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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水清清,虫儿们低声吟唱着有些漫长的夜晚,风轻轻的吹着,拂过花草,拂过绿树,拂过这个少年的心……
陈源一阵失神,“这个时候家里应该也是这种景象吧……”
美景如好酒,久饮则醉。“咕……”,这杯“酒”不是那么轻易就下得了肚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将陈源的思绪拉了回来,揉了揉肚子,在地上跳了跳,将那女孩安放好后他便挽起裤子,借着月光淌到水塘浅水区。
此时的初春让这里的水还着带些冬日的温度,陈源的脚刚放下去,一阵凉意直冲上他的脑门。
打了个冷颤,陈源硬着头皮下了水,扔下衣服,深吸一口气便潜下了水塘,在几次爽快的畅游后,竟然觉得这水不是那么的冷了,陈源就像一条欢快的鱼在水里畅游起来,待到差不多清洗完毕后。
陈源又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噗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将手中的一大条鱼扔到了岸上,虽然还想再捉几条,奈何肚子不争气,只得放弃,再加上以他现在的情况还不能在水里泡的太久。
“等填饱了肚子,就去找些草药。”心里这样想着,他将凤魔剑拿了出来,找到几块石头,做出了令他自己笑了一辈子的事。
又花了少许时间找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枯草、柴火,话不多,拿起石头就是一阵敲,凤魔剑身飞溅阵阵火星,一看还有些作用,便又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源只觉得手臂一阵酸痛,凤魔剑身道道白印,再看看那些干草,愣是没被他这种方法点燃。
“打铁生热,你怎么就不给我生出一些火呢?在我看来,你还不如这条鱼……”随手将凤魔剑扔到草地上,想着如何才能点起火来,突然一拍脑袋,又将凤魔剑捡了起来,“你还是有点用的。”
拿着凤魔剑砍了几根树枝,削尖后就开始钻起木头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想要的温暖终于是有了,在这不算温暖的的早春里,这么一点火都算是可爱的。
陈源一双通红的手心的护着微弱的火苗,待到火势稍微大一点,便腾出一只手不断的往上面加细柴,“呼……不当家不知油米贵……时候看爷爷轻松的就生起火来,轮到自己却要这么久……”
有了火后,自己也终于能吃上一点东西,坐在火堆旁,陈源呆呆的看着那条鱼从生食一点点变的焦黄……不断吞咽着口水的他已经迫不及待伸手拿鱼,“呼……呼呼……好烫!”
陈源从来没觉得鱼能有这么美味,等到差不多饱了,拍拍肚子后眼角却瞟到一个人,“好像忘了你啊……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再抓一条!”
陈源又一次抓了一条鱼,再次将鱼插到火堆旁,都饱暖思淫欲,这对此时的陈源来,是最为贴切的一句话。
陈源借着不算太亮的月光,看到一双紧闭的眼睛,时不时那长长的睫毛还微微的颤动,陈源又看到一双肉肉的手,白净而美丽,像玉琢浑然成,美的不可方物,甚至让年纪的陈源都有些移不开眼。
虽然丢了头巾,露出了黑黝黝的秀发,但他更想知道她的样子,越想越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于是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准备将那个遮住脸的脸黑色面巾拉开。
陈源一只手慢慢的伸到她的面前,此时的心就像要冲破喉咙,不断的往外跳,他又收回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再次深吸一口气,心道:“要不还是闭着眼吧……”
看好距离,他便闭着眼去揭面巾,然而双手便感觉像是被钳住了般,根本动不得分毫。
陈源扭头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时,入眼便是那双冷冷的大眼眸,要不是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陈源都忍不住惊呼:“好可爱!”
那双眸子一直盯着他,直到陈源大呼痛时,手腕上的钳子才减轻了几分力气。
陈源被这么一盯,都忘了挣脱,现在的他就像投了东西之后被抓住的贼,有些不知所措,连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只听他语无伦次的道:“我我我我……那个……那个鱼好了,你要不要吃?”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想到就算自己拉了她的面巾,那也是应该的!谁让她栽赃嫁祸给自己?
这么一想,陈源倒是有些心安理得了,使劲拉回早已麻木的手,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虽然手已经麻木的有些无感,他一边将烤好的鱼递给她,一边问道:你的面巾要不要烤一下?好像已经湿透了……“
本以为又是一个没有回答的问话,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笑了,笑的那么轻,那么好听,就像夜莺的歌声,清脆悦耳,婉转悠扬。
陈源不禁迅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立即拧头抬头看,然而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停下笑声的想法,被这笑声笑的不好意思,便有些气急道:“有什么好笑的?要兔子没有,要鱼一条,面巾你到底烤不烤!”
