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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扣好扣子,可扣子全掉了,只能捂着衣服,脸上,眼睛里全是血,我看见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残忍又模糊,好几次支起剧痛的身体又倒下去,摔在地上,我站都站不起来,他只像冰雕一样立在原地,看好戏一样蔑视着我。
我咬着牙,想用手去撑地面,掌心按到玻璃碴,锋利的碎片一下子全扎进肉里,我怕血,手掌血肉模糊,我不敢看,那么疼也不敢用手去取玻璃碴。
手肘、膝盖、我不知道哪里还有伤,估计伤太多了,估计那样子特恐怖,我都听见门口围观的人惊声尖叫。
我跟个鬼似的,踉踉跄跄朝外走,身子一腾空被他抱起来,他的黑眸望进我眼睛里,一丝人气都没有。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哽咽着,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怒气沸腾却极力压抑住的剧烈起伏。
“你走到哪儿?邵秉函那里,还是随便一个什么男人那!”他咬着牙冷笑,“傅小蜜,我告诉你,你破罐子破摔可以,但你必须摔在我身边!”
Vol04
医生为我做了全面检查,打了安胎针,许多药不能用,我全身都是伤,只能忍着,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都大半夜了,牧神之从书房出来,一边走一边讲电话:“该留的留着,其他老规矩办。”
牧神之这人向来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动手,手段毒辣,这电话是在处理酒吧里那些流氓,该留的是碰过我的那些,他要亲自处理。
见我直哼哼,他挂了电话眉头皱得更深,修长手指微微地蜷起来,掌心的一根烟卷被狠狠地揉成碎片,细细碎碎的烟丝掉下来的刹那,牧神之一挥手将桌上的烟缸打翻在地。
我惊恐地瞅着满地烟灰,他极力隐忍怒气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胆大到这种程度!”
我浑身都在疼,他误会我还骂我,心里的酸楚化为委屈的怒气:“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
他扑过来捏着我下巴强行抬起来,粗重的鼻息咻咻地压迫过来:“有孩子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怕他逼我拿掉孩子,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担忧和恐惧,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两只眼睛要渗出血来。
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孩子不是你的。”
啪——
狠厉的耳光落在我面颊,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像烈火一样灼灼焚烧:“你还骗我!”
我捂着发痛的面颊狂吼:“骗人都是跟你学的!我告诉你,别想动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权利动!”
他愣了一下,眉头缓缓松开,刚想说什么,玄关传来嘈杂的声音,惠子惧怕的说:“先生,您不能进去!”紧接着是邵秉函讥讽的笑声:“哟,他还真当这地儿是皇宫了!”
“牧神之,你丫给老子滚出来!”邵秉函的声音提高,似乎震得房顶都在乱颤。
牧神之缓缓起身,邵秉函已经冲进来,他一眼就见到满身是伤的我,都不绕过,直接从沙发上翻过来,揪着牧神之就打。
这次不同,牧神之不但还手,每一下都跟下死手似的,两个男人全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沙发被撞翻,桌子上的东西哗哗地掉下去,地上狼藉一片,惠子和管家还在那拉架,乱哄哄的。
拳脚不长眼,这两个男人完全疯了,我怕伤到孩子,退得远远的,就听他们边打边吵,吼着吵。
“给你点面子,你还上脸了,别以为谁都惯着你!”牧神之气得不轻,声音出口都带着火星,“我女人用不着你多事!”
邵秉函冷笑:“老子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女人。”
“她死了都是我的!”
“她是你的狗吗?你圈住她又打又骂的!”
我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捂着耳朵尖叫:“够了!”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暗潮汹涌的气息并未平息,惠子她们也不敢收拾屋子,远远地躲开。
牧神之坐在倒了的沙发上,烟从烟盒里颤抖着摸出来,还未点就被他捏碎,摔在地上:“shit!”
“想骂就骂,还给老子吐鸟儿语!你装逼都装得清新脱俗,厉害啊!”邵秉函的眼睛乌青着肿起来,还在那眨啊眨地嘲笑牧神之。
“你给闭我嘴!”牧神之气呼呼地对管家吼,“打电话报警,把这流氓给我弄出去!”
“用不着打电话!”邵秉函大步走过来牵住我手,“跟哥哥……跟老公回家!”
想起苏娜娜害我的事,我的火气直窜上头,整张脸通红,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盛夏估计就等在外面,急匆匆地赶进来,瞅了瞅战场,又瞅瞅我,二话不说拉着我往外走,我没有拒绝,就听牧神之冷怒的声音在身后威胁:“傅小蜜,你想清楚,出了这个门,你是什么下场!”
我笑着回过头,走到他面前,轻哼着继续笑:“我留下来行啊,你愿意戴绿帽子,愿意给人养孩子,我求之不得!你留下我不就是心疼你的骨肉吗?我告诉你,这孩子是盛夏的!”
牧神之扬手一个耳光,我重重地倒在地上,面颊火辣辣地疼,扑过去拼尽了力气撕扯着他的衣服,捶他打他,头发散在嘴角里就那么歇斯底里地哭吼:“你打死我吧!连我孩子一起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