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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箐、竹玉同时纵身而起,挥掌急接,轩王却先她们一步,轻挥一掌卸了云烟下坠力道,斜滚着欲撞向山壁,轩王电掣般迅疾欺身近前捞起,拢抱于怀内,回身落于马上。
一行人狠挥马鞭,马蹄飞卷带起团团水花四溅,头也不回直线向前,没命的奔了出去。
身后又是崩天震地轰烈声。。。。。。。
须臾回首,谷口山径方圆几里,俱是硝烟弥漫,炸起连天,片刻停消,烟尘污浊里,满目疮痍。
轩王低头,怀中云烟面色灰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那些微的鲜艳欲滴的红,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命悬一线的生死之间,从死亡边缘逃出来的痕迹,“你就这么不计自身安危?”
这么不计自身安危,罪魁祸首,是他!云烟漠然,一笑:“王爷是指臣妾攀上崖顶?”
“你明知故问。”
“臣妾知道,”满蕴不屑笑意,“其实即使臣妾不多此一举,王爷也已有万全之策,只不过,臣妾使令在身,分内该做的事情,自是要尽力而为,不然,您以为,那个主子会白白养着一个废物么?况且,”云烟淡笑,“臣妾觉得,在崖上,虽是炸火环绕的,也并不比崖下危险多少?”
刚刚激战的同时,云烟,更加加意的防着商君。大敌当前,混战中她若暗相击袭,最是危险致命的。她对自己的恨意显然已是侵骨,这些,全得归功于轩王,归功于他的人前人后时不时的做出的亲密碍眼的举动。不过,商君未向自己暗下杀手,或许在她的心里,轩王的安危始终排在第一位吧!云烟松了口气,自己,目下,多少还有点儿用处呢。
她依旧将她与自己划得分明?在她心里,她的安危与自己毫无关系?她不会知道,她飞身而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何样的惊惧,那种行将失去她的、脚下抽空天翻地覆的迷眩,他从未如此恐慌过。
他情愿换做崖上的是他自己。但是他不能。皇上、太子的目标是他,他若上去,对方马上会下令引爆炸药,全部人都要炸成飞灰。谷口,来得及逃走,是还有一线光亮的生地,而崖顶,是毫无生还可能的死地。
那么危险,在她眼里,依旧好过这里——同商君一处。商君?自己要如何同她讲,自己是一定要顾惜、保护着君儿的?她可会听?她肯听?轩王眸色深沉,她的身份是杀手,杀手?主子的提线木偶,傀儡而已。静静望着他,感觉到她隐压于心的厌倦与木然。她刚刚那样不计生死?轩王暗沉的墨玉眸子满蕴毫不掩饰的深情,投入于她冰冷双睛,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空气有瞬间的凝滞,云烟只觉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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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风骤雨过后,第二日已是雨过天晴,阳光明媚,万物被洗得纤尘不染,雨后无比清新的气息弥漫充盈,天地间一片清冽、明净。
轩王一行人轻装上路,悠闲的行着。仪仗队六百人已逃得一个不剩,余下的,只十几名王府侍卫,没了之前的萧整肃严,悠哉游哉地,倒颇似主仆几人游山玩水的样子。
红箐心情颇好,眉梢眼角俱是欢快笑意,“雨过天晴呵——”
“阳光明媚。”竹玉接口,“这都是我家小姐的功劳!”
“是哟!”红箐嬉笑。
竹玉笑:“收起你那乌鸦嘴。昨日好好的天被你一顿说的,差点没被大水漂走,你再说,我还担心天上下雹子呢!”
“那也不能怪我吗!”红箐笑嘻嘻的。
“那要怪谁?怪我们家小姐?”
“怪君妃。”红箐笑言,“你看她那难看脸色,别说大雨,就是现在马上落了雹子冰凌,都不为过!同她一路还真是倒霉,我们还真得加小心些。”
竹玉也莞尔,君妃?虽然在小姐,轩王是可有可无,但轩王,也太不顾及君妃面子了?种种过分举动,连自己这个事外人看来都刺眼,更别提君妃?这就是世人传言的轩王独宠君妃,一往情深?貌似君妃似乎还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这就是痴心错付,爱上浪荡子的代价。”竹玉轻言,“虽不是活该,也是自找的。”她虽对商君主仆极厌恶,但对此,却并未感到幸灾乐祸,只是,觉得不值罢了。
“两情相悦的,能有几个?”红箐话圃出口,见竹玉已是神色黯然,忙笑说,“好啦,不用再伤情了,你一定早日得佳婿,恩爱胶漆白头到老的。”
竹玉听了,忍不住一乐:“要张狂就趁现在,省了将来没了你说嘴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红箐言,“看本姑娘我像痴情种子?”
“你不是?”
“我是?”
“但愿你不是,可要坚持下去——可别转了性啊?”
“我会么?”
“谁知道。。。。。。”
二人言笑着打马跑了开去,轻声笑语远远传来,有红箐隐隐约约的悄声,“我好像,刚刚,看到梦晴小姐了。。。。。。”
无忧无虑?云烟笑笑,那是正属于她们的活泼年纪的。只是,不过比她们大了两岁,自己怎么好像老了许多?
轩王不时的目光灼灼的望过来,云烟淡淡的只作不见,他这个样子,别人看来,或许真以为他是对自己深情如斯,闹不准钟情的到底是商君还是自己。他这么有意的混淆视听,暗地里若有埋伏的刺客杀手见了,或许真的转而将目标由商君转换为自己,没准自己倒真糊里糊涂的成了商君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