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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底层女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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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意思?大姐,你跟我们哥们儿玩儿这一套,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让胡路,萨尔图,你整个打听打听,我哥们儿到哪里受过这个气!’ 办公室里来了几个酗子,进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气势凶凶的对她说。

原来是一个职工哥们儿开了一个公司,他要拿一批货。

‘拿货可以,你给我拿一笔押金,打一个欠条。’她说。

‘押金现在没有,欠条让我哥们给打。’

‘那不行,你哥们儿我也不认识,你不给担保我不能给拿。’她坚持着。

这样,把这个职工得罪了,找了一帮社会上的兄弟来。

‘啊,小兄弟,我不管你们在其它地方如何神气,在这里,我真就不在乎!人活百岁是死,几十岁也是死,你们说这些吓不倒人,不信,你就试试看。’她并不惧怕。

‘好!你等着!’几个人,看吓不住,走了。

她转身儿去了总厂经理办公室;‘总经理,你那是什么小兄弟啊,不给随便拿产品,找了一帮混子来威胁我?’

‘啊,李玉,我找他谈,我找他谈!’总经理说。

‘李玉,你心可真大,要是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他们,啊呀,你还背着她看病呢!’一次,她领着婆婆到医院看病,被老邻居庄嫂看到说。

‘那怎么办呢?他们已经老了,他们要是年轻,我跟他们理论出个高低。’她说。

公公,婆婆这些年,年龄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尤其是婆婆,有肺气肿病,一感冒发烧病就犯了。年龄越大,病越来越严重。每年都要住几次院,最多的一次,一年住了十次医院。丈夫是个司机,总请假,队长不满意了。因此,只能她请假来照顾他们。

八八年,单位分楼房。丈夫回来跟她商量;‘我妈他们想住楼,咱们让给他们住行吗?’大庆从八零年开始盖楼房,职工分楼的顺序是按工龄排序的。因为她是达斡尔族,是中国的五小民族之一,计划生育政策优惠,可以生育第二胎。但她没有要。觉得;‘能把这一个孩子照顾好,就不错了。’为此,她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还上了公司的光荣橱窗。分楼房也排到了前面。

‘你是真心把楼房让给她们住的吗?’丈夫单位的工会主席和女工干事怕她受委屈,找到她问。

‘谢谢领导,是我同意的’。她看公婆年龄大了,住楼房还是方便些。

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还真是有点对,两个大姑姐,父母有病从不靠边。说;‘那是儿子的事。’

一次,公公又病了,又拉又吐。她找了车到卫生所看病,大夫说; ‘胃肠型感冒,开点药吧。’

‘你快回来一趟!咱们上大医院去,你爸好像不对劲’。下午,吃了药,公公还在吐,她一看颜色不对,有点黑,曾经当过卫生员的她有一点常识;‘好像是内出血’!

到了大医院,挂号,看病,取样检查,住院,点滴。天已经黑了。

‘二姐,你明天能不能来一趟,替我一中午?我去洗个澡。’生理期刚过,不洗澡难受。‘啊,一中午还行,要是一天单位该扣我奖金了。’他二姐说。

打饭,洗脸,扶着他上厕所,只能她一个人干。

‘老大爷,好福气啊,你姑娘照顾的挺周到啊’。大夫说。

‘不是姑娘,是儿媳妇’,公公说。

‘是吗?这年头,儿媳能这样照顾老人的少见。’大夫说。

‘大夫,照顾照顾,您看我们老人喘的!’婆婆又犯病了,她领着婆婆到附近卫生所住院。

‘排队!’大夫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张大夫,你给她先看,我等一会儿’。一个酗子看到老太太费劲的呼呼喘气。好心的说。

‘你们上大医院去吧,我们这儿也看不好。’常来这里住院,跟医生吵架,张大夫不愿意接收。

‘她这病,到大医院,不也是点消炎的吗?我婆婆这么胖,上左楼检查,右楼化验的,我也背不动啊!’

‘这老太太怎么又来了?你到大医院住多好啊。’住院处的大夫,护士看到她头痛。

‘老太太,我跟你说好,这次你不能再跟患友干仗了啊?’护士长说。

‘姑娘,你收我吧,我再不跟人干仗了。’婆婆呼呼的喘着气,被病痛折磨的难受,嘴也软了。

‘拉倒吧,我们还不知道你,你现在说的好听,病一好点,你就缓阳了!’一个肖士说。把婆婆安顿好,她去办手续,一个大夫说;‘你婆婆这人也太不好相处了,你怎么和她相处啊?太霸道了,住哪个病房,她就是王,她得说了算。’

‘没办法,我们是一家人啊’。她说。

‘哎,那个空床你别坐,那个是我老头子陪床住的’。婆婆对人说。

一天,她领着公公去修牙,老人年龄大了,镶了牙,因为牙龈萎缩,隔一段时间,就得到医院修整一下。

‘唉,李玉,当初我们那么对你,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看到这些年来,儿媳对他们的照顾,两个亲生女儿的冷漠。老人感动地说。

‘那没办法,跟你儿子过一天,咱们就是一家人。向你两个姑娘那样,不管不问,我还丢不起那人。’

‘我儿媳妇就是干柴烈火性子,可心眼好!’公婆对别人说。

一天,公公突然发蔫儿,‘你怎么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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