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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之只呆呆地站着,仿佛被抽掉了魂魄,只剩一具躯壳,闭着眼任由我厮打,嘴里喃喃自语,只重复着一句话:“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
一颗极大的泪滴从眼角滑落,打在我手背上。
我的动作停止,看滚烫的液体在顺着肌肤的纹理扩散开,新的泪滴打上来,再扩散,反反复复,那么烫,每一个分子都是一把有毒的刀,刺进我的身体,融入血液,顺着血管肆意地流动,全身都是痛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牧神之,你真是狠毒!到现在还用眼泪欺骗我。
那么多那么多的好,全是假的,眼泪也是假的!
如果你没有对我好过,我或许还没这么恨你。
你知不知道?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日子,在所有都粉碎之后,却如毒素一样根植在我心里,忘也忘不掉,一想起就痛!
你是这样残忍,这样残忍!
你成功的用对我的好,掏空了我的心,腐蚀了我的血!
你赢了!
所有的眼泪仿佛都在这一刹那涌出来,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刹那用光,我是被盛夏和邵秉函两个人从他身上拽开拖走的,他的身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消失,我觉得全世界的灯都灭了,连影子也不会存在。
住在盛夏那里后,我都没有把苏娜娜害我的事告诉邵秉函,一切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假象而已。就算牧神之找麻烦,他们也不会说。
我知道牧神之在监视我,好几次我看到他的车就停在小区的停车场,毕竟那辆价值不菲的“咸蛋黄”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吃过晚饭盛夏去加班,接到苏娜娜的电话,我没有犹豫,还是去见了她,我有必要弄清楚友情为何在她眼中变得一文不值,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又残忍。
咖啡厅的二楼,苏娜娜光鲜照人的坐在我对面,看了一眼我面前的牛奶,她笑出声:“怎么,怕我下毒?没事儿,这牛奶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影响。”
她不会下毒!毕竟我们是朋友,曾经。
她笑着说:“我早提醒过你,我恨你,会算计你,是你自己不信,你傻着呢!”
我心里微微扯痛,对她微笑:“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恨我。是因为邵秉函?”
“越是长得纯洁的女生,越是容易引人玷污。尤其你还纯洁得含糊不清。你知不知道你低头咬着嘴唇的样子,真是很恶心!”
我从没想过我最好的朋友能笑得如此恶毒,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你装可怜给谁看呢?我知道,你不是装的。你本来就可怜,盛夏都说你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非常吸引人。你往那一站就够股凄凄惨惨的味道,是勾引男人的味道。”
“我没去招惹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是啊,你都拒绝了。可你不知道吗?像你这种可怜巴巴的女人,拒绝更是毒药一样的勾引!”
我苦笑:“反正怎么说,我都是错的。”
“呵呵,我都忘了你这人从来不会痛的。那我再多告诉你一点事。我算计你的不止这一次。排练室用东西砸你的人,就是我,楼梯上害你跌倒的人,也是我。你的行踪都是我告诉牧神之的,你们的矛盾都是我在背后挑的。你当我查你爸爸的死是帮你?我就是一点点把你往牧神之那里引。他也够给我面子,还真是他。你不知道,看你们闹翻了我心里有多高兴!酒吧里他去的及时吧?他打你,误会你的滋味好受吗?”
我努力让牙齿不发出颤抖的声音,直视她:“我根本不爱他,你伤不了我!”
她扬起轻蔑的笑:“你不爱他吗?呵呵,我说你傻还真傻!连自己爱谁都不知道!你活该呢!不过你也不能爱他。躺在杀父仇人身下,被人一遍遍干,你不觉得很恶心吗?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我觉得我五脏六腑都被她撕碎了,吹过一阵风我就会灰飞烟灭,我站起身走到楼梯口,就被她拽住胳膊:“你慌什么!我还没说完!”
不想,我不想看到她,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的苏娜娜是事事都会第一个出头保护我,陪着我,和我挤在一个被窝聊通宵的朋友,是那种变成小老太太都会彼此喊绰号的朋友。
为什么人和人的感情,会这么脆弱!
“你是不是想说不恨我?呵呵,你一直都这样。以为自己是圣母呢!你凭什么!你懦弱没本事,出了事就知道哭,你究竟哪点好?凭什么那么多人围着你转,你还不知道珍惜。凭什么邵秉函心里只有你?一想到他连跟我说话的每一句,全都是为了利用我接近你。我就恨你!可我比你还傻,明知道他不爱我,我还和他在一起。”苏娜娜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她强忍住眼泪笑:“你以为他那天晚上在我家干什么呢?他来问我你的情况,他来让我把孩子打掉!我也怀了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为了你,为了别人的孩子一个电话就走了,我怎么哭他都不理。他拼尽全力和牧神之作对也要保护你,我呢?谁管我!我对他来说,连情人都不算。”
她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凭什么我的爱情需要你这种人来施舍?傅小蜜,傅小蜜,他句句都是你的名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苏娜娜一直骄傲自强,处处保护我,可这样的她却偏偏保护不了自己,赢不了爱情,这一切全是因为我这个样样不如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