马头来至轩王前请示:“王爷,这样大雨,山间路滑难行,是否回驿馆暂歇,待雨势略小再行?”
“雨势略小?”轩王邪肆一笑:“他们可容得?”
话音未落,已是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头的一人,骑着匹黑色高头大马,满脸络腮,横持大刀,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其余的,亦皆是鄙野粗滥、恶赖不堪,个个持刀动枪,倒像是一群山匪,忽啦的半围了过来。
见来者不善,打头的仪仗官吓得哆哆嗦嗦,却也还记得自己身份,喝问:“大——胆!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住去路!”
迎面的人群哄然爆笑,粗野猖狂,滥流的匪气十足,一个蜜蜂眼的干瘦子尖利砂砾似的刺耳笑声一连串响起,直听得人泛起鸡皮疙瘩,“老大,你看他那副呆样子?死到临头了,吓得要死,还不忘了装腔作势!”
一矮墩墩蓝靛面的“嘎嘎”笑几声,笑得像乱叫的蛤蟆,看他扁胖身子滚圆肚,四肢短小,顶着个小头,人长得亦像个蛤蟆差不多,接着道:“兄弟,你不知道,像这样的书呆子都是死啃什么三纲五常的多了,锈坏了脑子,开口闭口满嘴的规矩仁义,像多有骨气,说得各自倒像个圣人一样。哥哥我是见得多了,也不消跟他废话,刀架在脖子上,立马瘫成一堆烂泥,别说纲常,准保连爷娘是哪个也忘了。”
人群中又爆出一阵更加肆意的轰笑。
仪仗官气得脸色发紫,颤抖着手指指着,“你们这伙贼强,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老子懒得同你废话,”被唤作老大的发话,“识相的,留下马匹银子,值钱东西,滚得远远的,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再啰嗦,老子一刀一个,全送你们见阎王!”
“老大,”蜜蜂眼眼尖的望到侍卫们簇拥下的云烟、商君,“你看看当中那两个美人,放了多可惜,何不带回去给老大做了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