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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李宗盛在间歇的时候说“我是小李,我还是单身。”我的心就隐隐痛得厉害,邵秉函握住我的手,凑在我耳边说“我也单身,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都单身。”
《我终于失去了你》的前奏一出来,全场都沸腾了,那种沸腾,我想到的是蓝色。
以前我觉得演唱会现场跟着唱歌挺傻的,可我一如所有人一样激动得不顾一切。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陪我渡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地宽容。我却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中。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
我唱得都跑掉了,完全是声嘶力竭,吼完才发现自己满面都是泪,就见邵秉函细长的桃花眼一眯,也不看我地大声吼:“傅小蜜,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嫁给我!”
“那得看你给多少钱。”
“就这个了。”邵秉函从钱包里翻出一枚一元钱的硬币,放在我手心,用他的手指收拢我手指。
那枚硬币是他从上海回来我俩炸厨房时,我给他的小费,他还一直留着。
“纪念币哦,很值钱。”他笑眯眯眨动桃花眼,说话的时候呼出一团团的白气,非常好看。
我抹掉眼泪,眼神飘到绿闸就看到一个离去背影,意识瞬间停格,这样冷的天气,深灰色的棋盘格西装随意地搭在手肘上,右手的袖口习惯性地挽起,只穿了一件亮粉色的衬衫,利落站起,转身,快步地下台阶离去。
只远远地看一眼背影和匆匆的脚步,就让我恍惚想起一个人,想起他勾唇邪笑的模样,想起他的小动作,想起他慵懒优雅说“唔”的声音……
“牧神之,你喜欢谁的歌?”
“唔,邓丽君,李宗盛,suede。”
“土土的大叔,不过李宗盛的那首《鬼迷心窍》倒是蛮好听的,如果能看他的演唱会就好了。”
那个人,我懂得,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不忘记,平安地活着。
我回握住邵秉函的手:“你定日子吧。不过嫁你之前我要找到能匹配上你的工作。”
尾声
这年头,找工作就像开车,看起来条条都是路,开进去就“正在施工中”。
乐队的DEMO投到唱片公司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老板各个远视眼,说摇滚和民谣没发展潜力,墙撞多了,我都觉得自己像块即将耗尽的电池,呼吸都变调。
三月初,忽然接到录用电话。签约的时候,老板散发出圣母的光芒,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宣传攻势铺天盖地不说,还允诺在月末给我们乐队办小型专场。
从电视台出来,晚上七点,还没进家门手机就响。
黎俏珊在电话那头哭得直抽抽:“小蜜姐姐,你劝劝萧寒意吧。他每天都在小酒馆喝酒,再这样人就要废了。”
“好吧。”难得黎俏珊和他离婚后还挂念着,可上帝从来不公平,让你爱上一个人,却不给你控制的机会,爱或者不爱,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那个人。
没问地址,我开车到IvanTheKozaK,一间很有诚意的东欧小酒馆,老板和大厨都是俄罗斯人,一推开门就见萧寒意背对着坐在从前的老位置上。
“十三终于来了,小意已经喝了快半瓶了。”老板操着流利的中文,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把萧寒意手里的酒瓶夺了,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盘子,笑:“要是这盘里的牛知道吃他的人,是个对着瓶嘴喝Vodka的酒鬼,没死也给气死了。”
他边把盘子推到我面前,边嘿嘿笑着讨好:“炆牛肝,你最喜欢吃了。把酒还我呗。”
“想喝酒把自己的肝挤一挤,纯酒精!”
“歌火人红,学会教训人了。”他醉眼蒙蒙地瞅着壁挂式电视,屏幕里正播放下午我们乐队的专访。
“烧饼和盛夏没帮我一点忙。”我解释着,用手在他眼睛前晃了晃,“能识数吧?走,回家。”
“咱俩的家我就回,别个家,不回!”
“萧寒意,从前都是我喝醉了你捡我回去,这次我捡你,配合一点!”
“小蜜!”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如果你想看闪电,我还愿意为你拿刀砍电线。”
“天刚黑,你就说梦话了,好了,快回家。”我抽回手。
“呵。”他苦笑着灌了口酒,用手背擦着唇角的酒液,“越是长相纯真的女人越有一颗残忍的心,我认识你比谁都早,你宁愿将就烧饼,也不愿选我?”
“爱情哪儿有什么先来后到,我不是将就,你也看淡点。”
萧寒意大笑,指着电视屏幕:“你的淡然根本就是欲盖弥彰的薄纱!看看这采访,谈到邵秉函和苏娜娜你都能落落大方,惟独他,你轻描淡写带过,你以为自己轻松的要命,心里一听到他名字就百爪挠心了吧?”
许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已成定局,何必再提,再坚持就是无路可退。
我拍拍他的手:“萧寒意,还记得咱俩小时候一起看动画片吗?樱桃小丸子说‘心满意足享受每一点快乐,是走向幸福的唯一途径。’那时候你说这句话特好。”
“那时候觉得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爱,总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即使跑远了,我也能把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