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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又看了看苏月娄。苏月娄说得很中肯。
“月儿。”苏父淡淡地喊了一声。
“是啊,老爷。不如将三小姐......将四王妃逐出府去,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与苏府无关。”张氏在一旁说道。
苏月娄此举,的确是为苏父考虑。前朝与家庭息息相关,这些事情若是处理不当,传出来难免落人话柄。
再说苏玉伶做了苏府十几年的女儿,父亲真的忍心吗?
“来人。”在苏月娄的劝说下,苏父做了决定:“将苏家三小姐苏玉伶从族谱中除籍。任其出府,往后她是生是死,都和我将军府没有干系了。”
“爹。”苏玉伶听了,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她如今,才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苏齐章并没有理她,挺直了腰杆,从前厅出去了。
苏玉伶从苏府出来,一路上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她不是苏府亲生女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怕是过不了多久,梁玉霄也会知道了吧。
先前梁玉霄忌惮她是苏家子女的身份;苏府忌惮她四王妃的身份,她再不得宠,也能从中找到两方的平衡,所以别人再看不上她,也得叫她一声四王妃。
现在,她苏府回不去了,或者,还有些暮王府的杀手在追杀她呢!
“王妃。”苏玉伶正难过地流眼泪,小五在一旁为她递上了帕子:“不管怎么样,还有奴才陪你呢。”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酒家,小五便跟苏玉伶交代了几句,出门去买些吃的。
当然,小五此时还有别的事情。他记得苏月娄说过的,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就可以去暮王府递上一封密函。
小五飞快地跑到了暮王府,见到门口看门的小厮,递上了一封信:“大人,这是四王妃派我送来的,劳烦你转交给殿下。”
说完,小五便跑开了。
苏玉伶这个王妃虽说做得实在窝囊,可是下面的人不敢不听,于是就将那封信递了上去。彼时梁玉霄在书房刚听说了苏玉伶不是苏家血脉的消息,正气得捶打桌子出气,就有人上前递信:“王爷,夫人送来的信,说是给您的。”
“她?!”梁玉霄将信接过,想到苏玉伶这几次的败事有余,气得一把把书信掼在了书房的桌子上:“她还敢些什么东西回来?又是什么拙略的害人把戏?!”
经过了这些事情,梁玉霄恨不能早些便将苏玉伶结果了。如今让鹏宣去找了苏玉伶好多次,都是败兴而回。
梁玉霄生了会儿气,最终还是忍不住将那封信打开。只见信上只写了简简单单两句话:苏玉伶非苏家血脉,在如云酒家。
梁玉霄气血上涌了:“鹏宣!”
苏玉伶还在如云酒家独自流泪,一队身着便衣的人就匆忙赶了过来,在酒家掌柜那里问到了苏玉伶现在的住所后,几人上去,为首的人一脚踹开了门。
“四王妃。”为首的人眼神阴鸷,如鹰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苏玉伶。
“鹏......鹏宣!”苏玉伶见到来人后,立马从床上起来,瑟缩地退到房间的一角:“是四殿下让你来的,还是......”。
“末将是来接你回王府的。”鹏宣一点点靠近苏玉伶:“王爷说了,王妃总是惹事,要带回去的。至于是死是活......”
鹏宣说着,慢慢靠近苏玉伶,将手中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不重要的。”
苏玉伶哪里拗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暗卫?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鹏宣堵住了嘴巴。那药丸干巴巴地咽下,苏玉伶的肚子便痛了起来,没一会儿,苏玉伶就倒地失去了知觉。
“王妃?”鹏宣碰了碰苏玉伶的脸,没有知觉了。鹏宣又替苏玉伶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将她的尸体背了起来。
“大人。”正在这时,鹏宣旁边的下属开口:“这小厮也该杀了。”
他指向的是一旁看着苏玉伶死的小五。
“杀!”鹏宣轻飘飘落下一句话,就将苏玉伶背起,走出了那间房。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原本他们是不屑杀一个奴才的。不过这个奴才见过他们暗杀苏玉伶的场景,是留不得了。
一个暗卫上前,手掐住了小五的脖子,将无力反抗的小五提到了半空。
“砰!”正在小五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有人破了窗进来,一剑将那暗卫的手臂砍伤,逼得他放开了小五。
红娇从前是被当杀手训练的,比起寻常暗卫更胜一筹,如今在如云客栈,打趴了一片梁玉霄的手下,又将小五救走了。
红娇将小五带到了仙云阁,小五再次见到了苏月娄。
“二小姐。”小五看了看苏月娄,又看了看红娇,明白过来是苏月娄找人将她救下了:“如今,四王妃已经死了”。
“如今丁香的仇也已经报了,小五死而无憾,小姐!”小五看着陈氏死了,又看着苏玉伶死在他面前,已经心满意足了。
“活着不好么?丁香已经死了,你也替她报了仇,以后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可......可奴才......”
