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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怕姑娘回头恼了奴婢,”绿柳委屈道。.
容锦溪不想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提不开心的事,摇着三太太的胳膊道,“娘,一点小事而已。”
三太太虽然看着容锦溪,但是目光一直没从绿柳身上挪开,见她撅着呲牙,显然对容锦溪的话不置可否。
“绿柳,有事就说,是我让你说的,五姑娘不敢罚你,”三太太问道。
三太太脸色沉下来时,真的有些吓人,绿柳忙回道,“姑娘本来身子已经大好了,都能和四姑娘一起去参加梅花宴了,谁想三姑娘为了能去参加梅花宴,给姑娘下了毒,害的姑娘呕吐腹泻,养了好几天才好,不然这会儿气色哪是这般,要比这红润有气色的多。”
绿柳娓娓道来,听得三老爷和三太太脸色阴沉如冰。
容锦溪瞧了心惊,忙道,“娘,幸好我没去,不然没准儿中春、药的就是我了……。”
三太太望着容锦溪,心底是又气又恼,气容锦姒的心狠,罔顾她女儿的性命,梅花宴到底有多重要,竟然不惜这般心狠手辣了。
恼的是容锦溪心地善良,这都被人下毒了,还帮着她说好话,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长心眼的女儿,真是气的心口疼。
三太太虽然心里气,嘴上也没说什么,她能怎么办,能指着侯爷的鼻子骂他教女无方吗?
本来教女儿的事就归大夫人管,她都低贱到去偷自己女儿的秘方了,还能指望她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来?
况且他们今儿来回京,还多亏了锦玉呢,是她求了瑞亲王,三老爷才得以高升,她们今年才能回京过年,一家团圆。
“好了好了,今儿才回来,有些事等过些时日再说不迟,”三老爷摆手道。
一行人迈步进了松鹤院。
院门口孙妈妈领着几个大丫鬟在迎接她们。
三太太瞧了孙妈妈,一脸笑容道,“许久未见,孙妈妈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倒像是比去年还年轻了不少。”
孙妈妈虽然是奴婢,也爱听这些话,一脸笑意道,“不敢当三太太的夸赞,奴婢可是一年老过一年了,您今儿回来的太突然,都没事情通知一声,方才下人来报,老太太还当是糊弄她玩的呢。.”
瞧见三太太,孙妈妈是一脸松了口气的模样,虽然四姑娘管家也没出什么纰漏,可到底年轻,老太太不放心,如今三太太回来了,有她帮着打理大姑娘出嫁事宜,老太太就能真的松口气了。
只是三太太这模样,倒像是受了难回来似地,孙妈妈也没问,这会儿都到门口了,再问下去,就是耽误瞧老太太的功夫了。
正屋里,老太太坐在那里,瞧见外面喧闹声传来,顿时激动了起来。
她这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三老爷常年不在京,侯爷以前是时不时就出京办差,她一颗心就没有一日安心过。
如今瞧见三老爷回来了,本来该心安的老太太瞧见他一脸的淤青,还有三太太狼狈的样子,顿时红了眼睛。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土贼?”老太太问道。
三老爷和三太太,还有两个姨娘,及庶子庶女给老太太请安,然后才道,“娘,我们没事,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冰雹,被砸了,伤的不严重。”
老太太恍然,这会儿回来,今儿上午可不是受了场冰雹之灾吗,应该晚一天启程才是。
不过这会儿回来了,只是被冰雹砸了几下,抹了药就不碍事了,老太太放心了,也不问他们一路辛苦不辛苦,摆手让他们先回西苑歇息了。
等他们走后,老太太的眼睛就瞄到了容锦北脸上,皱眉道,“你也被冰雹给砸了?怎么一脸黑乎乎的?”
