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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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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俏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这话明显的没有底气,声音缥缈。

宋丫睨一眼对面的人,恨其不争,怒其看不透,自然更多的也是体谅。

时不时地抬眼盯着元俏略显苍白的脸颊,这三伏天,人心燥肺燥的,跟时时揣了一个火炉子在心口一半无二,这人...

宋丫对着元俏心软过不止一次了,她从小那个圈子里长大,没有多少的同情怜悯,看不破的,做不到的,只能等着万劫不复,偏就元俏勾起了她那点罕见的良心。

探口气,宋丫张口的话,刀片一样的,没有情分。

“元俏,说到底你还是困在同一个怪圈里,你在意自己的出身,更在意你的家庭,那个阶层的生活,逼仄粗陋,你深深的厌恶,却又不想明目张胆的去享受现在拥有的,你怕成了别人眼里,爱慕虚荣的女人。往好听了说你叫安分,知道自己的位置,说得直接就是当了*还想立贞洁牌坊。”

宋丫的话从头至尾,没有半点的起伏,也没有什么激动地情绪,平静地如同在晨间例会上,宣读上一个星期的业务数据,元俏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心脏似乎被人仍在地上,肆无忌惮的蹂躏。

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宋丫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人各有志,不过我要是你,既然我不愿意再回到臭水沟里,那就拼了命地抓住能往上爬的机会。爱情也好,工作也罢,总之是都是机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能看透的事情,你别指望贺莫年不明白,他忍着无非就是媳你。”

说罢,宋丫起身,有点急,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踉踉跄跄几步,一只温热绵柔的手掌,扶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站稳。

宋丫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微微有点苦涩参杂。

看着身边的元俏,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突然笑了。

“我还以为,你从今往后都不愿意搭理我了呢?”

元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放开宋丫的胳膊,视线落在她平摊的小腹上“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不然这天气我会出门。”

元俏理亏,心下动容,这火辣辣的女子,心肠不知道比这毒辣的嘴巴不知道软了多少倍。

“你能对我说这番话,其中的情谊我怎么会不懂?”

宋丫看着元俏温温润润的样子,想着贺莫年那冰凉凶狠的眼睛,背后一阵哆嗦,忍不住又道“你这无异于羊入虎口,知道我多担心你,贺莫年再对你百般好,你时刻都要记得,是狼什么时候丫都磨不平的,我怕你到时候被虐的骨头渣都不剩。”

“嗯。”

元俏微垂着头,闷闷地蹦出了一个单音节。

宋丫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收手。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拎了手包,宋丫还是依旧踩着十几厘米的细高跟鞋,大红色的底子,黑色的皮面,混在一起,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浓烈鲜明。

宋丫一脚步出了凉亭,只听得身后元俏的身影传来“宋丫,有时候给自己留条退路。”

女子的脚步生生顿住,浑身僵硬,腰背挺得笔直高傲的脖颈,绷得紧紧得。

“我们一个窝里长大的,身上都有一种劣根,我何尝不想。”

说罢,只留下一连串高跟鞋与水泥地面敲击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久久不散。

元俏站在,凉亭边角,楞了好久,也想了很多,直到天色昏黄,她才唤人前来。

“带我去暖阁。”

鸣苑,是宋丫的地方,元俏也不过多客气。

等到躺在软塌上,袅袅的熏香从暖炉里飘散过来,元气紧绷的神思才放松,小腿似有千斤重,酸胀不说,没起来如石坚硬。

旁边立着的佣人,也是个机灵的,刚才领着元气一路来了边角的暖阁,陈设装饰一流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件暖阁地下引了泉水流过,自是消暑的好地方。

眼下,见元俏蹙着眉头,纤细的手指,不断的揉捏小腿,便开口“元小姐,我找个会按摩的来,替你按按腿可好。”

“好。”

元气心思烦杂,也没多少心情应付,只说好。

昏昏沉沉的人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感觉小腿上传来不大不小的力道,确实缓解了不少酸胀感,便伸直了腿脚。

