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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夜空,点点繁星闪动着耀眼美好的光芒,而坐在瓦房顶上托着双手,眼神呈放空状望着前方的元晓鸯此时却没有一点兴致欣赏。
此刻她的心情可一点也不应景,痛苦抑郁,愁云惨淡。她被那个糊涂的古代老爹绑来这荒山野岭之地的破庙已经有五日了。
期间她试过种种方法逃跑,却总被师太抓回。苍天啊!敢情她元晓鸯穿越过来就是要来这么个鬼地方当尼姑的啊?而且还必须当十年!?就因为那什么鬼屁算命大师的话,说什么她命里大灾大难,恐红颜薄命,若想化命中之最大劫难,需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反正结果就是被那个老爹强迫绑来这里了!难怪这具身体的原主上吊寻短见去了,换她,她也不愿意来这里啊喂!
望着前方的一座山在明亮月光的照射下,依稀能看见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那是令她向往的好山好水。她的目光似乎还能穿透而过,望见一条条的林间小路在向她遥遥招手。
烦躁地揉乱了一头长发,她无精打采地想回房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她站起身来,拍拍臀部上的灰尘,脑子放空的随意迈起豪迈的步子来……
但是她好像忘记一个严肃的事实了,这里可是房顶!前一会儿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就算要回到平地也得小心翼翼的下一番功夫才行。
“啊!——”被她一脚踏开的层层瓦片“噼噼啪啪——”地掉落而下,身体急速向外栽去,这一刻,她的脑子已经要死机了!
庙宇建于山腰之间,而她爬上来的这间伙房顶上,一面是内院,一面就是惊耸的高崖峭壁,从这一面摔下去铁定粉身碎骨,师太连听到她砸成肉泥的回声都不可能。
她感觉到一颗心就像是要破出胸腔一般,清凉的夜风“哗哗——”地从她的耳边一直不停的拍过,拍过脸颊,拍过她单薄的尼姑制服全身透着极寒的凉意。坠落的速度迅猛,她正面朝上,无法看到身后的高度,也无法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承受可怕的撞击之痛而毙命。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绝望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要到此完结,而且还完结在了那个什么鬼屁算命的手里,想到就心有不甘!父亲啊!永别了……
“装什么死?不是还没死呢吗?!”没有迎来想象中剧痛,倒是听见了一个声线扭曲如老女巫一般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元晓鸯旋即睁开眼,眼前看到的东西引发了她的另一声尖叫:“啊——!!!”
她无法形容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满面醒目的伤口鲜血直流,眼珠硕大异常似乎马上就要从眼眶崩跳出来,直勾勾地瞪着她,那是一张堪比恶鬼一般的面孔!
她只看了一眼,就惊恐地躲避一边,而身处的环境又一次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现在被定格在了半空中啊喂!剧烈的恐惧已经让她的眼泪淌满了脸颊……
“没想到天不亡我魑族啊!在这九死一生的当口,上天还送了一具肉身供我得以疗伤恢复精元,哈哈哈哈哈……”老女巫一阵癫狂大笑,元晓鸳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萎缩,拧得毫无形状了。
“小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句话,元晓鸳鸯身体一僵,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旋即,她发觉心脏好像变沉了一般,开始沉闷抑痛。她痛苦地紧抓着心口的衣料,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溢出层层细汗。难以抑制的剧痛令她整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痛苦辗转。
那个可怕的声音这次却从她的心口内传出:“小姑娘,这对你来说公平得很。我救了你一命,那你自然就应该把你的命抵给我!拖我的福,你还能活一个月,之后你的这具肉身将由我完全取代。做人可要知恩图报呀,哈哈哈……”
元晓鸯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脑子更是嗡鸣作响。
漫漫黑夜过去了,醒来的刹那间,她感觉时间好像有一世纪那么漫长。昨夜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她暂时想不了太多,眼前是要解决温饱问题,而且这个地方也不能呆太久,万一师太她们追上来的话,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提着心,她饥肠辘辘地跑进前面的一片竹林,所谓目标大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小。可是在竹林里找吃的,就好比在井底捞鱼一样的不切实际。
这一路这么下来,她靠着坚定的毅力,无论多累多饿多渴,从未停歇一步。跟一群轻功如飞燕的师太师姐们相比,她也只剩下毅力了。
“前面那里好像是一座山耶!这么说,我马上就能走出这片竹林了!”来时的路,她还是很有印象的,只要过了这片竹林,翻过前面的山头,她就能回到县城里了!
心中一阵激动雀跃!蓦然忘记了疲累,脚步更像是生风了一般,有力而飞快地朝前奔去!
“妖妇!哪里跑!”
“呃!——”忽然!元晓鸯被人从后背下了一掌,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整个人随着巨大的掌风儿被震得老远!
意识已然开始模糊,微弱的视线中,一个陌生男子的轮廓出现在她眼前,她好似听见男子说了一句:“真是古怪,气息怎么消失了?打错了?……”而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疲倦异常的微微张开眼,白色床帐出现在她眼前,刚想起身,行瑞赶紧过来扶她:“姑娘,你可醒了,真是吓坏我了……”
元晓鸯急忙戒备地抽回被扶住的手,侧头望向身旁的男子:一张俊朗如辰的面容正神色担忧地望着她。
元晓鸯轻咳两声,问道:“你是谁?”
行瑞挠了下头,面色颇为歉意而自责地回道:“我叫行瑞,是一名法师。实不相瞒,姑娘你受的伤就是在下造成的。你现在感觉如何?我去把先生请过来给你看看。”
闻此,元晓鸯这才发觉后背一阵阵的痛意越来越剧烈,喉咙也疼痛得很。满腔怒火顿时升腾而起:“还法师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胡乱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