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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嫂子,开门哪,我是王XX呀。”一大早,老王带着儿子拿着礼物来到了老柴家。
昨天晚上,老狐狸琢磨了一晚上,终于弄明白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是在自己带着儿子去退婚以后发生的,很可能事情就出在这里,于是,一大早便带着礼物上门了。
“是你呀,滚!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家不欢迎你!”开门的是柴母,一见是他们爷俩,笑吟吟的脸色马上变的阴云密布,大声斥责了一句。
“嫂子,真对不起,我不是人,这不,昨天刚回来,就赶快给您一家子赔罪来了,您让我进去给哥哥赔个不是,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唉,老糊涂啦,干得这混账事儿。”老王腆着脸说。
“哼,你们这号人,我们家高攀不起,你们还是走吧。”柴母说着,就要插大门。
“别,嫂子,您别这样啊,我可是真心来谢罪的。”老王陪着笑说,用手抵住了大门,不让她关上。
“姓王的,你的情我们领了,还是回去吧,我们家不媳你们这种小人。”柴母说。
“爸,我们回去吧,这破地…”刚经历点小挫折,小王同志就不耐烦了,心里话差点说出来。
“你这孩子,胡说些啥,还不赶快给你岳母赔罪,要不是你这孩子不懂事儿,两家好好的关系咋能弄成这样。”老王拉了儿子一把,说道。
“妈的,老子来干啥呢,这门还没进去,你就不耐烦了,今天人家就是站在咱们头上撒尿咱爷俩也得忍着,要不然,过两天咱们就得要饭去。”老王心中想着,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我冤啊,退亲的事情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可都是你嫖娘们得的后遗症,就他娘的知道欺负自己人。”儿子心里想着,却不敢说,连连给柴母赔不是,
“岳母,您让我进去吧,让我看看敏玉妹妹,都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村里人的风言风语,都怪我,您让我进去吧。…”
“滚!亲你们已经退了,以后岳母这个称呼我可不敢让您叫了,免的让人听了误会,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放狗咬你们了。”听他一提这个茬,柴母就气上心头,马上就急了了,招呼着家里那条狗,就要让它去咬王家父子。
“别,别,嫂子,咱有话好说,您先让我们进去。”见势不好,老王赶忙说了一句。
“妈,您让人家进来吧,大清早的,门口多冷啊,这位叔叔,快,屋里请。”三个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从屋里走出来,说道。
“哦,乐天呀,这,他们…,唉,…你,…”见他过来,柴母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些啥,貌似几个人的关系不好解释。
“咳,没事儿的,这些我都清楚。王叔他们不是赔礼来了吗?您总不能让人家在门口啊,快,屋里请。”少年说着,亲热地拉着老王的手往屋里走,显着比自家人还亲近,看人家这戏演的,多投入啊!
“你是?”往屋里走着,老王不解地问了一句。
老柴家几口人,他心里很清楚,老两口再加上一儿一女,一共四口人,十几年了都没有多余的人,可现在多了一个叫妈的,这会是谁呢?难道是敏玉丫头的…?