“哈哈哈……”
陈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再见!”
此时的陈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这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当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终于听到对方不再执着于“兔子”了,“呵呵,你快回来,我不笑了。”
就像没听见似的,陈源不敢转头,见陈源不看她,她又道:“我叫舞双,你呢?”
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早已习惯别人问他,陈源立刻回道:“我叫陈源,我住在蜃隐村,陈根生是我爷爷,我今年十二岁,我家只有我们两口人……”声音渐渐的了下来,“怎么反客为主了?!”意识到不对时,只听见身后又是一阵大笑。
“算了算了,我让你笑!”
陈源转过身,来到舞双面前,一把夺过那条鱼,“不准笑!快吃!”
然而手上却传来微微的阻力,他悄悄偏过头去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他一跳。
只见那条焦黄的鱼被他杵在舞双的面巾上,借着眼角的余光,陈源这次没有看到寒冷的光芒从她的眼睛迸射出来,相反看到了几滴眼泪,那不正是笑出来的眼泪吗!
她浑身颤抖着,双手捂着肚子,陈源真是个有一些爱大惊怪的人,他又被吓了一跳,慌张道:“你怎么了?肚子痛吗?不要紧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草药。”罢他竟真的丢下手中的鱼作势要走。
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舞双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这是他们两第一次见面,舞双对他的评价。
陈源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快吃吧,凉了这就不好吃了,虽然现在也好吃不到哪去。”
舞双接着话道:“不不不,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鱼了!”
“真的吗?”陈源有些大喜过经历那件事的前一,陈根生还想吃鱼,于是陈源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给他做出一条香喷喷的水煮鱼!
“真的!比我师傅……”
“什么?”
“没什么……”罢舞双便毫不客气的拿起那条鱼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当她拿开面巾时,陈源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有点肉肉的,也白净白净的,这一下算是满足了陈源的好奇心。
淡紫色的秀发在月光的照耀下上面竟然有些淡淡的光芒流转,微风轻拂着她的头发,这的少年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没想到竟然是紫色的头发……”陈源有些纳闷儿,刚刚明明是黑色的……
“喂!傻蛋,你看什么呢?”舞双抹了抹她沾满鱼渣的嘴,很是自在的晃着脚尖,笑着问道。
“你……你好漂亮。”陈源这次的脸红和上次比起来,简直更甚,现在的他浑身发烫,就像一个火炭,恨不得立即转身跳进水塘里,因为实在热的他受不了了。
“哈哈……你个屁孩儿,还知道什么是漂亮啊?”舞双看了看他,再想了想自己的年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是陈源肯定比自己。
实际上她也没猜错,现在的陈源也不过十二岁而已,而自己现在已经十五岁了。
夜,还是微凉的夜,水面就像盖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倒映着朦胧的月。
因为舞双将那条鱼吃完了,而自己还有些饿,于是陈源再次游走于水塘外围再捉一条,然而这次他的运气没那么好,除了摸到一根根水草,依旧是水草。
若不是陈源忍耐着,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去找鱼,恐怕他早就上岸烤火了。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在岸上的舞双,她竟优哉游哉的坐在上面撑着脑袋看着空,不知是数星星还是看月亮,总之就是没有一点想要下来帮忙的意思。
“吃光了我的鱼,也不来帮忙或者声谢谢,竟然就坐那了!”
岸上的火越来越,好像稍有些风动,便能将其熄灭。
终于在摸了很多次都没有收获后,索性便不抓了,不如畅快的游个泳,休息休息便睡了。
然而转念一想,陈源不仅笑了起来,他很是会游泳,这也是跟陈根生学的,也不知道陈根生教给了他多少东西,年纪就这也会那也会的。
“州官放火,那我就百姓点灯!”
想定主意后,他突然沉到水里去,一会儿又浮上来,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一面大呼“救命”,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岸上。
正看着夜空银河出神的舞双忽然大眼睛一亮,好像是那个傻蛋在呼喊着,定睛一看。
“果然是他!”
