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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洛千意脸色顿变,“这么大的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消失?这个宫奕风又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他逼着九哥退位,然后却在暗地里对他下了毒手?”
因为没有宫筱筱的记忆,所以她对这个名字真是陌生的很,宫夜爵怎么会突然把皇位禅让给他?
她突然想起了跟她交换身份的娉婷公主就是晋南王爷的女儿,那么,会不会是他们用此把柄要挟他,让他不得不写下退位诏书,然后在暗中对他下了手,却还谎称什么消失了?
“宫奕风我没有接触过,但我跟晋南王有过数面之缘,觉得此人还算正直,他的儿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你这话说的就太没有道理了,晋南王正直不代表他的孩子就一定也正直,不然古人还说什么鸡不及凤,虎父犬子?”
厉连城倒也没有反驳,“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北漠国的规矩,任何一个皇帝继位,都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前任皇帝的诏书,另一个则是传国玉玺,而据说他们的传国玉玺一向只有皇上和储君才知道,所以,如果宫夜爵不是心甘情愿退位,宫奕风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可也许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宫奕风手中,他不得不就范呢?”
“难道你认为宫夜爵是一个能够任由别人威胁,而不做任何反抗的人?他的个性你应该不陌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不想做一件事,就算是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就范。”
这话她倒是也同意的,可是,“那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会派人去找的。”
闻言,洛千意却是冷哼了一声,“你?”
厉连城立马就听出了她这话里的嘲讽之意,不由得眉头一蹙,“你不相信我?”
她也不是喜欢把话藏在心里的人,既然他都这么问了,她索性也就把心里的不满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你要我相信你,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连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过?今日若不是我主动问起,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别告诉我你也是今日才得知的,我不信!”
“是,这件事我确实是在几天前就知道了,没有告诉你只是怕你胡思乱想,影响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承认,她这心头的不满顿时连压都压不住了,“说到底还不是你自私?你是怕我情绪激动影响你的孩子是不是?可是,你可别忘了,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连他的消息都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千意,”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给甩开了,只得叹气,“还记得你那日做噩梦,我突然赶回来的事吗?其实那天我就是想回来告诉你这件事的,可是,当时看你那么紧张,那么害怕,我担心我把这事告诉你,你会不管不顾的跑去北漠找他!千意,你都快要临盆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渉险?但是,我也没有对他不闻不问,我早就派了人去北漠找他了。”
洛千意抿唇看着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片刻后,她才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信你,你的人查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
洛千意呼了一口气,她相信他是不会骗她的,希望他能早日找到九哥,希望九哥能够安然无恙。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洛千意这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件事,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降生,宫夜爵到底下落何处。
这日,她刚把小杰哄睡下,就听闻外面有人求见,对方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让门口的守卫带进来一样东西。
说着,侍女就摊开了掌心,是一个男士用的玉冠,样式挺不错,玉质却不怎么样,应该不值什么钱。
她的心却猛地咚了一下,乱了节拍,这个东西她认得,是当初她在宋城当侍女的时候某次逛街的时候买的,而她记得更清楚,这个东西,当初是被宫夜爵耍无赖一般的要走了!
她立马就激动了,一边让侍女请人进来,一边自己也很快迎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人,不是宫夜爵,却也是与他息息相关的:他的贴身侍卫。
虽然不是本人,可她还是激动了,几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急切的问道,“九哥呢?九哥在哪里?”
见着她挺着的大肚子,他微微的后退了一小步,犹豫了片刻,还是躬身恭敬的说道,“主子请夫人白马寺一叙。”
“好,”她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夫人!”侍女有些戒备的拦住了她,“是不是等将军回来再说?”
将军有多重视夫人他们有目共睹,夫人这都快临盆了,去白马寺这一路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还有,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万一他心存不轨可如何是好?
洛千意摇了摇头,“不用,叫个侍卫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将军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见她坚持,侍女也只有听命的份,但以防万一,除了侍卫之外,还特意叫上了早就请在家中的产婆和大夫,还特意在马车的车厢里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
考虑到她大着肚子,所以马车前行的速度很慢,到达白马寺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之后了,而这时候洛千意也已经躺在车厢里睡着了。
宫夜爵的侍卫有些为难了,主子对她的感情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若是他擅自叫醒了她,主子怕是绝不会高兴,可是,难不成就这么让她睡着?主子可还在等着呢?
正在犹豫间,却见到宫夜爵从寺庙里走了出来,看到他驾着马车停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走了过来,嘴角微微的勾起,轻声问道,“睡着了?”
“是。”他躬身应道。
宫夜爵抿了抿唇,考虑到天气还是比较寒冷,于是掀起了车帘,准备抱她下车。
侍卫跟了他那么多年了,他一动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出声说道,“主子,让奴才来吧。”
宫夜爵瞥了他一眼,眼神微微带上了些许不悦,“我再不济,这种事也不需要你来代劳。”
他立刻退了一步,低头,“奴才不敢。”
车厢内还有一个产婆,因为不认得他,刚想阻止他,却见到他投射过来的一个眼神,冰冷,肃杀,一丝温度都没有,吓得立刻噤声,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怕她会冻着,所以他没有掀开被子,而是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然后,那个贴身侍卫就发现了,他那个身体虚弱,最近几天更是连床都爬不起来的主子,这会儿抱着一个孕妇,却是健步如飞,有如神助。
洛千意是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的,刚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些不甚清楚,慢慢的才听出来那争吵的声音有些熟悉,虽然他们都压低了声音,可她还是分辨出来了,是厉连城和宫夜爵。
禅房门外,厉连城冷然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只要想到千意挺着快要临盆的身子赶那么多路过来见他,就觉得心头如火在燃烧,“你要见她,去将军府就是,为何要她赶过来!这路上若是出什么意外,是不是你负责?”
一向狂傲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宫夜爵闻言却是抿了抿唇,平生第一次向他低了头,“对不起,我忘了她还担着身子。”
厉连城咬了咬牙,一句忘了,就想把所有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么?这幸亏是没事,不然,他该找谁说理去?“当初是你自己说不会再见她,现在这般出尔反尔又是为何?”
宫夜爵咬了咬牙,这天下除了他厉连城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的是理亏的一方,所以,他根本没有立场反驳。
当初,他确实是承诺此生再也不见她,所以,即使是上次她那般的恳求他,他都没有心软,可是,他还是低估了相思的蚀骨之痛,那种痛,不会让你死,可是,却会让你生不如死!
“厉连城,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
厉连城冷哼了一声,“这次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来,还是最后一次,我怎么知道你还有多少个最后一次?”
宫夜爵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真想质问他一句,如若没有他当初的舍身成仁,如若不是他主动退出,他能那么顺利的跟玉儿成亲?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来跟他算账?
可是,最终,他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当初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那么,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吐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是你想见我,怕是也没有机会了。”
厉连城愣了一下,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不吉利?
刚想再问,就听到禅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洛千意出现在了门口,看着他们,轻轻的唤了一声,“连城,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