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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俏抿嘴微笑“挺好的,像你一样可爱的名字。”
阿果用洗洁精洗完手,心里多少不太舒服,放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扭头看着元俏,她也不拘泥,直接问“那你呢?”
元俏楞一下神儿,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她的名字“元俏,一元钱的元,俏丽的俏。”
“很别致的名字。”
阿果衷心的夸赞,她其实也不大喜欢薛昕芷这个名字,矫情。要不是身份证改起来麻烦,早改了。
“对了,你大几啊,我大二。”
“那个队伍里可没有我了,已经毕业四年了。”
阿果一脸的震惊,抬头看着元俏的脸,细细的辨别了半天“你这脸很有欺骗性!”
颇有几分盖棺定论的意思。
“不会知道我老了几岁,就要排斥吧。”
元俏开玩笑,也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怎么会,你这样的姑娘可不多见,没看出来刚才我卖力的蹿腾阿劲就是要勾搭你吗?”阿果说完还不忘,冲着元俏飞了媚眼,逗的元俏笑出了声。
“姑娘,你这样勾搭,阿劲是会伤心的。”
阿果听完元俏这话,水也不冲了,抓了手边的纸巾,草草擦了几下,一下扑到元俏跟前,眼神往卖冷饮的摊位上偷瞄了一眼,之后压低声音问元俏“这么容易就看出来我和阿劲有奸情?”
她看着元俏的眼神格外地认真,搞得元俏都有点不忍心承认。
也学着她的样子低声说“别人不知道,至少我看出来了。”
她有些不高兴地缩回身子,站直,两个女生之间横着一个铁皮桌子。
“阿劲啊,非得做这些掩耳盗铃的事情,搞得我见不得人一样。”
元俏以为她担忧别人知道她和阿劲的关系,这一个反转杀得元俏措手不及,许是对象是阿果,元俏说话也带些自来熟“姑娘你脑回路很特别。”
阿果抬眼,一脸的委屈看着元俏,求解答的模样。
“不应该是阿劲怕遭到世人的唾弃,毁了你这个人间少有的花骨朵吗?”
闷了一阵子,阿果喃喃自语,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郁“原来阿劲是担心这些,不是不喜欢我。”
元俏蹙紧眉头,看着周围的环境,放眼望去,一片的狼藉。
按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阿劲有心保护,面前的这个姑娘也很难如此单纯,与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相比,她竟然担心失去,元俏觉得匪夷所思。
秦州就一所大学,重点之中的重点,如果没有猜错阿果应该是秦大的“你在本市上大学?”
“秦大,服装设计学院1212班。”
这顺口的,一看就是学校奴役的成果。
元俏有些不忍,看着刚才还鲜活的人,蔫了一样,半真半假地问“要是我说是星探,想挖掘你做我们公司的平面模特,你意下如何?”
没有元俏意料之中的兴奋,眼神里半点的波澜也没有,她抬头,一扫之前的阴霾,平静且认真地问元俏“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元俏点头,至少比做烧烤来得多。
“那我得问问阿劲。”
看着阿果的眼神多了一些探究“阿劲是你的监护人?”
元俏多半是不确定的口吻。
“你是算命的吧,这样很没有神秘感哎!”
阿果瘪着薄薄的唇,淡淡的一层粉色,模样可爱,元俏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聊什么呢?”
些许粗犷的男声响起来,话是对着阿果问的,不过男人的眼睛却是看着元俏的,安静,锐利。
敌意,打量,如同狮子对待前来自己领地偷腥的豺狼一样凶狠。
元俏错开视线,镇定自若。
阿果兴奋得像个宣蝶,冲着去而复返的人扑过去,见男人脸色沉沉的,也不敢造次,垂眼便看见男人的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挎包,MIUMIU今年最热的款,白色的小方块,上面都是花卉刺绣。
从阿劲的手里接过来包,阿果不忘卖乖“就知道你去肯定没有问题。
“嘴上抹糖了!”
阿劲口气不算好,但是那隐藏其中的宠溺,来得更有力,元俏无意中就被秀了一脸。
阿果也不生气,揣着包,欢脱地就要亲自给元俏,献宝一样的双手捧着,与孝子没有半点分别。
“臭阿劲,你看你做的好事情!”
