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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飞在马德里海关出示了美利坚合众国亚拉巴马州莱克郡的护照,海关的边检官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黑人,而临飞则露出黑人招牌似的一排整齐而森白的牙齿,用英语戏谑道:“那是赖斯的故乡!”边检官瞬即在写着艾德加。拉米热兹的签证上盖上绰印,递出来的同时说了一声“祝您好运!”临飞则在接过的同时黑气十足地说:“啊,太感谢您对我的关怀了!”然后一摇一摆地扬头出了海关,象是回到了他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乡一样。
在机场外的购票大厅里临飞找到行李邮寄处,出示护照后在服务小姐的指引下他来到一个大储藏柜前,服务小姐请他报出密码,然后开锁从里面取出一个邮包,临飞当着她的面撕开邮包纸,把小包取了出来他很潇洒地扬手将包一甩搭在肩后,又弯腰捡起地上的已撕烂的邮包壳,递到服务小姐面前,有点戏谑地说:“漂亮的小姐,这个你能帮我寄回美利坚吗?”这个一直呈现迷人微笑的西国少妇很职业性回答:“对不起,先生。如果这个需要寄出的话,请您随我到服务台前办理邮寄手续。”临飞立刻把头摇得快掉下肩膀来,连说:“不不不!亲爱的小姐,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如果您能帮我很随意地将它处理了的话,我将会万分的感谢!”
女服务员迷人的笑容变得有点可爱了,两眼都眯成一条线,她说:“非常乐意,先生,如果没有别的需要服务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
临飞故显惊讶地说:“哦,是嘛,真是太抱歉了,一点小事都这么麻烦您……哦,我叫艾德加。拉米热兹,你可以叫我艾德加,我能在您工作完后请您喝一杯吗?”说这话时他就差没流出口水,这时他忽然发现在他左侧不远处一个虎视眈眈的高鼻梁的中年汉子正在很注意地朝他这看。
女服务员很认真地说:“对不起,我已结婚了!”
临飞抱以美国式的神态耸耸肩并很夸张地轻叫道:“噢,天啊,为什么美丽的女孩都要这么早嫁人呢?”
女服务员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掩着嘴轻笑着就走了,留下还在那故作装腔作势地闻着姑娘在身边时所散发着温香的“黑无赖”。这个服务小姐是觉得这个高大的黑人虽然油嘴滑舌却并不讨厌,只是有点神经质而已。服务台前几个同样漂亮的小姐都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落落寡欢的黑酗离开了邮寄区,消失在机场大门口外了。
此时外面已是灯火一片,机场外的宽广大道两边停满了大小各种款式的汽车。可能傍晚前这里刚下了场大雨,地面仍是一片湿潮,柏油路面上象铺了碎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
尽管刚下过雨,临飞还是感到很闷热,他有点不舒服地挤了挤自己的脸皮,仰起头看了看天又抬腕瞧了一眼手表,时间是晚上7点多了。临飞叫了一部雷诺牌的“的士”叫送他到阿根廷广场去。
车刚走到一半路,临飞就下了车,一迈脚就溜进了奥德纳街的一条巷子,并很快在巷子尽头的另一条街又上了一辆刚好经过的“的士”,就这样中途连续转了三次车,最后他在卡拉尔大街的芬斯堡商业大楼前停了下来,从大楼的后面进入到连着与芬斯堡相连的一幢有十五层楼高的古旧楼宇里。
这是一幢老式的酒店式公寓,呈长方体,每层都有长廊,把房间隔成东西两半,每个门牌号下都是一家独户。临飞在一楼处进入那种还是手动木门的电梯,最后在5楼停了下来。他来到标有521的房门前,左右看了看便轻按着设在门框边的门铃,两只脚很不老实地左右轻点着,好象在跳舞。门很快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张年轻的东方女人的脸庞,有三十多岁,腰身不高,五官灵巧雅致,也许是走廊灯光的原因,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似乎也很紧张。
临飞两手扒着门框,很自然地对女人用英语说:“基尔老板叫我送东西给你。”
女人脸上顿时一片释然,她松了一口气说:“你是……”
“我是劳尔,想起来了吗?”
门立刻解了保险链,临飞进来后女人赶紧又轻轻关上。
临飞站在客厅中央,四下打量着,窗帘拉得紧紧的,他不禁赞许地回头看着这个女子,却见她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临飞忽又改说中文了,他很文雅很小心地问道:“您是?……”跟刚才门口放浪的形象判若两人。
女人有点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黑不溜湫的外国人,仍用英语问道:“你……你会讲中国话?”
临飞府下身在她耳边轻声用中文说:“我是中国人啊?”
