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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艺松开了握紧的手,指甲尽折,手心红痕遍布,屋里早已没有了容琅的身影。
漆黑的房间只能听到她剧烈的呼吸声,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别担心,我会给你机会。”
这是容琅临走前说的话,是的,她需要机会,接近那人的机会,然后,柳心艺眼里漆黑一片,遍布疯狂,亲手送他进监狱!
良久,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转身向卧室走去,蹲下身从床底抱出一个铁皮箱,箱子的表面已经被磨的光滑,隐隐的泛着白光。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了锁,入目是一大堆的钞票,一块,十块的堆积了快整个箱子,这都是她跑龙套打零工挣来的。
柳心艺心里一酸,额头抵着箱盖,手缓缓的抱紧,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颤抖的肩膀和哭泣的频率一样。
这些钱能做什么呢,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不用说……
刚开始的呜咽变成了后来的放声大哭,眼泪一颗一颗的砸铁皮箱上,晕开一朵朵惨白的花……
后来有人问志得意满的柳影后,你已经这么成功了,这一辈子有没有什么东西让你绝望过呢?
身价过亿的柳影后望着底下的媒体,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字。
“钱。”
娱乐记者们哈哈大笑,只有年轻的柳影后似乎是红了眼眶。
屋里“呜呜”的声音响了很久,柳心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眼泪从来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低头仔仔细细的数了两百块钱,拿了个信封装好,山区里的人不办什么卡,她每次寄回家只有辗转反侧的请别人帮忙。
……
容琅回了别墅才发现,今晚容家的人难得聚在了一起,不过气氛比较严肃就是了。
“哥,你回来了。”
容薰倒是没有被这种氛围感染,坐沙发上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容琅朝容世华点了点头,走上前几步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
“大家这是怎么了?”
容启锐眉眼深沉,复杂的看了容琅一眼,他当然不可能说怎么了,毕竟容琅在他眼里,只是个随时可供交易的物品而已。
“老爷,陈总的电话。”
管家恭敬的俯了俯身。
容启锐“嚯”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就白活了。
陈柏员!他的手捏的死紧。
容世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旁边的容薰使了使眼色。
容薰笑眯眯的伸手揽住容琅的胳膊。
“哥,我们上楼吧。”
说着把容琅拉了起来,推推就就的朝楼梯口走去。
容世华沉默了一会儿,拿过电话。
“陈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条件你直接提。”
陈柏员闻言,舒服的把自己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却在旁边的人身上流连,答道:“容总你也知道,最近我在风氏的日子不好过。”
旁边的人发出一声“嗯~”的声音,销魂暧昧,容世华听的清清楚楚,蹙了蹙眉,这人怎么就不把自己玩死!
“直说吧,你要什么?”冷淡的语气。
“容氏投资风氏。”
容世华捏着电话的手一紧,心里有些窝火,如今京都谁不知道风氏已是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投资,当他傻了不成。
陈柏员想也知道对方是不愿意的,心里“嗤”了一声,这可不行,手中不由得使劲捏了一下,惹得女人惊呼一声,声音不停的透过电话传给容世华。
容世华恨不得把电话砸出去,深深呼吸了几口。
“我只投资4000万。”
陈柏员从软香中抬起头,眯了眯眼睛,4000万对于风氏来说是看不上眼的,但只要有人此时投资了风氏,那群股东便不敢乱来。
况且,他哪有什么证据来威胁容世华,知道容启锐开车撞人不过是偶然,空手套白狼,不是很好么。
斜着嘴角笑了笑,“容总爽快。”
容世华冷哼一声,有些愤怒的挂了电话。
旁边的容启锐看到这样子,也知道事情是解决了,不过被人阴了这么一招,心里那是憋闷的慌。
另一边,陈柏员把电话一丢,抬手就把身边的女人拉到自己腿上,迫不及待的开始解皮带……
容薰把容琅推上二楼后,什么也没说,也不管容琅会看出些什么,她只是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待在这个家。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她有些疲惫的靠门上,自嘲的笑笑,被老天眷顾的又何尝只是容琅一个人呢。
上辈子在亲人与容琅之间挣扎,从他一开始来到这个家,她便知道家里人的打算,可是她保持了沉默,这沉默最后害了容琅,也害了席湛。
席湛,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容琅,所以这辈子她不想和他争,也争不过……
容琅那么努力的做一个好哥哥,好儿子,每每得到父亲的夸奖都会开心好久。
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人好傻,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楚。
那时候她是冷眼旁观的,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太单纯的人在京都这个圈子,又怎么生存得下去。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傻,他只是重视亲人,重视到可以忽略一切的地步。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是那样的结局呢?
拉斯维加斯那些纸醉金迷的日子,她在努力让自己忘了他的时候,京都的他却孤立无援……
如果,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样,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啪。”
屋里的灯一下子被开的大亮,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这世界最伤人的就是,没有如果,再多的如果也改变不了今天的失落。
况且,她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如果。
这辈子她不逃了,家人的面目此时回忆起来竟觉得可憎。
美国,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他们斗不过容琅,那最好,斗的过,她不介意在背后捅一刀,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上辈子的事情再来一次。
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还是决定走上辈子的路的话,她就得离容琅远一点才行啊,不然麻烦就大了。
——
机场。
“哥,我走了。”
容薰微笑着挥了挥手。
容琅觉得这个人一走,对付容家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只是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怪他。
容薰背着大大的包,戴个帽子,她的背时刻挺的笔直,透着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容琅,如果我回来之前容家完了……”
背对着他的容薰突然开口,声音难得带着认真,背影透着几分倔强和淡漠。
“哎,算了,完了就完了,”似是有些懊恼的摆摆手,突然俏皮的回头,“你别完了就行。”
容琅怔在原地。
“容薰,你……”
容薰有些不满的蹙眉。
“我说到现在你不会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吧?”
闻言,容琅突然勾起了一抹笑,眼里波光流转。
“你觉得呢?”
容薰耸耸肩,“我突然觉得席湛有些可怜。”
是啊,可怜,一直以为自己那些心思没人知道,暗戳戳的想把某人带上歪路,其实呢,一开始入局的就是他自己啊。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她也以为容琅骨子里是温柔的,谦谦君子,结果呢,屁,容薰有些得意的笑笑,说她是最了解容琅的人也不为过。
他那清雅的姿态下,可是一颗蔫拉吧坏儿的狐狸心脏。
只是上辈子这个人被亲情束缚,蒙蔽,才落了个那样的结局。
有些感叹的摇摇头,得意的扬眉。
“容琅,我去美国可是有正事的,回来后我会变得更好,到时候欢迎你抛弃你家那位,投入本姑娘的怀抱。”
“得了,滚吧。”
容薰:……
哼,有些愤愤的扭了几下帽子,不理会被拆穿了就露出本来面目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琅站原地,笑着抹了抹自己的唇,容薰一走,容家他是不想待了,找个机会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