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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川骑忍受着极端的痛苦,将自己已经能像人一样正常发音的大喜之事告诉“哇哇”直叫的山本,并激动地伸手与他紧紧相握。。.
“2鸦”山本见川骑“啊啊啊”的直叫喊,就莫名其妙地想,“鸦头”他怎么说人话了呢?
虽然川骑的喊叫并不是标准的人话,但毕竟是人的正常发音。因此山本想,既然你老叭嘎都可以说人话,咱怎么就不可以呢?
“我……哇哇哇。”山本只吐了个“我”字,突然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改说鸦语,免得被川骑处以“说人话”、“淋吃”啊什么的,折腾得自己生不如死。
“啊啊啊……”川骑又是一阵喊叫,意在告诉山本,“习鸦语”对乌鸦队来说固然重要,不过老是禁说人话也有诸多不便。因此,从即日起,德沟日军乌鸦队实行鸦语、人话“双轨制”,在以鸦叫为主的前提之下,提倡多说人话。
可山本哪弄得懂川骑的意思呢?川骑的“啊啊”叫喊,被山本当作了哑语。因为山本在大同街上装聋作哑忍辱负重寻机东山再起的时候,就是这么与人交流的。.
想到这里,山本大吃一惊!难道川骑对自己在大同装聋作哑的经历有所了解,或者已经练就了一双洞察妖魔鬼怪的鸦眼,并将自己与饺子店掌柜接触的情景录于其中?!
“鸦头”川骑见山本好一会儿不开口,又像哑巴一样吼叫起来,可无奈对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着急得直跺脚。
“2鸦”山本虽然对川骑的装聋作哑感到吃惊不已,但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并从“鸦头”的跺脚呐喊中意识到,这是对方命令他去点灯。
德沟巫师杨万银家殷实的灯油早已报销,从其他人家搜刮而来的油料已经用完,日军乌鸦队也逐渐适应了黑灯瞎火的夜生活。而此时,川骑却下令山本点灯,这不是逼牯牛下崽、公鸡生蛋吗?
由于川骑和山本各想一头,而双方又因为语言上的严重障碍,故而他们之间只能“啊啊啊”、“哇哇哇”的你来我往地折腾了个小半夜,可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表达个什么。
当然,如果在大白天或者有灯照明,“两鸦”就可以从对方的口形或者肢体动作上琢磨,对方在说什么。
最终,川骑忍无可忍了。他心里面想,叫你山本说人话你偏不说,不准你说时你偏要说,这不是牵着倒退打着走,跟本队过不去吗?
“啊啊!”川骑大骂叭嘎,可吐音而出的仍然是两个“啊”字,这让他顿时如火中浇油地火冒三丈,就立即起身抬脚朝山本猛踢过去。
“2”鸦山本因为地位低下而只能佝腰低头面对川骑,而川骑这一脚敲踢在他受伤的头上,这可不得了!
“啊——”只听山本惨叫一声,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鸦头”川骑因为山本终于像自己一样发音说人话了,就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川骑的蹦跳难以避免地踩到了山本,“啊啊啊”的惨叫声又响了几次。
这一夜,川骑因为山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就少了与他的交流,又因为自己缺了舌尖的舌头钻心地痛而不能入睡,只好跳一气歇一气,一直折腾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2鸦”山本苏醒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因严重困乏而发出浓重鼾声的川骑,而他目瞪口呆地盯着的是对方那不断张合且往外冒血的瘪嘴。这瘪嘴让已经糊里糊涂的山本想起了一种曾经让自己如醉如痴的东西,那就是他父子俩都喜欢得不得了的马口鱼。
“马口鱼,马口鱼……”山本傻痴傻痴地慢慢向前,缓缓的抬起手掌,文文地伸向川骑的嘴巴,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
“啊——”的一声,川骑疼痛难忍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满头满脸是血,满口冒着白沫的山本,竟被吓得昏死过去。
而山本在川骑昏迷不醒时,一概将他的嘴巴当作了马口鱼,肆无忌惮地将实施了暴力。
“鸦头”川骑苏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山本已经放弃他去屋后的枣林寻找充饥的食物。
“啊啊”地川骑吃力地叫了两声不见山本,就出屋来到房背后,见对方正在吃东西,那样子像在美餐美产猪肉罐头。
“鸦头”川骑想,身为一个士兵怎么能背开自己的长官开小灶呢?于是,川骑怒不可遏地冲向前去,却发现山本居然满嘴是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