“这也有点太快了吧,俺们这边亲还没退利落,那边就…,嘿,这年头,还真有拣破鞋的,算了,人家愿打的愿打,愿挨的愿挨,咱跟着掺乎啥,还是办正是要紧”。心里胡思乱想着,老王继续跟着少年往屋里走。
“呵呵,我是谁跟您没多大关系,您不是来赔罪的吗,咱们有事儿还是屋里说吧。”少年说着,继续往屋里走。
“哦,好,好,咱们屋里面说。唉,人老了,容易犯糊涂,想起前天做的那档子糊涂事我就后悔啊。”一边走,老王还故作懊悔地说。
“噢,没啥,人生在世,谁能不做点错事儿呢,没事儿的,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少年人很客气地说。
“嗯,你说得对,还是柴大哥有度量!连孩子都这样懂事儿,真是让兄弟我惭愧啊!”两个人说着,来到了屋门口,少年一挑棉布门帘,把老王让进屋里。
别说,这屋里还挺暖和,进了屋,少年直接领着老王来到了外间土炕边上,让他坐了下来,拿过一个小桌子放在了炕上,然后帮忙倒上了茶,又拿出了一包烟,打开口扔在了小木桌上。
“那个谁,大侄子,咱们一家人,别客气,快别麻烦啦,咋样?老哥你还睡呀,兄弟来了,也不起来。”老王一边客气,一边对里面躺着的柴父打了个招呼,人家躺在那里理都没理他。
“唉,我爸呀,别提啦,这不,那天您一走,敏玉一出事儿,他就给病啦,吐了足有一大碗血,吐完了就躺下了,昏昏沉沉的,这回,恐怕是难好了。”少年叹着气说道,脸上还带着很悲伤的神色,看样子再说下去,他能哭出来。
“咳,咳,”一听这话,老王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觉得有些失礼,赶忙咽了回去,呛的他直咳嗽。
“好家伙,吐了一碗血,这补有个好,这回怕是要讹上我吧,没听说过有这样吐血的,一碗血,就是拍电影也没这样吐的”。老王心中想道。
“那,让大夫看了没有?”停了有几秒钟,老王问了一句,貌似还很关切,上前摸了一下老柴的额头。
“看,拿啥看呀,看病那可是要钱的呀,我们家啥样您最清楚,我爸他有病,进堂他上学,唯一能挣钱的是敏玉,这丫头现在还…”少年说到这里,不说了,这个更是一言难尽,再说,哭都哭不出来了。
“敏玉丫头咋啦?”老王赶忙问,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人千万不能死了,那样的话,可就是大麻烦中的大麻烦了。
“也没啥,就是有点精神不太正常。”少年面色沉重地说道。
“哦,这样啊,人救过来就好,慢慢养着吧。”老王安慰了一句。
“嗯,也只能是这样了,这丫头,还是算个大命的,我们家的房梁没那么粗,刚掉上去,它就断了,让她拣了一条命,要不然可真就得没命了。可现在,唉,还不如死了呢,好好的一个丫头,傻啦吧叽的,她不认别人,只认识我,跟孝子一样,还整天让我抱着,这不,这会儿还睡觉呢,我能轻省一会儿。唉,这丫头,真是可怜啊!”少年叹着气说。
“坏哥哥,谁只让你抱了,讨厌!就知道沾人家的便宜。”里屋的柴敏玉听了少年的话,低声嘟哝了一句,脸上羞的通红。
“这哥哥,太坏了,说谎话都不打草稿,连老狐狸都让他骗的一愣一愣的,唉,我们老柴家找上这样一位能煽的女婿,还真是改了门风,恐怕进堂跟着他也学不了好啊。”敏玉心中想到。
“嗯,天哥说得对,这年头就没有老实人混的,对待坏蛋就的用对付他们的办法,还是看他怎么对付老狐狸吧。”柴敏玉想着,坐在里屋继续听少年跟老王头交涉。
“咳,咳,这事儿都怪我们误听了闲话,做了件大错事,好好的一个丫头,唉,都怪你这个混账的东西,还不给人家赔罪…”老王指着儿子说道。
“噢,这罪吗,您就不用赔了,反正这婚也退了,我们家敏玉这人也丢了,这事儿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咱们两家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您可千万别说那些赔罪的话,到时候刺激的这丫头犯病了,我们可没办法弄了。”老王的话刚说完,还没等到他那木讷的儿子有所反应,少年便截住了他的话茬,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哦,那样啊,也好,我们家这不学无术的儿子,也配不上人家敏玉丫头,白耽误了人家。”老王附和着说。
“王叔,您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家财大气粗的,俺们家这穷丫头高攀不起呀,人哪,还是脚踏实地点好,免得人家瞧不起,堵着家门来退亲,我们家这样,可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我老爸这命就得没了。”少年脸色不悦地说道。
话一出口,老王家爷俩这脸色就变化多端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红还是白。
“咳,咳,”老王干咳了两声,说道:“那这样,我们呢,也就是来看看,既然没啥事儿,也就告辞啦,这是点小意思,你拿去给你爸抓点药吃,也算是我们王家的一点心意。”
老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二千块钱,递给了少年,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
