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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刘嬷嬷和那跟着前来的管事婆子就安排脚夫们把行李先行送上山。等收置妥当后已是巳时三刻,日头稍稍有点毒了。
和住持师太见过礼后,刘嬷嬷和府里跟来的婆子一块去捐了黎府奉的香油钱,稍后几个人随着主持师太去庵子的偏院。
穿过后庭时,一个十五六的女尼迎面走来,众人见过礼后,那女尼将倪乐细细打量了一番。打量的太过仔细,以至刘嬷嬷觉得自家二小姐被唐突了。
刘嬷嬷蹙着眼眉面露不悦,正要错身遮挡一下,那小师傅却施施然说说了一句:“施主真乃妙人也。”
接着,不等众人有反应,小师傅又施一礼:“小尼唐突了,小尼法号慧悟。”
“这位正是京都华莲寺的慧悟师太,前日来敝寺清修。”主持师太又正式介绍了慧悟,随后对倪乐又施一礼,无不欣喜地说道:“小施主的佛缘实在深妙。”
“原来是慧悟师太,小女失敬了。”倪乐又标准的福身见礼。
慧悟师太?她当然不知道是谁。京都的华莲寺倒是在书上看过,是前几朝就有的佛教圣地,据说是相当灵验,深得皇室贵族的青睐。不过她感兴趣的还是主持师太对慧悟的态度。
方才两位女尼互相见礼的时候,主持师太敛住了眼眉、礼数周到,表现出相当的尊敬。又正式介绍慧悟时,住持嘴角翘起、面颊上抬、眼睑收缩、眼尾形成鱼尾纹 ,这是喜悦的通用词。
况且,‘慧悟师太’这四个字的发音又较其他字音略重,充分说明了主持对慧悟的重视程度。那一句‘小施主的佛缘实在深妙’说的也是喜上眉梢,让倪乐瞬间听出了‘施主亦我佛门中人’的味道。
“小尼冒昧请施主去禅房小叙,不知可否?”慧悟再次施礼。
虽不知这小女尼打的是什么主意,倪乐还是周到的回礼作答:“劳烦师太带路。”
倪乐多少也好奇,这小女尼是为得什么对自己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既然来了兴致,就一定要去弄个明白,这也是倪乐的脾性之一。大概就是因了这点,她年轻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不知老尼可得幸探听一二。”主持师太显然也来了兴致,紧赶着一块凑热闹。
“二位请随小尼来。”慧悟前方带路,倪乐要刘嬷嬷先去收拾庭院,便随着慧悟一块跟了去。
慧悟给俩人煮了茶,独自品起茶来。许久不见有人说话,倪乐一双眼睛稍作流转,垂眸轻轻撩拨着茶盖,盈盈轻语:“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 。若说茶道,莫过和、敬、清、寂四字。”
“言之妙矣,施主果非凡人也。”主持放下茶盏,满目赞许的笑看倪乐。
“愧不敢当。云倾不过引经据典,偷来前人的慧语卖弄一二。”倪乐放下杯盏含笑看着慧悟,猜不出慧悟这番试探有何目的。
“愿闻施主详解。”慧悟也不理会倪乐,已然闭了眼睛。
倪乐微微蹙眉,稍作思索也不再玩角色扮演的花样,只浅浅着把自己的见地说了一二,听得主持师太连连点头回应。
慧悟不做评断,依旧闭着眼睛,问倪乐:“施主信奉何物?”
倪乐浅笑:“我只知道信仰原是心有记挂,有所依属。”
而她,不曾迷茫。倪乐确实不曾有过信仰,多少年来她行为处事只遵依自己的内心。隐忍克制的时候也有,轻狂荒诞的时候也有。她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审判她的乃是历史前进的洪流,乃是源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论错或者对,心安便可。
主持师太认为这话极对,合手低吟一声阿弥陀佛。慧悟却是听出了倪乐话中隐含的杀戾,她悠然睁开眼睛,又问:“施主从何而来?”
“从尘土中来,终归尘土中去。”倪乐轻笑着回复,机睿的眼眸坦荡地盯综悟神色轻淡的面瘫脸,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起伏的痕迹。感觉理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倪乐隐晦的提醒住持就要到午时了。
主持师太这才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念了句佛号告罪,然后带着倪乐挑了竹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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