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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这么说,”苏月娄望着苏君安,说道:“昨天,三妹也将你的血取了些去?”
苏君安望着苏月娄,最终点了点头。
“哈哈!”苏玉伶见苏君安承认了,指着苏君安的鼻子道:“你承认了?!你承认了!”
“小五。”苏玉伶说着,小五就上前来,将一盏茶杯摆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血和苏君安的血,千真万确,你们看!我是苏家的血脉,苏君安他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爹。”苏玉伶又把目光投向苏齐章:“爹,哥哥的身世,恐怕只有你知道吧?从前我娘偷听到了你跟苏月娄的谈话,你还想将她杀人灭口?若不是我从娘的遗书里面发现了,恐怕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了。”
“三妹!”苏月娄见状,出言道:“你好歹也是苏家的人,你这么说,就是不给哥哥、不给爹,不给苏家所有人留情面了。”
“情面?!”苏玉伶望着苏齐章:“爹,你一向偏信苏君安和苏月娄,与我还有什么情分?”
“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您亲口承认,苏君安,他不是苏家的血脉!”苏玉伶望着苏齐章声泪俱下:“您对我娘如此薄情,对我如此薄情,可笑竟心甘情愿当了这缩头乌龟,对苏君安这样好?!”
“你放肆!”苏将彻底怒了,一巴掌将苏玉伶扇出了老远。
“四王妃。”此时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张氏站了出来:“你说,这血是你和苏君安的?”
“是。”苏玉伶答应。
“或许,不是苏君安不是苏家的血脉,而是你不是呢?”张氏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震惊于这样的事情。
“我怎么可能?我......”苏玉伶似乎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我记得,陈氏从前是逃难来到京都的,在京都并没有什么亲戚对吧?”张氏又出口,这次苏玉伶却不敢再轻易地应答了,生怕答得不对,又徒增把柄。
“是。”苏将却清楚。
“她以前得宠的时候,总爱去附近的寺庙上香,一去就是三四个时辰。我上次派了两个小厮保护她,结果才发现,她并不只是去上香。”
“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可疑,后来我从从前伺候陈氏的小厮口中了解到,陈氏每次去上香,都会从后门溜出去,去一家叫做陈记水粉铺的铺子买些水粉,然后再折回寺庙来。”
“买些水粉有什么稀奇?”苏玉伶呛声道:“张姨娘,你该不会说,我娘去买胭脂水粉,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三小姐,你见过谁买水粉需要偷偷摸摸去,而且一去就是三四个时辰的?”张氏又说道。
这下,苏玉伶没了说词。
“我怎么知道,我娘现在都死了,你们当然说什么是什么。”
“你认得这个吗?”张氏说着,拿出一个羊角形的吊坠来:“这是陈氏死后,我从陈氏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苏玉伶的脖子上,正挂着这种羊角形的吊坠。
“姨娘,我认得!”这时,苏玉伶还没说话,一边的苏月娄发话了:“我上次遇到刺客,在刺客的身上找到一个。”
“玉珠。”苏月娄让玉珠去将从陈天佑尸体上取下来的羊角形信物拿出来。
“还有半年前遭遇刺客的时候,女儿曾在三妹的脖子上看到这个东西。”苏月娄望着苏玉伶:“三妹,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这......这.......”苏玉伶隐隐觉得自己又掉进了在场的人的陷阱,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就是今天她的决策,让她往后在苏府永远都不得翻身。
“这是什么?!说!”苏父听张氏和苏月娄的话,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些秘密,于是对着苏玉伶没好气地喊道。
“这是我娘给我的。”此刻人们将目光从苏君安身上转到了苏玉伶身上。面对着众人的注视,苏玉伶说不清楚:“我娘之前是总去陈记水粉铺,不过都是去买水粉,又怎么会......”
“小姐,来了。”玉珠将那在仙云阁放好的羊角形状信物拿出来,递给苏月娄。
“买水粉?”苏月娄拿过玉珠手上的信物,上前一步,将信物呈现在苏玉伶和众人面前:“那三妹,我想请你告诉我,为何上次刺杀我的杀手身上也有这样的东西。”
“还是说......”苏月娄顿了顿,在场的人都静了,苏月娄的声音又钻进众人的耳朵:“你和杀手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不是!”苏玉伶见说不清楚,开始抵赖:“你诬陷我,苏月娄,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遭了别人怨恨,所以才遭人刺杀,你休想赖在我头上。”
“放肆!”见苏玉伶破口大骂,苏彦婉上前,一脚踹在苏玉伶的胸口上:“苏玉伶,谁不知道现在你是拔了毛的鸡?如今四王府的人都不待见你,你还赶来苏府撒泼放肆?!”
