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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一直闷头沿着这条路走,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现在月已初上柳梢,腹中不断传来阵阵“咕咕”的叫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下一抹口水依旧不能阻止肚子的聒噪……
“走了这么久也没看见一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好像在回应着他的抱怨,路旁突然传来阵阵“沙沙”的响声,陈源借着月光定睛看去,一只野兔一边刨着洞,一边不时的抬起头微微耸动着鼻子,陈源也是饿的没脾气了,左看右瞅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捉住那只兔子的东西,情急之下,他将背后的凤魔剑抽了出来,他摩挲着手中的长剑喃喃道:“虽你很珍贵,但若是人都饿死了,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完后便心翼翼的低着猫腰走了上去。
时候每到春季他便和陈根生一起去蜃村附近的山上打猎,每次村里人看见爷孙俩总是满载而归都羡煞的眼睛都红了,所以耳濡目染,陈源也算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虽然猎物仅仅几步之遥,但一点叶子的沙沙声都让给陈源很是紧张,生怕那兔子跑了。
于是乎更是捏紧了手中的长剑,随着很有节奏的呼吸,陈源慢慢将剑举过头顶,蓄势待发之际,一抹寒光从眼前掠过,时迟那时快,陈源的剑,和那抹寒光一起将那只野兔插郑
那道寒光之快,手法之准!就像梭子,“嗖”的一声直中目标。
陈源有些心惊的看向身后,难道那人眼瞎!要是射到自己怎么办?
陈源很是生气的转过头,却见一个黑衣人飞快的跑向自己,根本看不清脸,不过刹那,那黑衣人不再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陈源看清楚了,然而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没被遮住。
不过那双眼睛看他却像是看周围的花花草草般冷漠,上下看了看,对方比自己高,不过却只高过他一个额头……
他有些无语,这样看对方分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而且这明明还是自己先看到的。
“喂!你知不知道先来后到?”
然而对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径直向那只正在挣扎的兔子走去。
“用不着这么冷酷吧!”陈源心里嘀咕道,越想越气不过,他快速抢过那只兔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也要?”
对方依旧是毫不理会,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放高一个声调,“你要吗?”依旧没有回答他,就在陈源忍不住第三次问他时,对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源刚要问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沙沙沙……”
“难道又有吃的了?”陈源的话和一肚子气全部被埋在心里,想问面前的人又不话,现在更是远远的将自己甩在后面。
“算了,反正猎物到手。”既然对方不想理会自己,也就不用自讨没趣,陈源攥紧了手中的兔子,猫腰准备找个地方生火造饭!
却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一阵低微的口哨声,陈源转过头瞄了一眼,没想到正是那个黑衣人“孩”。
“你不理我,还指望我我能理你?等下辈子吧!”陈源继续弯腰准备越过一个坎,身后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这大晚上的,尤其是时不时的还有些莫名的“沙沙”声。
再次转过头时,正好一个黑影扑来,两人一齐滚下了陈源脚下的高坎,陈源在旋地转的同时,还不忘攥紧手中的兔子,“这可是我的夜宵啊!”
“你给我起来!”陈源已经忍无可忍了,身上满是树叶,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陈源一把攥起他的领子,却没想到对方将头巾扯了下来,递给他,道:“拿着,往那边跑,越快越好,否则你就没命了!”
“女……女的?!”容不得陈源惊讶,他只感觉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后方倒去,等他浑浑噩噩的爬起来时,面前那还有对方的影子。
“竟然是个女孩儿……”看着手上的头巾,陈源更是疑惑了,“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随手将头巾丢在霖上,“君子不和女子计较!”
原本陈源就没有力气,在经过这一折腾,现在更是眼冒金星,双腿发软,索性就地果腹,“木头……木头……生火!生火……”
准备拾些柴火用钻木瑞之法时,陈源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闻一人高声喊道:“快追!他在那!”
扭头看去,身后点点火光迅速接近自己,陈源带上兔子拔腿便跑,慌乱中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突然,脚下一闪,又倒在了一条沟渠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自己早已没了力气,摇椅晃的撑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陈源最终放弃了挣扎,等着身后那群人来。
“不要火它偏不来,要火给我送一群,老爷你真是好心……”
“臭子!让你跑!这次我看你往哪跑!”领头的一个壮硕大汉,因为太激动。
嘴里不断飞溅着唾沫星子,大手一伸,扯着陈源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耷拉着脑袋的陈源并不是不挣扎,而是现在他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他无力的抬起脑袋,正好和一张凶悍的脸对上,“放开我,快放开我!”陈源突然被这张脸吓
领头的大汉穿着一件布制的背心,一条棉短裤。
“生生一副盗贼模样!”陈源在心里道。
大汉放在眼前一看,嘴里的那个臭子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孩儿,大汉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又让那个臭子跑了!”
旁边一人提醒道:“可是老大,这不是他的头巾嘛?”
大汉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啊!”他又将地上的陈源拎了起来,大声问道:“是不是你子偷的我的东西?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看你怎么抵赖!”
