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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秦管事身后从侯府侧门进来,一路路过照壁、前院,直到后院,路上不时有丫鬟偷看。
进了后院的正院,秦管事就带着牧仁去见坐在葡萄藤下乘凉的楚琏。
今日楚琏身边是喜雁和问蓝当值。
楚琏肚子里的孩子刚过三个月,缪神医亲自诊脉后说是胎已经坐稳,这让贺常棣和楚琏身边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楚琏从发现有孕到如今,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一直被管束着,贺常棣平日里忙的很,这段时间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空闲,十日里竟然能腾出两三日在府中陪着她。
要是钟嬷嬷桂嬷嬷她们在身边,还有可能因为身份的关系,不太敢管着她,但是贺常棣就不同了。
回想着过去的一个多月被管束的日子,楚琏淡淡的黛眉越拧越紧,除非是必要,贺常棣居然都不让她出门。
不过她自己也很在乎肚子里揣着的这个小包子,就算没有嬷嬷丫鬟跟在身边提醒,她也会很小心。
昨儿缪神医亲自放了话,这不,她才能出来放风,躺在葡萄架下乘凉。
这大热天的,不能喝冰镇的饮料已经够痛苦了,还要在肚子上搭上一件薄薄的毯子。
楚琏嫌弃的将肚子上的薄毯掀了掀,身后眼尖的喜雁连忙又给她拉回来。
楚琏无奈,只能端起旁边小几上放着的银耳莲子粥啜一口,解解暑意。
远远就见秦管事带着几个人走过来。
楚琏瞧见秦管事身后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的异族男子,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不得不说,牧仁样貌真是不错,他如今的模样就像是现代那些欧美的男模,跟在秦管事身后历练了几个月,没有当初初见时的胆怯和病弱,整个人越发的自信。
身体恢复康健之后,牧仁性格比以前自信许多,又因为帮楚琏经营着简市,变得能说会道。
他先是看到了靠在玫瑰椅上的楚琏,脸上一阵欣喜,随后目光一扫就落在了坐在楚琏身旁正在做针线的问蓝身上。
那双茶色的眸子一亮,这眼神像是看到了他的宝贝。
楚琏瞧着几人走近,自然是将牧仁的眼神收进眼底,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耿着头做针线的问蓝,嘴角弯了弯。
秦管事是带着牧仁汇报简市情况顺便交季度的账册。
明白楚琏现在怀着身孕,不宜过度操劳,所以秦管事很是识趣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秦管事离开的时候碰到从外回来的贺常棣,贺常棣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秦管事身后的牧仁。
牧仁也是许久没见到贺常棣了,他高兴的迎过来,对着贺常棣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武朝人的礼节。
“贺大哥!”
贺常棣眼底有些微惊讶,他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这个高瘦的异族酗子就是牧仁。
现在的牧仁和前世天差地别。
上辈子,这家伙瘦的皮包骨,还疾病缠身,就从未这么光鲜过。
“牧仁?”
牧仁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贺大哥,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就连阿妈都说我变化太大了。”
贺常棣眼神里少了一丝冷厉,拍了拍牧仁的肩膀,“你阿妈和你弟弟怎么样?”
牧仁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阿妈身体很好,弟弟和我现在都跟在秦管事身边做事。”
贺常棣瞧了眼两人出来的方向,“方才是去见夫人了?”