女人立刻警惕地退后半步,有点不相信地左右打量着他,终于用中文直言相告:“是嘛!我还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中国的黑人!”
临飞听了不禁有些莞尔。
这时女人不象刚才那么谨慎了,她轻快地道:“我叫胡玫,你真得叫劳尔吗?”
临飞则说:“你就叫我劳尔吧!”
胡玫明显不相信,但她知道不能乱问,便岔开话题说:“你饿了吧,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吃的!”
临飞说:“胡大姐,能让我用一下卫生间吗?”
胡玫“啊”了一声就反应极快地用手一指卫生间的位置并说“直走左拐!”临飞连声谢谢便拎着小包走了过去。
在卫生间里,临飞把假头套撕了开来,现出了本来面目。脸上已起了红疹子,这是化学胶合剂在脸上粘附太久引起的正常反应,用热毛巾敷过几分钟后便会自然消失,对皮肤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一开始会很痒而已。
临飞把全身里里外外的衣物都尽数除去,他小心翼翼地把假头套重新折叠好,压缩进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里,再又放回小拎包内,接着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盖子,从里面倾倒出几滴晶亮的液体到手心上,然后快速均匀地满手涂沫。这是化学清洗剂,能把他手上的黑色洗去。清洗剂一接触到皮肤上的黑药水涂层,立刻就产生化学反应,灼热的感觉侵袭着临飞的两只手掌,那种感觉既痒又有点痛,但又只能两手来回轻抚,否则伤到皮肤内的神经组织,搞不好真会染上皮肤病的。终于将之搞了个干净并还原了手的本来颜色,临飞心想下次还是少装成黑人吧,真是受罪不小。
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临飞感到神清气爽,几天的疲惫已一扫而尽。他回到客厅时看到胡玫已经象变戏法似的在餐桌上布置好了一桌丰盛的地道中国菜,不禁感叹上天总是赐于女人不同凡响的本领。
一心在张罗的胡玫猛然见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国男子,不禁吓了一跳,双手不由自主地扣住了桌沿,但她瞬间想到了在卫生间的黑人酗劳尔,便满腹狐疑地瞧着面前的临飞又转睛看向卫生间,一时不知所措,忘了该说什么好?
临飞露齿一笑,狡黠地说:“胡大姐,别害怕,是我。”
“啊?你……你真是吓死我了!”胡玫瞬间醒悟是怎么回事了,两手抚着自己的胸膛,双腿也不禁一软,刚好坐在餐桌边的一张西餐椅上做娇喘状,同时她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临飞,好半天才为自己的无知和大惊小怪而失声笑起来,脸颊上也是一片菲红。
临飞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这会吓着你。”
胡玫摇摇头,也用手拍了拍临飞搭在她肩上的手说:“不要紧,没事了,我就是有点胆小。”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却依然还是象兔子那样跳得很欢,她不知该怎么把刚才那个象混混的黑人与现在站在身前的这个风流倜傥的同胞联系起来,转瞬间的巨大差异使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震惊,她有种象在国内看川剧变脸一般。她想借此问他一些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舅舅也特别交待什么不问什么不管,只让暂住一晚招待一餐即可,并说了好几个切记。胡玫是个在马德里留学的博士,舅舅的话她焉能不懂,所以她又打消了刚升起来的好奇心。
胡玫去年是通过在西班牙做生意的舅舅的关系来到马德里的,在他的帮助下到马德里研读博士后。在这期间,她已是第二次接到舅舅的电话,要她无条件帮助来人,但不许打听任何事情,不要太好奇。事情搞得有点神神秘秘,让胡玫觉得舅舅很不简单,是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人物。可是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的事情却无形中使得胡玫好象是在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危险,她既紧张后怕,让自己饱受精神上的刺激与折磨,同时又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与期待。这几年她总是听到不少关于偷渡客的传闻,她不知道舅舅要自己所帮的这些人是不是就是这类人,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是她又不能问,而自己也正在无形中充当着某种角色并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她弄不明白自己是应该感到自豪还是一种负罪感。上次有个陌生的法国人到她的寓所里取走了舅舅放在这里的一个小箱子,然后就匆匆告别再无音讯。胡玫当时除了感到紧张外,竟还有点认为这是不是太容易了?好象按她的意思应该还要来点象电影里演得那样,要有个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件发生,但一切都太平淡无奇了,这很让她失望了一回。这次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突然造访的临飞在她面前一系列的变化使她内心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和对英雄的羡慕。她相信面前这个酗子肯定是国内派来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来的,一定是个有着传奇经历的不同凡响的人物。
临飞在胡玫的热情邀请下在餐桌前有点腼腆地坐了下来,他心里还有点为刚才的冒失举动以致让胡大姐无故受惊而感到不安。当他看见桌上的一盘腊味烧鸡,顿时胃口大振,接过胡玫主动为他递过的烧鸡盘子,便不客气地用手按住鸡身,然后另一只手就撕下一边鸡腿放入口中大肆咀嚼起来。他真是饿坏了,连续几天紧张路程使临飞没能好好吃过一顿饱饭。当然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他也不觉得肚子在闹革命,直到这会儿身体的一切机能都醒过来了,不跟他干仗那才怪呢!临飞埋头苦干的样子使坐在他对面的胡玫忍俊不禁,但她不好意思说什么。临飞直到耳边听到胡玫发出的轻笑,才意识到这种吃相很不雅观,他抬头对胡玫报以难为情的神情,嘴里一边继续不停地咀嚼一边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已经被啃得残缺不堪的鸡架子,含混不清地说:“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饿得不行!”