“哦,这么多呀!王叔,您这钱我们可不敢收,你哪,还是回去留着给银行交利息去吧,听说您最近手头挺紧的,让人逼着要钱的滋味也不好受。”少年说着,把钱推了回来,故意在银行和逼着要钱上面加重了语气。
“真的是这样!总算拜对神了。”听了少年人的话,老王马上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高人,搞得自己找不到北的人。
他了解老柴家这几个人的能耐,凭他们一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估计连银行的门口都找不到,既然人家少年郎点明了这么说,就代表是他替老柴家出头了,自己就是得罪了这尊大神。
“噢,你看看我这记性,刚才拿错了,应该是给你这个,孩子,这钱拿着先去用,不够再找你王叔叔,凭咱们两家的交情,以后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老王从怀里逃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纸袋,递给了少年。
“哎哟,王叔,您可真有钱哪,这么多,得多少钱啊,您说个数,我给您打个欠条,日后好还您。”少年说着,把袋子里一扎扎的暂新的钱拿出来,摆在了小木桌上。
“你这孩子,净说见外的话,打欠条干啥,这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啥时候有了再还我,这样总行了吧。”老王看了少年一眼,笑着说。
“嗯,这样也行,可是,给我爸看病,这点钱也不太够啊,真是挠头,看来还的去让县长帮忙了,唉,还是咱们的政府好啊,能替老百姓做主,真是人民的公仆啊。”少年又把钱装进了纸袋里,十分“无奈”地说道。
“唉,你们老柴家的人哪,都是一个样,老实,不好意思,你说凭着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有多大坎儿能过不去,干嘛要去找县长呢,人家一点到晚忙得厉害,咱们呀,不给人家找这麻烦。说吧,还得需要多少钱,看看叔叔能不能帮你。”老王拍了拍胸膛,很“慷慨”地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算了,还是去找县长吧,你做着大买卖,也挺缺钱用的,没准还从银行里贷款呢,我们哪好意思跟您借钱呀。”少年为难地说,一幅很理解地样子。
“咳,你这孩子,又见外了不是,银行是银行,咱们是咱们。不瞒你说,叔跟银行的关系铁着呢,这就像是咱们开了,放心吧,人家不会来跟我要钱的,咱啥时候有了,就啥时候还,没关系,你说吧,还缺多少,叔借给你。”老王很仗义地说道。
“这样啊,既然王叔您这样说,我可就不客气了。”少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
“客气啥,一家人,只要能让叔叔过的去,叔叔也一定让你们过的去。”老王很明白地回了一句。
“您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再借给我们家五万,那样恐怕就差不多了。”少年想了想,说道。
“这个呀,嗯,有点多,我想想啊!”说到这里,老王略微沉吟了一下,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让你明子哥给你们家送过来。”
“那可就多谢您了,要不,我跟您去取,让大哥再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啊。”少年这回没有客气,直接接受了老王的“帮助”。
“不用,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爸吧,我先走了。”老王苦笑着说,说完,拉着儿子就往外走。
晚一会儿,他怕把血吐在人家的桌子上,连心痛带气,老王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王叔,您慢走,这一屋子人都需要照顾,我就不送您了。您看看,这事儿闹的,您来了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光为我们家的事儿忙活了,真是过意不去,要不您吃了中午饭再走吧,咱爷俩喝两盅,听我爸说您可是好酒量啊。”少年一边说着,一边送着老王父子往外走。
“不用!”老王说完,闭着嘴不敢再说话,让儿子搀着他往外走。
“哇,”刚走出大门口,老王便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变的惨白,回头往了了老柴家一眼,说了一句,“好厉害的少年人!”
“咯咯,乐天哥,你可真是坏透了!居然能从老狐狸手中敲出这么多钱。”老王父子刚走,柴敏玉从里屋跑出来,对着少年说道。
“哼哼,这算个啥,以后跟老公学着点,你老公不但能文,还能武呢。”少年显白地说。
“嗯,乐天哥你真有本事,能文,呵呵,是这个,…挺能说的。那能武呢?”柴敏玉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
“能武啊,呵呵,晚上钻进被窝告诉你,哥哥我要让你尝尝十八般兵器的厉害,晚上就教给你长枪第一式…”少年凑到她耳边,比划着说。
“坏蛋!”柴敏玉掐了他一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