“小五,你愿不愿意再帮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成了以后,我会给你银子和田地,以后安安稳稳地娶个媳妇,过一辈子。”
“小姐。”小五心下感动。原本想着,杀了苏玉伶,必然要豁出自己的性命的。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便不用做。我照样会给你银子和田地,保你一世安稳。”苏月娄说道。
“不!”小五朝着苏月娄跪下:“若不是二小姐,丁香的大仇便不得报,所以无论小姐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愿意去做。”
“好。”
苏月娄将小五安排在了顾家成衣铺,一来小五能与秦歌做个伴儿,二来顾家成衣铺人多势众,即使梁玉霄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轻易对顾家成衣铺的人动手。
如此这般,苏月娄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好觉。次日睡到了日上三竿,青绾和昀湘才来伺候她梳洗。
苏月娄远远地朝着窗外望了一眼,窗边竟摆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矮树紫玉兰,散发着淡淡的玉兰香。
苏月娄深深地嗅了嗅,又往前,用手碰了碰那粉雕玉琢的花瓣:“这花儿开得真好,如今府里的花匠水平越来越好了。”
“小姐。”青绾笑吟吟地说道:“这可不是府里的花匠送来的。”青绾笑着伺候苏玉伶梳洗:“这是六殿下今早派人送来的。”
“六......殿下吗?”苏月娄想到他,脸蓦地红了。
“是呢。”青绾将梳洗的水端出去:“今早六殿下来过,说是新得了一盆宫中培育的玉兰,就给二小姐送来了。”
这......
“要说啊,四殿下对小姐是真好,早上六殿下来,见小姐还在睡着,便让我们都不必吵醒小姐。人家默默将花放到窗上,又离开了。”
这......等等!苏月娄好像明白过来一个问题:“早上六殿下怎么进来的?”
“翻窗。”这时,红娇也进来了。现在苏月娄的安全,都是红娇在负责的:“六殿下是皇子,奴婢拦不住。”
呃......
苏月娄看向那盆姿态万千、粉雕玉琢的紫玉兰,心里乐开了花儿:“真好看呀。”
正在这时,外面似乎有点响动,红娇听觉灵敏,当即警觉:“谁?!”
红娇猛地推开门,苏月娄迎面看过去,竟然是......六殿下。
“民女参见六殿下。”苏月娄上前,对着梁子邺拜了一拜。
“不必多礼。”梁子邺站在原地,似乎有点腼腆:“月儿,这花你可喜欢?”
“喜欢。”苏月娄点点头,两人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一时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哦!”昀湘好似想到了什么:“六殿下是不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上午?奴婢去给您奉茶。”昀湘说着,拉着还在朦胧中的青绾走了。
“奴婢还要负责小姐的安全,今早奴婢还没有巡逻过呢。”说着,红娇也走了。
“青绾,昀湘,玉珠。”苏月娄娇嗔地喊了几个人的名字,却没一个人理她。霎时间,诺大的院子只剩下她和梁子邺两个人。
“四殿下,咳咳......”苏月娄轻咳了两声:“谢谢你前面救我,也谢谢你的玉兰,我......”
“你如今也快过了十四了,对不对?”猝不及防地,梁子邺说出一句话来,让苏月娄脸红心跳。
“是快了。”
“有没有中意的人选?”梁子邺站在苏月娄不远处,说道:“我是说,如今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又有这样好的资本,如今提亲的人,都快将门槛踏破了吧?”
“算是吧。”今天尚且不知,就在昨天,苏玉伶闹过一丑,还有几个上赶着来提亲的,有当今朝廷的贵公子,也有才华横溢的书生,不过无一例外,都被苏将婉拒了。
“不过,如今爹爹和哥哥疼惜,所以我不是那么着急嫁的。我如今也没什么中意的人。”
梁子邺慢慢走到苏月娄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拂了拂苏月娄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