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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清晰地有规律的用石头捣碎东西的声音,然后身上疼痛着的部位被一只温柔的手抹上什么东西,疼痛远去,只留下舒适的暖意。
苏晗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这样温柔的为自己上药,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得叹着气作罢。意识还有些模糊,苏晗有些不记得发生了些什么事,她是谁?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每次换药的时候,苏晗的意识都会清醒过来,但每次上完药后,她又会沉沉的睡去。醒来的时候脑海里面会有许多破碎的画面,有无情的杀戮,有爆炸的场景,有男子黑衣人的追杀,有身穿玄衣的中年男子,最后还有一个飘然离去的玄衣少年的背影。
这些画面时而是连贯的,时而是混乱的,每当苏晗要完全记起时,脑袋都会抽疼,然后晕过去。
不知道多少天过去,当那只温柔的手再次为苏晗换药的时候,苏晗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了,她的记忆越来越完整,却还是记不得自己的名字。换完药后,苏晗听见一声十分疲惫的叹息,然后脸颊被捏了捏。
就是这一下,苏晗脑中灵光一闪,记起有个戴斗笠的男子很喜欢戳这具身体的脸颊。之所以说这具身体,是因为她记起自己是21世纪一个黑暗组织代号为M6的女杀手,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爆炸而不明不白的来到这具身体里,且这具身体弱爆了。
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苏晗,也就是现在的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不知什么原因被追杀,目前看来双亲已经离世,不知道还有没有亲人在,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不过是要借这具身体过自己的人生罢了。
“你这丫头,自己要活,浪费了我这么多珍贵的草药,还要死不活的躺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一个少年温润中带着怨念的声音,苏晗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曾死死地抓住一双灰色靴子不放。
少年用力地捏了一下苏晗的脸颊,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瘪着嘴走出门去。走到院中拿起一个不算小的背篓,背篓里装着馒头等干粮和一个水袋,带上镰刀。少年迈着欢快的步子朝不远处的山坡走去。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少年不满的嘟囔声远去,苏晗才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单地竹屋屋顶,代表生机的翠绿色,侧头,屋内摆放了一张仅够坐四人的小桌子,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正被苏晗霸占着,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临时用茅草铺的地铺,看来这些天少年都是睡在那上面的。
抬起手查看,十指都被洗得发白的布条缠裹着,少年的包扎技术很好,十指还可以稍微活动一下,没有被包成臃肿的粽子。
脚上也被涂了药,用布条缠着,不知道少年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软软的很暖和。艰难的坐起身,长发自然地垂下,没有那个时候繁琐的头饰,苏晗觉得更轻松一些。
身上单薄的染了血的亵衣已经被换下,小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结痂脱落,只有左胸处还隐隐作疼。苏晗捂着左胸,还是心有余悸,若不是她有意的躲了一下,恐怕那截芦蒿会直接贯穿这具身子的心脏。
但即便如此,那样严重的伤,对这具身子来说,已经足以致命,不过是她的求生意识太强烈而已。
扫了一下身上发白的布衣,苏晗掀开身上的两床被子站起来,寒冷的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脚踩在地上已经不疼,也感觉不到血液不循环的痛麻感,想必是那个少年帮自己上了什么活血化瘀的药。
屋子里没有镜子,苏晗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容貌是什么样的,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但若是容貌过于显眼,还是有必要适当的遮掩一下。
走出竹屋,苏晗看见屋外阳光正好,屋外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小院,用一米高的篱笆围着,小院里用竹篾编织的筐晾晒着不知名的草药,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小院外面是一条仅供两人并肩而行的小路,道路两旁是及膝的茂盛杂草。
此刻苏晗感受到的温度正是隆冬时节,周围都是一片凋零,乍看见这样一丛茂密的绿色,不由让人眼前一亮。然而苏晗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对她而言,无关任务和性命的东西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小路一直延伸到一条小溪边,苏晗迟疑了一下,便提步向溪边走去,因为先前穿的那双绣花鞋早已不知所踪,所以她就着少年缠在她脚上的布条走着。
潺潺的溪水在这片幽静中发出清幽灵动的声音,苏晗不关心这些,她只是站在溪边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容颜。第一反应就是,哦,得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