秦管事回话,“回侯爷,方才我带着牧仁将简市的账册交给了夫人。”
原本贺常棣另辟府邸,带出来的人都是原来松涛苑当差的,而且靖安伯府老太君还在世,下人们也就没有改称呼,在安远侯府里还是叫楚琏三奶奶,唤贺常棣三少爷。
只是楚琏如今肚子里揣了个小家伙,他们自己的府邸就不能再这么喊了,于是都提了一个辈分。
万一楚琏诞下的是男孩,就直接是小世子,贺常棣和楚琏就是侯爷和侯爷夫人。
贺常棣转头对牧仁道:“改日我去看看阿妈。”
而后就让秦管事等人离开了。
贺常棣进了内院,瞧楚琏还坐在葡萄架下,连挪个地儿都没有,他中午出府的时候,楚琏就在那坐着了。
正院这一角的葡萄架下确实很凉快,靠着巷口,不时的有穿堂风吹过,茂密的葡萄藤遮住了毒辣的太阳,比待在现代的空调房里还舒服。
喜雁和问蓝已经催了好几次,可楚琏压根就不想挪地方。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孕妇吹多了风总归是不好。
不过几个丫鬟都掰不过楚琏,此时她已经坐在小几旁开始看起了秦管事送来的账本。
贺常棣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丫鬟手足无措紧张地站在楚琏身边,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喜雁先看到的贺常棣,她眼睛一亮,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楚琏此时背对着贺常棣的方向,根本就没看到他,贺常棣对着喜雁和问蓝挥挥手。
两人识趣的福了福身,就带着几个伺候的小丫鬟下去了。
楚琏正惊诧简市发展的速度,瞧着账册上的进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猛然被人从身后捞起来,抱进怀里,吓了一跳。
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唇舌就被熟悉的冰凉薄唇堵住了。
瞪大眼,瞧见那双幽暗深邃的凤目,楚琏气的用力捶着贺常棣的胸口。
贺三郎由着她扑腾,只是小心将她固定在怀里,一只大掌扶着她的腰部,不让她蹭到肚子。
同时嘴上也不放过她,拖出她的小舌头,狠力的一阵嘬弄。
楚琏打了他几下就觉得没意思了,胸口硬邦邦的,他没啥感觉,反倒是自己手疼。
舌尖一阵酥麻,让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由着这个蛇精病犯浑。
等到贺常棣放开她的唇舌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卧房里。
楚琏一张脸憋的通红,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都泛着粉润的色泽。孕妇本来就比较敏感,此时一双杏眸荡漾着水意,无形中透着一股娇柔和妩媚,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压在身下一番作弄。
贺常棣眼眸一深,喉头跟着一紧,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忍不住往下冲……
他将楚琏安顿在长榻上,自己则是不动生色的往后撤了撤,离开楚琏一段距离,又颇不自然地拉了拉袍摆。
他冷声教训道:“以后不准在外面乘凉超过一个时辰。”
楚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他都要管?
他都快成管家公了……
她说话声音还带着刚刚被他撩拨起的一丝柔媚,“屋子里热。”
贺常棣眼睛一扫,伸了长臂从旁边取了一把折扇,打开替她扇风。
“现在还热吗?”
楚琏简直和他说不出来理,嘴角抽了抽,伸手想要推开往身边靠的贺常棣。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下午没去衙署,在晋王府的,所以提前回来了。”
贺常棣揽着楚琏,她身材本就娇小,即便是怀孕三个多月也没见胖起来,只是肌肤却越来越嫩滑,而且身体比以前敏感,脸蛋动不动就会泛红。
他长臂从她纤细的脖颈穿过去,手上椅着折扇,一阵阵凉风铺在她微微透红的脸颊和脖子上,那阵清风随后又带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送到他鼻翼间,瞬间勾起他压抑了好几个月的燥热。
想起那座被承平帝坑走的银矿,楚琏微微蹙眉,她转头抓着贺常棣胸前的衣襟,仰着头看向他,刚要与他说简市的事情,就被贺常棣低头再次堵住嫣红的嘴唇。
他在她嫩红的唇上舔了两下,含住她滑嫩的下唇瓣吮了吮,而后灵活的舌尖一顶,就滑进了她带着甜香的口腔里,迅速占领高地。
楚琏被他的主动折腾的没有反抗的力道,双手用力推他又推不动,最后没办法只好绕到他腰侧抱着他劲瘦的腰部,她柔软的双手不经意抚摸到他腰侧。
这个一个高大强健的男人,就算是楚琏也不知道他的敏感带竟然是腰部……
正在逗弄她唇舌的贺三郎剑眉一拧,压抑的闷哼了一声。
即便这是男人的声音,也很是撩拨人。
不等楚琏懵懂的反应过来,他扔了手中的折扇,一把将楚琏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另外腾出的一只手心急的将楚琏两只无意中作怪的小手死死抓在一起束缚起来。
楚琏浑身一个激灵,微闭的眼眸一瞬间瞪的滚圆,被他这样紧紧束缚住的状态让她羞怯难当,她赤红着小脸撇开头窘迫的不敢看他。
可是外面还裹着一层大掌,她根本就没那个挣开的力气。
“贺常棣,你放开我!”她喘息着娇媚抗拒。
此时,她整个人都镶嵌在他怀里,他哪里舍得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素了快两个月的男人是极其可怕的,尤其还是贺蛇精病。
他将楚琏揽的更紧了点,埋头在她耳边吐息,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边,让她整个耳廓瞬间染上了朝红。
楚琏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像是一个寻求帮助的衷心大狗,“琏儿,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