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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薛怀佶是在十年前的梧州。
那时我父亲新丧。
族中长辈便要霸占他生前经营的酒铺。
可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我自幼在他熏陶下喜欢上了制酒。
梧州名花无数,尤其以木樨花闻名。
十二岁时,我便能用此花酿出最好的木樨酒。
酒铺里的常客总是一边赞叹一边唏嘘:
「老静,要是你家静萩是男儿,你的酿酒招牌就能后继有人了。」
可父亲说女儿也很好。
他从未因此苛待我,反而悉心教导我酿酒技艺。
只是没料到他因病亡故,族中叔老便翻脸不认人。
「萩丫头,你一介女子,本就不该抛头露面去卖酒。」
「依我看还是给她速速寻个人家嫁了,免得以后败坏名声。」
「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他们日日聚集在酒铺前,对我指指点点。
说得累了渴了,便在店里白吃白喝。
隔壁肉铺的屠夫马大哥往日受我父亲照顾颇多,不忍见我被欺凌,仗义执言了几句。
转头却被族老质疑我与他有勾连。
幸而马大嫂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并未因此与他产生嫌隙。
只是私下里劝我,与其让那些长辈安排婚事,不如尽快相看个自己满意的,也好堵住那些说三道四的嘴。
那日,他们又来闹事。
眼看马大哥怒发冲冠,磨刀霍霍。
我当机立断,掐着嗓子冲刚进店门的少年亲热地招呼:
「等你好久了。」
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我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拽住,悄声道:
「帮我。」
父亲出殡后的第三天,我在出门采木樨花的路上偶遇一老一少。
他们从官道下来,老者浑身鲜血淋漓。
我帮着少年一路指引前往医馆。
又见他二人无钱付诊金,便主动借了十两银子。
少年问明我住址,言辞恳切,说定会还我。
十两不是小钱。
他们一看就是逃难来的外乡人,恐怕无力偿还。
我只当花钱为父亲积了份阴德。
没想到少年真的找来了。
当着族中叔婆的面,我笑吟吟地嗔怪道:
「大宝,你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
「提亲要叫个媒婆,孤身跑来,倒叫族中长辈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