“别人忌惮你四王妃的身份,我可不怕!”苏彦婉不依不饶:“当初就是你娘害死我娘的,你和你娘两个贱人,永远欠我的!”
“将四小姐拉下去!”在府门口打闹不成体统,苏将看不过去了,便让人将苏彦婉拉走。不过苏彦婉的话倒是让在场的人想到了一桩旧事——苏彦婉的母亲便是陈氏害死的。
想到这里,苏齐章对苏玉伶便没了最后的怜悯。
“四王妃。”张氏笑着,看了看苏玉伶,又看向苏齐章:“依妾身看,老爷还是验一验四王妃的身份比较稳妥。免得混淆了苏家的血脉。”
苏府脸色沉重,转身朝着前厅走去:“验!”
只是这等事情,自然是不能当着其他街坊的面儿,张氏照例打发了些糖果,将那些看热闹的街坊哄走了。
此刻前厅的氛围异常沉重,苏父面前摆放了一只茶杯,匕首划过拇指,苏父的血便滴在了茶杯中。
苏玉伶也有恃无恐,可当她拿起匕首,正要割破自己的拇指的时候,眼角瞥到了手背上的一条伤痕。
这是前些天苏月娄来暮王府,她在书房外听到了苏月娄和梁玉霄的谈话,冲上前厮打,被玉珠弄伤留下的伤疤。
难道说......
苏玉伶的刀还没有划下去,眼睛就看向一旁镇定坐着的苏月娄,还有她旁边站着的玉珠。苏玉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将手中的匕首扔得远远的:“这血我不验了。”
“呵!”听了苏玉伶这话,一边的李姨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四王妃,这件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说你与安少爷的血不相容,那必定是你,或者安少爷其中一个有问题。”
“现在无凭无据地,总不能说是安少爷不是苏家的血脉吧?!”李姨娘呛声。
“随你们信不信。”此刻苏玉伶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她心虚地说道:“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苏父现在哪里肯放她离开“这件事情是你一手挑起,如今没个结果,你想离开?”
“父亲。”苏玉伶望着苏父:“我是四王妃,我不愿意,你也敢让人动我吗?”
这句话听在苏齐章耳朵里,显然是威胁。
“来人。”苏齐章一句话,底下的人便会意,将苏玉伶押上前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挣不挣扎,匕首一动就划开了她的大拇指。
血滴在茶杯里,并不相容。
“哎呀!”张氏大惊:“老爷......”
苏齐章脸色黑成了锅底,想到自己曾经宠爱过多年的陈氏,在多年之前就背叛了自己,苏父的双眼有怨恨,又愤怒:“陈若丹,陈若丹!你这个蛇蝎妇人,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父亲。”苏月娄看向苏齐章的眼满是心疼。
苏玉伶却十分恐惧。要知道,她虽然庶出,可自小也是受尽宠爱。哪怕她在暮王府再不得宠,只要她愿意向苏父服软,苏家也会是她最后的庇佑。
可若是她不是苏家的血脉,那一切都没有了。
“爹,爹......”苏玉伶看着苏父骇人的目光,不住往后退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爹,您听我说,一定是她们......她们......”
苏玉伶的手指向苏月娄,又指向张氏、李氏、苏彦婉、苏君安:“她们合起伙来陷害我的!”
说着,苏玉伶就要往外跑去。
“拦住她!”苏父一声令下,苏府的家丁都朝着苏玉伶包围过来。苏玉伶行事乖张,从前在苏府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众叛亲离,下场可想而知。
“爹,爹,不是这样的!”苏玉伶被下人们抓住了,仍旧不断地挣扎着:“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女儿呢,一定是他们有心害我,才这样的。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将她......”
“爹!”苏齐章正要发落,想将苏玉伶乱棍打死,冷不防被苏月娄打断了。
苏月娄上前跪下:“爹,不论她是不是苏府的血脉,她如今都是四王妃。若是爹私下处置了,难免会打了暮王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