胡玫脸又红了起来,她急忙摇手说:“不是的不是的,你吃吧!吃饱了好早点休息。”
临飞知道纪律不允许他有太多的想法,所以他干脆继续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桌上摆着的六个盘子都一干二净了,临飞这才抓过放在桌边的餐巾边擦着满是油渍的手,边非常满意地对胡玫说:“你做得太好吃了!”而胡玫已是惊异地瞪圆眼睛看着桌上又看看他,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你平时也吃这么多吗?”
临飞不禁脸热了一下,轻声说:“特殊情况下,我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一顿顶三天。”
胡玫脸上再次现出惊讶的表情,好久没说出话来,最后她起身给临飞倒了一杯水,看着他一口气喝完,才点一点头说:“我总算也是长了见识。”
沉静了一会儿,临飞忽然问胡玫:“你在这留学最后拿到学位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国?”
胡玫没想到他忽然问起这个,她没有停住收拾餐具的手,似在思考临飞对她的问话而没有急着回应,她看见临飞仍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才淡淡地说:“这可不好说,我可能会申请到美国去工作。”
临飞心里一沉,但又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回国去工作不是更好吗?”他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在国外学成后却不愿回到自己的祖国去效犬马之力。
胡玫听了却断然地摇摇头说:“回去?回去我能干嘛?待遇低了,我会觉得回报没有付出的多,不值;待遇高了,难免会遭人嫉恨,暗中受伤,不值,何况用人单位并不一定就请得起;高不成低不就,我回去干嘛?不用多久我就会发现自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无有所用的一员——徒然浪费时间!所以趁现在年轻,我必须在这里或到其它富裕的国家工作,等赚够了再说吧。”
“那要多久呢?”
胡玫这回想都没想就说:“能干多久就干多久。”
“噢,一直到老。”临飞应和着。
“……也许老了我会选择回去……”胡玫轻眨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
临飞立即应着:“落叶归根。”但心里却想,难得你还会把你的祖国当成养老院了。
胡玫似乎就已想象到那种结局,脸上有丝伤感。但她转而又对临飞说:“也不一定啊,我们女得还是秉承中国妇女的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想回去也不一定就能回得去。”
临飞听了不禁多问了一句:“准备嫁个外国人?”
“怎么?不可以吗?”胡玫显得有点敏感,睁大发亮得眼睛直视着临飞。
临飞却淡淡地说:“只是好奇。”
“这有什么?……”她停了一会,心有犹豫。接着自己又主动地说:“其实光是在马德里从中国来的男生就有几百人,这个数字我并不知道准确不准确,反正光我认识的就有几十个,如果要找个伴,我从他们中选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胡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查觉得笑意。
临飞心里极为得不平静。他想:也许她在国外将生活得非常愉快,也许也不尽人意。这种崇尚物质生活的奢华和完全拜金的思想,于她或他们来说这难道有什么错吗?只是这极端的个人主义精神与他以为了国家的荣誉、国家的财产和国家的敌人而矢志奋斗的理想是完全相背离的。他跟这种人是完全的两种人,两种信念。
“你独自一人在这可真要好自为之。”多说无益,他不想再问她什么了。胡玫无声地看着临飞,可能已品出他的话后的意思,不禁有点怔住却也作声不得,收拾好盘碗就去了厨房。
临飞被胡玫安排在隔壁的一个套间里休息。但睡到午夜,一向警醒的临飞突然被一点动静给惊醒了。他立即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来到窗前,从帘子的细缝边向楼下看去,下面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几道手电的光柱在空中和地上射来射去。
虽然楼下很黑,但临飞的夜视能力一向高于常人,这会儿他很清晰地便看到,那是三个警察在盘问一个光头的男子,那人年纪有点偏大,快五十岁的样子,不过外国男人三十到五十岁的实际年龄你很难准确地判断,不过眼年从这个人的装束上看不大象是流浪汉。临飞倾耳听着,他们讲得都是西班牙语,临飞听得大致的意思,原来是警察发现楼洞口有个醉汉,便要把他带回警局去。正在拉扯时临飞突然发现他不经意地抬头向上望了一眼。临飞立即瞧出他是望向他这个窗口的,不禁心里一惊:好小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得赶紧采取行动,不然以后这会对胡玫造成麻烦。
第二天,从外面买早点回来的胡玫神色有点不安地对刚起来的临飞小心地说:“劳尔,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有个人死在我们这个楼洞口进来的地方!”