容锦北眼神哀怨,他也不想顶着一脸黑乎乎的药膏回来,可是受伤的人原本就多,药膏分量又那么少,早在药膏送到琼山书院,当天就被他们几个瓜分了。
今儿又匀了一些给江沐风,不省着点用,怕不够啊。
本来是打算找锦玉要的,可是秋菊说留下的药膏比这个还黑,那还洗什么,脸一路从琼山书院丢到建安伯府,外带丢了一路,也就豁出去了。
今儿下冰雹,被冰雹砸的,不丢脸。
老太太心疼的问了他几句,怕他被砸出个好歹来,恨不得请大夫回来,容锦北再三保证说没事,她才放心。
老太太端茶轻啜,才笑道,“早前听锦溪说闵哥儿在刻苦读书,我还不信,方才那模样,可不是用心了,没想到‘容二少爷’的名声竟然让他脱胎换骨了。”
孙妈妈在一旁笑道,“可不是,只是刻苦读书是好事,但是一直顶着两个黑眼圈,总是不妥,该歇息的时候还是该歇息,不然伤身子。”
老太太点点头,随即又笑道,“他娘回来了,自然有人管着他,不用我老婆子操那份心。”
说着,又看向容锦北道,“你爹这会儿应该在外书房,你去见他吧。”
容锦北点点头,然后遮着一脸黑乎,在丫鬟捂嘴偷笑中出了门。
孙妈妈望着老太太道,“今儿三老爷三太太回来的匆忙,估摸着是想给老太太您一个惊喜,谁想碰到了天下冰雹,这会儿时辰虽然不早,倒也不算晚,厨房里该有的都有,奴婢瞧着,是不是让人准备一顿团圆饭?”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点头道,“尽量让厨房准备着,他们离京一年,应该不怎么吃到京都的口味。”
大家各忙各的去了,老太太招手,让锦玉坐到她身边,问道,“今儿去建安伯府还好吧?”
锦玉点点头,又有些叹息道,“舅舅和舅母对我都好,外祖父还因为二舅舅和大夫人偷我秘方的事给我赔礼了,只是我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大舅母和二舅母在吵架。”
老太太微微一鄂,“吵架?”
锦玉点点头,“是啊,在吵架,大舅母要分家,二舅母和江老夫人不同意。”
老太太听明白了,二老爷可是江老夫人的亲儿子,一旦分家,她们母子可就不比府里那般容易见面了,想到大夫人和江二老爷,老太太对本来就由妾室扶正的江老夫人看不上眼,如今就更看不上眼了,私心太重。
“建安伯府都闹到那份上了,那家早该分了,你外祖父到底年纪大了,没了早些年那份魄力了,”老太太眉头轻皱,神情惋惜道。
锦玉没有说话,老太太叹息一声后,也没说什么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武锦侯府比建安伯府又好到哪里去了,说到底,这次的错都是大夫人贪婪引起的。
半个时辰后,三太太又带着容锦溪和容锦闵来给老太太请安,三老爷则去书房找侯爷说话去了。
不过话到一半的时候,三老爷和侯爷也来了。
一屋子,其乐融融。
本来这是三房团聚的日子。
结果大房伤了一半,二房二太太和二老爷伤了,只派了丫鬟过来传话,说二老爷让三老爷明儿得空了去他那儿坐坐。
二房的容锦芙要伺候二太太,没来。
大房,就锦玉和容锦北,还有容锦淮来了,姨娘都没来。
府里准备的匆忙,再加上没有大夫人约束着,怕她们失仪,就干脆一个都不来。
三房倒是都在了,不过大多脸上有淤青。
正堂里,热闹不凡。
容锦淮可是许久没见到锦玉了,进屋给老太太几个长辈请安之后,就去找锦玉说话。
锦玉瞧见他气色还不错,问道,“这些日子可还好?”
容锦淮连连点头,“吃的好,睡的也好。”
“读书呢?”锦玉笑问道。
她不担心容锦淮吃不好,睡不好,自打她跟老太太提了他的处境之后,厨房就不敢随便克扣他的用度了,何况她管家,让厨房给他添个肉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容锦淮站稳了身子道,“不敢有一日荒废学业。”
那谨慎的模样,生怕锦玉以为他偷懒了,锦玉笑道,“不错,之前祖母就说给你找先生,只是年关在即,大家都不愿意来府里,已经约好了位先生,过了元宵节就来府里给你上课。”
容锦淮顿时激动的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寒暄热闹过后,丫鬟们鱼贯而入,把饭菜送上来。
三老爷难得嘴馋道,“我可是一日不盼着吃府里的饭菜啊,今儿总算是如愿了。”
老太太瞧了便骂道,“你不是喜欢外放吗,真该把你放的远远的,不吃尽苦头,不知道在家好。”
三老爷顿时叫苦不迭,没想到一句话惹怒了老太太,忙道,“娘,儿子懂呢,在家千般好,出门处处忧,蕲州离京城不远,儿子定时常回来看您。”
三太太扶着老太太落座,帮着她数落三老爷,更是没少告三老爷的状。
老太太疼儿媳妇,帮着她骂三老爷。
一屋子人都在笑。
等上了桌,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早抛诸脑后了,没有容锦云她们夹酸带辊的话,锦玉和容锦溪两个是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