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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鸣笑了笑，又道：“说到底，他们还是想把名额卖掉的，所以，只要我们和青年人最终的出价不是低得过分，他们就会选择价高的一方卖掉。
那个牛皮信封那么厚，而马老板开封的手段也非常利落，旁人根本看不到究竟，只怕那个属于大汉的信封里头，装了不止一张标书，而是整整一叠。”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青年人已经放弃竞投了呢？”牧四方接着追问。
“他不是放弃竞投，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要买名额。”张晓鸣显得胸有成竹，一双死鱼眼透着智慧的光芒。
他继续道：“到露台上看拍卖竞价，会方会要求客人戴上他们提供的面具，但是那青年人并没有那么做。
虽然最后会方也没有太过刁难，他也没有被赶出会场，但由此可知，他根本就不把拍卖当一回事。
假若他真心实意想要名额，自然不会因为戴面具这么小的事情，横生不必要的枝节，以免导致因小失大。
从那人的行动看来，我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是来捣乱的，故意没事找事，自然就不会为名额认真投标了。”
“阁下的分析合情合理，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作支撑，为何你最后能如此肯定？”牧四方疑虑道。
赵璇也同问：“是啊，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师父说了，推理必须有依据，否则就是空想而已。”
“我自然有证据了。”张晓鸣早料到二人会这般问，接着道：“因为我知道那个长得十分高大的大汉，就是鬼斯僧！”
“不对，在下虽没亲自遇见过万鬼堂堂主鬼斯僧，却也知道，他是个瘦骨嶙峋如同骷髅一般的佝偻老头，说话的声音阴森诡秘十分难听。那大汉不仅高大，说话也中气十足，怎么可能是鬼斯僧……说他是鬼斯僧派来的，还有点可信性。”牧四方摇头道。
“不，他就是鬼斯僧。”张晓鸣否定得斩钉截铁，又道：“因为我认得他的气息，还清楚记得他的那一句‘缩头乌龟’。”
“气息？难道你用神识探查过那名大汉？可假若他真的是鬼斯僧那等高手，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你的神识？
还有，那‘缩头乌龟’又怎么一回事，你这小子，何德何能挨骂一句鬼斯僧的缩头乌龟？”
“牧大叔有所不知，在下的念识比普通人要强一点，所以，就是鬼斯僧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察觉我在偷窥他身上的气息。
而那一句缩头乌龟，不过是巧合，皆因异宝出世的那天，在下刚好与天下第三陆守意陆大叔在一起，鬼斯僧骂的是陆大叔而不是在下。
我并不知道鬼斯僧用了什么法子，能够从原来那个干枯的老头子变成彪形大汉，但一个人的声音容貌可以伪装，寻常的仪态举止却很难改变，身上的气息更是根本无法更改。”
牧四方一边听，一边思索，随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只不过，念识除了初初修行时有助于感受灵气，之后对修行便再无太大用处。
念识会较常人强大的人，多是鼠窃狗偷之辈，再不就是密谍、杀手一类见不得光的人。你把念识练到那么强，到底是为了什么……”
“之前身有隐疾不得吸纳灵气修行，没事可做，就只能修炼念识了。”张晓鸣十分老实地回答道。
一旁看着的赵璇，眼睛亮晶晶的，她被张晓鸣忽悠过很多次，之后又一直粘着张晓鸣，如今她已经能够看出，张晓鸣是又在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