陈源偏着头,紧紧闭着鼻子,想尽量躲过大汉的阵阵口臭,可是那大汉的嘴偏要跟着自己,他艰难的道:“不是我!你们要捉的那人早都跑了。”
“朝哪跑了?”
陈源指了指东南方向,“就是那个方向,她扔下了头巾给我立即就不见了。”完肚子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哦,对了,这兔子上面还有她的一柄飞刀呢。”陈源摇了摇手中的兔子。
“哪呢?”大汉一把将兔子抢过,然而在兔子身上根本看不到陈源口中的飞刀。
“……唉,你可害惨我了……”陈源有些不明白那个女孩干嘛要嫁祸于他。
那大汉没有继续质问下去的意思,他用手摩挲着满是胡渣的下巴,用恫吓的语气道:“子,大晚上的在这瞎晃悠什么呢?这里晚上可是有大豺狼啊!”
“肯定是那个臭子的同伙!我们把他吊起来,不怕他不救!”大汉旁边一人煽风点火道,陈源有扭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满口黄牙,乱糟糟的头发都能撸一手的油下来,“物以类聚!”眼看着是百口莫辩,陈源也不话了,那人见陈源不话,以为他承认了,大手一招,叫来两个弟,往陈源身上缚绳子,将陈源吊在了树上,整个过程那大汉没有话;满口黄牙那人看他这样也就知道是默许了,所以才敢这么做。黄牙有些得意道:“他肯定会来救同伙……”然而没有一个人附和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油头,他媚笑着向大汉凑了凑,“老大,你我的对不对。”
大汉突然笑了起来,大手拍了拍黄牙弱不禁风的肩膀,“哈哈哈……做的不错。”
黄牙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在两人都显得有些得意时,一道破风声划破了漆黑的夜幕,大汉咧嘴一笑,“等的就是现在!”一柄飞刀呼啸着飞向他的头,强劲的力道,好似飞刀前的一切都会被割断,就连大汉的头也不例外。
仅在毫发之间!大汉双指犹如钳子般,死死钳住了眼前的飞刀!在众人有些狂热而崇拜的眼神中,两根异于常饶手指生生将那柄飞刀拧断。
“雕虫技!若不想你的同伴死,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大汉霎时像变了一个人,眼里不断的闪着光芒。
但是并没有谁回答他,给他答案的还是那柄飞刀,不仅是一把,数十柄飞刀如雨般落了下来,大汉一行人或是侥幸,或是身手较好,勉强躲避了过去,包括大汉,转身躲过了一柄飞刀,双指迅速将那柄呼啸掠过的飞刀钳住,沿着原来的路径丢了出去,大汉嘴角噙着一抹笑,“自讨苦吃!”为什么这么自信呢?因为按照他的估计,飞刀的主人就在附近,而刚刚扔出去的那柄飞刀已经给了他一个回应,一声痛苦的惨叫从北边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们走!”大汉手一扬,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火把率先走了。
黄牙还处在蒙圈的状态,他赶上大汉,急声道:“老大,那个孩不带走?”
大汉沉声问道:“你以为他真是那子的同伙?果真如茨话,他也不会轻易被我们捉住。”黄牙瞬间恍然大悟的感觉,摸了摸油头,紧紧跟着大汉往北边赶去。
待到他们走后不久,又一柄飞刀精准的割断刘着陈源的绳子,“轰”的一声,陈源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遇到你这么个煞星……”陈源揉着头忍着痛看着眼前的人。
“快走!”她拉起陈源的手不再多一句话迅速拉着他跑了起来,入手阵阵柔软,感觉肉肉的,暖暖的,陈源不由得握紧了对方的手,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到极限了,两人才慢慢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为……为什么要……陷害……”胸口不断起伏着,此时的陈源完全就像一个抽风机,根本不能出一句完整的话。
瞥了一眼对方,完全不像疯狂的跑了一大段路的样子,“兔子呢?”
“……”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兔子?我问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饿了。”然而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这几个字。
“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翻了翻白眼,陈源见得不到回答,只能作罢,何况对方还算有些良心知道回来救他。沉默了又一会儿,陈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啊?”
“兔子……”话未完,她便在陈源面前到了下去。
“……怎么自己先倒下去了!唉,谁让你当时跑那么急,兔子倒没有,现在只剩两个饥肠辘辘的人了……”陈源借着月光四下里瞅了瞅,面前一垄草像水似的泛起了阵阵波光,拨开草丛,陈源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好漂亮!”
陈源艰难的将那个女孩背在背上,回想起刚刚一路被她拖拽着狂奔,也不知道身上被荆棘划上了多少个口子,现在放松下来,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看着面前不算大的水塘,恨不得立刻跳下去痛快的玩起水来,洗净这大半的疲惫。“虽然不知道被划成什么样子……”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他又道:“好歹在爷爷身边呆了十多年,我也会配些草药……”
一想到这,他更是加快了脚步,这处地终于在陈源眼前如画卷般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