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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笑得讽刺:“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罢了。”曹玲珑是父亲是娘所爱而生下的孩子,她却母不详,甚至从那次窗下的窥视可见,父亲对母亲,并无情意,那么她到底为什么出生?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个以前她从不在意,可却在曹如花的挑衅中,激发出内在怒气的答案。
“你……”茺王似乎有些迷茫,看着剔透有些悲伤的侧脸,愣了一下,才板着脸道:“我在曹府没有眼线,我也不认识你母亲,你想知道的事,我帮不了你。”说完,他便转身欲走。
剔透一咬牙,心中登时大怒,吐口而出:“若是王叔不帮,那我便去求皇上了,相信我若有求,皇上是不会拒绝的,王叔,你真要我这么做吗?”此事若是皇上插手了,那曹家将会陷入何种尴尬,多少被人竭力隐藏,妄想埋进十八层地狱的东西,都将再次被翻找出来,暴晒在炽烈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剔透有些紧张,她双手握拳,视线牢牢的注视着前方的茺王,她不知刚才那句话能否打动他,但茺王既然也要隐瞒她生母的事,那便说明其中的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不可告人的事,那自然便是有多深便想埋多深,所以她只能抬出皇上来威胁,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茺王脸色稳定,只是双眸却染上了杀气,他此刻很生气,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可不止没面子这么简单,他眼神锐利,妄想用视线凌迟眼前这人,可尽管剔透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乖乖的一动不动,双目坚定的迎视着他,没有半点躲避。
“你母亲已经走了这么久,你这是何必。”过了不知多久,才听茺王声音略哑的出声。
“那你告诉我,她为何要抛下我。”她仍旧不退让半步,双眸坚定如初:“你说了,我就不问了,我也只是要一个答案,既然王叔知道,不如成全了我,听过了,明白了,我也不会烦着王叔了。”
“告诉你,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茺王的声音有些不耐了:“你还是以前比较可爱,现在这样咄咄逼人,不适合你。”
“王叔。”她定定的看着他,眉宇间有些哀求:“不管有没有好处,我对此事已经上心了,若是得不到答案,我永不会安心,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安心一下吧。”
茺王沉默了很久,才终究叹了口气,抛下一句:“对不起。”转身飞快的跑出了萼罗殿。
剔透没有去追,只是脚步跄踉的跌回椅子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房中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在这死寂般的空气里,她突然睁开眼,朝着外头唤道:“茉莉,蔷薇。”
两个丫头立刻冲进来,方才茺王走了她们便想进来,只是两人从门缝里觑到娘娘神色古怪,便不敢打扰,这会儿娘娘一叫,两人自然火速冲了进来,严正以待。
“娘娘……”蔷薇唤了一声,声音期期艾艾的,满含担忧。
剔透仰起头,目光还是如往日一样漆黑如星:“去请皇上晚上来萼罗殿用晚上。”近几日为了避嫌,南宫羌都是半夜偷偷爬窗来的,因此在外人眼里,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已经很久没有同时出现在人前过了。
蔷薇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茉莉,茉莉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让蔷薇去吧,蔷薇这才深深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才转身离开。
晚上南宫羌来了,剔透将白日的事说了,用的说辞自然是“茺王知道大牛在宫中,他特地来认错了,说是想将大牛带回去,既然人家两口子也就耍耍花枪,所谓床头打架床位和,眼下也的确该让人家团圆了。”
南宫羌倒是没什么意义,他对大牛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孩子做事卖力,动作勤快,还吃苦耐劳的,经常过了交班时间也不走,还在他跟前当着差,的确是个认真努力的。
不过这些只怕也是他对他们的收留之情,感恩之情吧,南宫羌想着,倒是没什么意见,答应了晚上回去与大牛说。
出了饭剔透也没留他,反正也知道这一到晚上就化身人狼的家伙从大门离开不过两个时辰,便又会从后门爬窗子缩进她的被窝。
果不其然,黑漆漆的夜晚,一跳利落的身子捻熟的跳进剔透的寝房,房中难得的点着灯,南宫羌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今日怎么了?”
剔透抬头看他一眼,嘟着嘴说:“皇上,你觉得香妃如何?”
怎么突然提到情敌了?
南宫羌下意识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如何与朕有什么关系?”
“她是皇上的妃子。”剔透笑眯眯的道:“还有云霞,也是皇上妃子,但皇上对她们,却太过狠心了,从不临幸也就罢了,任着她们自生自灭,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不对劲,这话题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还把云霞也给扯出来了?
南宫羌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想了一圈儿,便蹭过去,搂住剔透的腰,嬉皮笑脸的道:“好剔透,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是知道的。”在这种弄不清战况的情况下,先说点甜言蜜语比较保险。
却不想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剔透根本不吃这套,只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淡淡道:“皇上的甜言蜜语留着哄佳人吧,臣妾无福消受。”
“剔透,你这到底是怎么的?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调子了?”前后不过就两个时辰,他回了一趟上书房,做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天一黑就赶过来了,却遇见的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口吻,这算怎么回事?
“皇上想死得瞑目吧,那请问皇上,您方才去哪儿了?”
“上书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剔透冷冷一笑:“皇上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方才您不是约见香妃娘娘了吗?怎么敢用国家大事做借口,不觉得过分无耻了吗?”
“我……”南宫羌喉头一滞,可转念又惊疑一下,看着她皱起眉来:“你怎么知道我见了香妃?”
剔透侧头撇他一眼,面上更冷了:“承认了吧,本是想着你没和甜汤就走了,我还特意让蔷薇给你送去,没想到蔷薇回来却告诉我你佳人有约了,皇上可真忙啊,还得赶场,既然这么喜欢香妃,皇上还来我这萼罗殿做什么,去你的含香房去,别让我见到你……”说着就推搡着要将他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