那个傻蛋竟然在水塘中间,眼看着就要被淹死了,她二话不,整个人如同鱼鹰般扑向水面。
霎时又像鱼一样游动了起来,而此时的陈源却是装作被淹死的样子渐渐向水下沉去,他紧闭着双眼,然而身体却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
倒不是舞双来的及时,将他拖拽起水面,而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压迫,他闭着嘴,却感觉嘴里的空气要跑出来。
他睁开了眼睛,瞬间眼里真的充满了恐惧,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他周围环绕着岩壁,好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沟,一直延伸着,好似连接着地狱般,那么深沉,深邃的让人惊恐。
究竟是什么让陈源这么害怕,水里最近的距离恐怕就只能看到他自己的手指而已,再向前游就是岩壁,真正恐惧的是,岩壁里躺着一具具尸骨,每隔几米就会有一具。
陈源强压下惊惧狂跳不已的心脏,向下游去,起憋气,陈源在蜃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能是有这种赋,曾经在他六岁时,家里有口水缸,正好水装的满满的,陈根生有事出去了,六岁的他有些调皮捣蛋,越是陈根生的不能碰的东西他就偏要去碰,所以他倒栽进了水缸里,等到陈根生回来,眼前的景象吓得他魂飞魄散,双手将陈源提起来,感觉生生长了几斤肉,陈根生老泪纵横,以为陈源活不成了,却没想到到手上的陈源喃喃道:“爷爷……这水……喝的我好饱啊……”看着不断从嘴里吐水的陈源,陈根生又是生气又是高兴……
现在的陈源可谓是憋气的一把好手,下水摸鱼,能和鸬鹚比肩,能和鱼儿畅游,以至于现在就想吓吓这个栽赃嫁祸他的女孩儿。
水面上就是舞双的身影,陈源想要再潜深一些,然而潜的越深,越是黑暗,四周除了黑暗,便是寂静,一片死寂!
陈源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不敢再往下潜了,他大概估计了一下距离,这条恐怖异常,潜伏在水塘中间的深沟,少也有数十丈,加上岩壁上一具具尸骨,这里真的就像地狱,十八层地狱。
这么一想,陈源突然感觉后脊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骤生,双手划水划的更快了,然而此时内心的暗示胜过眼前看到的一切,身后总感觉有人在追自己,越是这样想,越是想要快点升上水面,于是手脚并用,一心想要游到水面上。
“看见光了!看见光了!”陈源激动异常,像是忘记了一切,只记得眼前有光,却被什么遮住了,一道黑影将仅有的月光遮住,他晕了过去,在水里晕了过去……
舞双艰难的用双手夹着陈源的腋窝从水里慢慢的扯着他游到岸边,“不好好捉你的鱼,跑中间去干嘛吗!真是的!”舞双一边抱怨着,一边双指去查探陈源的脉搏,“还好算你子命大,没被淹死。”
她熟练的解开陈源的衣服,将它们扔到一旁,又抱起他,不断的拍着他的背,好一会儿,陈源终于咳出了肺里的水,“咳咳咳……谢……谢你……”
舞双没好气的道:“你呀,就别话了,看在你会烤鱼的份儿上,要是见死不救就是我的不对了。”
舞双见差不多了,随手一扔,将陈源扔在一旁,陈源只感觉浑身被摔碎了般。紧咬着牙关,吸了口凉气,陈源并不在乎她这种态度,他在想,为什么里面会有那么多尸骨?难道是葬饶?那刚刚吃的鱼……
“呕……”陈源使劲的扣自己的喉咙,然而现在吐出来的只是酸水……
舞双原想去暖暖身子,然而火只剩下点点星火,她只能再找些干柴火,准备重新点燃。
坐在火堆旁的舞双有些过意不去,将一旁的陈源像拉死猪一样拉到火堆旁,略显得意的道:“我救了你两次。”
陈源心里叹了口气,道:“那我谢谢你了,你没让我被那群人抓到……”
舞双更显得意,“不客气,因为你把那条鱼给我吃了,哎你个屁孩还记仇了,姐姐不是久了你嘛?!”
陈源心道:“我还是谢谢那条鱼的好。”
“好冷……”现在的两人就像是落汤鸡,待舞双加了一些柴火,两人都围在火堆旁,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困倦终于将两人双双击倒,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睡着了……
等到陈源再次睁眼时,上又出现了一个月亮,他揉了揉眼,向四周看去,依旧是昨晚那个地方,火堆烧的很旺,似乎比睡前的还大一些,“现在是什么时候?!”
突然身后一阵“沙沙”作响,只见舞双手提着一只野鸭出现在火堆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