临飞看到胡玫有点惊慌的样子,便安慰道:“是吗?你别去理会这个,今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不会跟你带来任何麻烦的。这点请你放心!”
胡玫脸色顿时潮红起来,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真得在过道里死了个葡萄牙人!”
临飞坐在餐桌边,随手拿起一个面包圈,撕开一小块放入口中嚼着。这时他发现胡玫没吃却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不禁微微一笑说:“你为什么不吃呀?看着我干什么?”
胡玫忽地起身隔着桌子凑到临飞面前,严肃而小心地问道:“那个葡萄牙人是不是你昨晚……”下面的话没说下去,而是用手掌做了个不太规范地平削动作。
临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吃着捏在手中的面包,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见胡玫仍是不死心地在看着他,就平心静气地问:“胡大姐,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死的那个人是你朋友?”
胡玫听后歪了歪头才释然地坐了下来,不吭一声地开始噱起面前的一杯牛奶来。良久她又抬眼看着临飞,幽幽地说:“我昨晚一直没睡。”
临飞顿时咳出一声来,差点没被口里的面包渣给呛着。
葡萄牙人的确是临飞在临晨三点时给干掉的。他本以为那几个警察已把他带走了,可没过两小时那个葡萄牙人又跑了回来。他是不死心,从机场一直跟着,途中跟丢了好几次,最后是因为他灵机一动,打电话到出租车公司谎报说有东西忘在“的士”上,还指明了时间段,于是很快就得知在这一时间里都有哪些车到过城市的哪些街道,然后撒网下去派出很多人在各个地方搜寻,他刚好就选了这个地面来寻找踪迹的,正看见这幢楼的第5层灯点的通亮,就守在那想等晚一点摸进房里查看。等了好一阵终于熄了灯,就准备采取行动,不曾想被巡警发现了,他便装着喝醉了酒的样子混了过去,巡警半路上听他说没喝酒,而是刚才在家里跟老婆吵架被赶了出来,巡警只好把他给放了,他就赶紧又返回来,上到5楼后就蹑手蹑脚地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的动静才想悄悄地把门撬开。
早就洞悉一切的临飞觉得不能不管了,这小子是摆明了要回去报信的。于是临飞从窗口爬出去,顺着水管溜到地下,躲在路口处等了他半个钟头,终于看见葡萄牙人从楼洞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临飞一看就是他的东西。葡萄牙人根本就没想到咫尺间的危机,在兴冲冲地走过路口时,临飞从黑暗处突然冲上来从后面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顺着力道朝旁边的墙上快如闪电般地猛撞过去,葡萄牙人的脑门顿时碎裂,死于非命!他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临死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是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突然给推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临飞手一松他就软绵绵地萎倒在地上。临飞又回到屋里拿出一瓶酒下来浇在死者的身上才轻松地离开现场。
第二天清晨警方才接到报案,在现场经过仔细勘验后便把尸体装车直接拉走,警察甚至都没有到这一片楼区找人调查情况就草草收兵。
临飞再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又把胡玫吓了一跳,掩嘴就“啊”了一声,但她马上意识到什么,又镇定下来。客厅里站着一个地地道道的卡斯利亚人(西班牙人)。只见他冲胡玫微微笑了一下,走上前来附在她耳边说:“我走了,可能以后还会来打扰你的。但要记住:你家昨晚没有人来。”
胡玫静静地听着,表情乖得过分,最后她不由得伸手去摸临飞的脸,想试试这皮肤为何如此逼真,连缌上刮过胡子的青皮色都跟真得没有分别。临飞却抓住她的手,感觉到一丝冰冷却很柔软,他紧紧地握了握就转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时他回头用西班牙语说了一声再见!就拎着又变了一种颜色的小拎包消失在门外。
胡玫在厅中愣怔了半晌才想起到窗口看着,但她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