阿果突然转身,明显很生气,鼓着大眼睛瞪着面前壮硕的男人。
元俏这才看见,白色的包带上,有一个块黑色的手指印,十分的突兀显眼。
比起阿果的反应,男人镇定很多,挑眉,之后拿眼睛看着元俏。
“没关系,擦一下就好了。”
元俏上前,打算从阿果手里接过包。
谁知这姑娘执着起来,也挺害怕,她扭腰一躲,元俏抓了个空。
“阿劲,你知不知道这个包多贵,它被这样对待我心疼。”
这宽阔的心疼,元俏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可气又有些心疼。
一年前,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是如此,甚至奢望都不敢,现如今,她对着令人乍舌的衣服首饰,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也就是个物件,有喜不喜欢之分,却忘记了价格之别。
元俏尴尬,拉了阿,果的胳膊,硬是将包扯过来,捏在手里。
“傻姑娘,高仿,你别说一个学服装设计的,你看不出来。”
阿果眼神有两秒的呆滞,之后,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吧,穿迪奥限定款,背山寨包,你让我怎么相信!”
元俏也不管掉了的下巴颏,顶着阿劲研究的眼神,三两步走出了烧烤摊。
“个人特殊爱好!”
阿果追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眼神微动。
元俏受不了她一脸感动的小模样,低头,从包里找到脉络的工作牌,冲她摆手。
阿果接过来一看,看着元俏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些崇拜“你太厉害了,我这是转运吗?”
元俏晃晃手里的包,笑着对她说“报恩。”
走之前,元俏想到了什么,又对着阿果交代“去之前先给我来个电话,上面有。”
身后是阿果响彻整个街道的叫喊“谢谢你啊,元女神!”
走得稳稳当当的元俏听到这话,脚底一滑,差点摔了,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扩散,直达眼底。
其实她该感谢身后的姑娘,本来没得商量的事情,突然就天高海阔了。
元俏最后还是没有挣扎出这条街道,从包里摸出来手机,叫了车。
定位的时候显示聚缘街,元俏盯着手机屏幕,怪不得以前没有来过,聚缘街属于黄新区,这一区是秦州有名的散户聚集地,这里涌进了大量外来务工人员,无业游民,总之是隐藏在秦州星火璀璨之下的一部分,见不得光。
元俏想着阿果明眸皓齿的模样,略感酸楚。
刚坐进车里,感受到空调的习习凉意,进来电话。
低头一看是宋丫,元俏这才发现,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宋丫的。
有些头大,元俏赶紧点了接听。
...
鸣苑,凉亭里。
丝毫没有半点的署燥,仿似在另外一重天一般。
“交代吧,怎么回事?你们家贺先生都快把天戳个窟窿出来了。”
宋丫急性子,两人坐这有半小时了,也不见元俏有张嘴的意思。
“在想怎么给你交代。”
用吸管嘬着杯子里的花茶,宋丫见识过元俏这些小毛病,平日里,也没觉得怎么样,今天就怎么也看不下去了“什么毛病,上好的骡子梗,有这么糟蹋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矫情?”
宋丫没想到她突然开口,察觉元俏语气不对,抬头看对面的人,心事重重,何止一个郁郁寡欢。
到嘴边的话,绕了一圈才开口“你我一个德行,啊!不对,我比你更矫情,所以你问错人了。”
元俏也不知道真把宋丫的话听进去几分,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今天稀里糊涂跑到新皇那边去了,遇见...”
元俏歪头想了一阵措辞“情侣,男的开个烧烤摊子,将军肚,不过眉眼倒是不凡,我要给你说的就是那个女生,秦大的,长得格外标致,她竟然担心这个男人不喜她...”
“是不是,那个男的对他小女朋友特别好,生怕磕着拌着,女孩子呢,也甘愿和这个男人一起过一贫如洗的日子?”
宋丫打断元俏的话,将后面的内容补全。
元俏回头,望着宋丫,眼里这才有了精神,从踏进鸣苑,她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已经是踩在云尖尖?开始动摇了,觉得应该退一步,为了和睦相处,牺牲一下,安安分分地回来做你的贺太太?”
被戳穿心思,元俏难为情,目光闪躲,尤其宋丫的语气在告诉她“幼稚!”
宋丫也不体谅她,直视元俏的眼睛“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你纠结的是该不该退让的问题吗?”
元俏不答话,眼神告诉宋丫,她在听。
“你爱的是贺莫年这个人,还是他带给你的好处?”
宋丫问的直白,元俏愣住,脸臊红。
“你...你觉得我爱的是贺莫年的钱?”元俏磕磕巴巴话都说不清。
宋丫喝了挖了一勺冰镇车厘子,放进口里,面皮白净,映衬着车厘子独有的饱满沉重的红,异样的感觉在元俏的心头划过。
女人,真是种贪得无厌的东西!
“也不光是这个,你更多的是享受他对你的爱,给你的无上荣光,还是这个人?庸俗点说,爱是平等的。自然,这也是我的意见,如果你的让步是出于对贺某人变态控制欲的满足,我能理解,要是夹杂其他,我劝你断了念想,你怎么保证,往后的几十年里,你依旧是他心头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