元俏侧躺着,碎花曳地长裙,还是V字领,本就美人卧榻的姿势,几多妖娆,几多勾人,偏偏这一趟,胸前的软玉凸起,露出了一片,欲露未露的最是痒人心。

脚底或轻或重,按压的力道,刚刚好,只是元俏的脚底敏感的不行,怕痒到了极点,平日里自己修剪指甲,不小心碰了都好一阵瘙痒。

感觉到有人的触碰,立马缩了回去。

这一动作,长裙被掀开,修长,匀称的美腿露了出来。

元俏左边侧躺着身子,许是时间久了,压得胳膊腿不舒服,便翻了个身,面朝长塌里面去了,只留下一个曲线尽显的背影。

“没事了,你去忙吧。”

这是要支人走的意思,声音带着几分朦胧含糊,想是困意深了。

左腿顺着右腿,一点点的向上,蜷起来,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这无心的一个动作,引得暖榻边上站的人,呼吸沉了起来。

元俏感觉到腿上若有若无的碰触,一点点地想着大腿根部去了,恼人得很,手自然的去档“不用了,我要睡了。”

奈何,那手半分要停的意思都没有,猛然袭上元俏的软肋,元俏脑海里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想,便被人捏了软肋。

嘴角忍不住,“嗯~!”

溢出来,难耐的声音。

劲头过了,人也醒来,睁眼,入目贺莫年放大的俊脸,刚毅有棱有角,偏偏眼神凌冽,窜上了几分桀骜。一恍惚见,元俏脑海里全是两个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秦阁,洗手间里,他也是这般眼里窜着狠紧,不管不顾的样子,能要人命。

害怕,颤栗,心跳,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对着贺莫年就开始臣服。

贺莫年没有给怀里的人太多思考的时间,一侧身,人便躺在了元俏的身后,把人拥得实在。

元俏悸动,有他曾经的离经叛道,有今晚的凉薄月色里,他风华煞气而来。

宋丫的话在脑海回响,狼是不会磨平牙口的。

身后力道大的出奇,要不是贺莫年将人禁锢在怀里,元俏此刻早已经撞在了暖榻的背面,看着近在眼前的锦绣盘纹,元俏咬着牙,吞下痛呼。

他一手揉捏着元俏的峰峦,一手捆扎着她,便无所顾忌地动作,次次直达尽头,元俏嘤嘤泣出了声音,他还是大开大合的不见半分的势弱。

元俏在沉沉浮浮里,有几分明白,他心里有气,也晓得了他的目的,只得放软腰肢,任由着他尽兴。

......

元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想来是周六,便懒着身子没有动,古色古香的窗棱,让昨晚的一些画面窜进脑海。

元俏只记得他不要命的架势,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心下不是滋味,却也清楚都是自作自受。

转身,手边火烫。

入眼,还是那张让她不敢直视的脸,深邃幽深,安静睿智的眼睛,此刻紧闭。没有了昨晚匆匆一眼的戾气狠辣,现在的他美的养眼。

元俏转身,顿时,羞得脸腾得爆红,他竟然...

“醒了?”

磁性低沉的嗓音,元俏听了无数次,只是,这般沙哑,心头揣揣。

“嗯。”

元俏想着,醒了他该放过自己了,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动静,只好抬起头“那个...”

贺莫年的安静地注视着她,元俏觉得有一团大伙,烧在胸口。

放在她要命处的手不但没有收回来,反而不怀好意地一动。

“贺莫年,你...”

一阵过后,她主动搂着贺莫年,眼眶湿润,声音好不温柔做低。

“我不了,还不行吗?”

“我还没够。”

贺莫年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嘴角抿着烟,却没有点燃。

“我难受。”

元俏要是前一刻还带着一点私心,与演的成分在里面,这一刻就是实打实的委屈了,不管贺莫年怎么冷情,怎么手段厉害,对着她在这件事情上虽然也霸道,但从没让元俏这么刻骨铭心过,她怕了,一想到此刻未着存缕,更害怕了。

贺莫年平淡无波,眼睛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元俏的话妄若未闻。

他的这般反应,直接让元俏觉得心都凉了半截,面前这个男人还是熟悉的面容,只是她有一种错觉,如同第一次在明家的晚宴上,见到他时的错觉。

冷傲,张狂,目中无人,捉摸不透,无人能驾驭。

眼泪巴巴地就掉了下来,元俏突然像一个无措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贺莫年会眉眼温存地对着她笑,舍不得她半点委屈,处处护着她周全,怎么就成了此番情景,他的眼里没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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