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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温知禾走在上班的路上,给彭清打了个电话,她告诉彭清接触下来觉得两个人不太合适。
彭清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完全没有挽留,就匆匆结束了两人的通话。
温知禾长舒一口气,一个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她要去君科资本解决另一个了。
平常,温夕妍在公司几乎把温知禾当透明人,有什么事她都是找其他同事,完全不与温知禾接触。
温知禾时刻记着贺宴川说的那句话:你们是平等的。
所以她把心态调整得很好,她要做的是完成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去在意温夕妍对自己的态度。
温知禾为了弥补自己在银行荒废掉的几年,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经典投资案例,也主动联系了一些老同学交流经验。
她觉得在君科这段时间收获颇丰。
晚上,他们一起去了一家新加坡餐厅聚餐。
关照把菜单递给温夕妍。
笑着说:“夕妍,你来点菜,这是君科对你的第一次考核,把最能代表新加坡的菜点出来。”
“好的,学长。”温夕妍轻声细语,显得十分乖巧。
温知禾低着头刷着自己的手机,她知道温夕妍平常在家娇生惯养,脾气大得很。
“知禾,饮料酒水你来点。对你的考核是,你得点得刚刚好,喝不掉不行,不够喝也不行,想喝的不能没有,点的都得想喝。”
关照就像说了一段相声。
温知禾觉得这个老板太有意思了。
马上反问:“老板,你想喝什么?”
“你猜,哈哈,别想作弊。”关照爽朗地笑着。
温知禾翻了一遍酒水单,很快就做好了选择。
她给不喝酒女同事点了薏米水和清凉马蹄水,喝酒的女同事点了新加坡司令,喝酒的男同事老虎啤酒,不喝酒的男同事是无酒精的根汁啤酒。
关照看到温知禾精准出击,出手果断,非常欣赏。
“知禾,你去过新加坡吗?”关照问。
“没有。”
温知禾有点不好意思,她完全没有出过国。
“你点的都是在新加坡最受欢迎最有特色的饮料。很不错。”
关照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温夕妍听到后,虎起了脸,她是绝对不能让自己被温知禾给比下去的。
温夕妍马上哐哐哐一阵点单,把各种口味的辣椒蟹全部点了个遍,肉骨茶,彩虹鱼,鱼子酱,黑松露自然也不能少。
大家呼啦啦一顿吃完,结账的时候一算每桌七千多。
关照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员工们都在私下议论纷纷,觉得温夕妍作为一个实习生,失了分寸。
聚餐结束,温知禾心情大好。
她一回家,就笑吟吟地对贺宴川说:“贺医生,谢谢你,昨天你说的两件事都圆满解决了。”
贺宴川笑了笑适时出击:“那你要不要谢我。”
“可以啊,你要我怎么谢?”
温知禾掩饰不住地开心,站在那像朵风中摇曳的玫瑰。
“我今天做了六台手术,现在很累。”
贺宴川流露出些许疲惫。
“你不会要我帮你按摩吧?这个违反五项原则的互相尊重条款了。”
温知禾自从签了租房协议后,底气十足。
“你帮我去那个架子上挑一张黑胶唱片,放给我听。”
贺宴川用手指了指他的唱片收纳墙。
随后,贺宴川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也只比温知禾早几分温到家,当一个外科医生不单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
温知禾没想到贺宴川的要求这么简单,就跑到了音乐墙边去挑唱片。
温知禾知道此刻贺宴川需要放松,不适合听太嘈杂的声音。所以她放弃了摇滚和流行乐,她先是翻了一遍民谣和乡村音乐,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了古典乐和爵士乐上。
随着唱机里缓缓流淌出巴赫的钢琴曲,贺宴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温知禾觉得巴赫的音乐,既有人性又有神性,她曾无数次在下班的路上听着巴赫的音乐,洗涤自己一天下来疲惫不堪的灵魂。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听音乐会。”贺宴川闭着眼睛,轻声问。
温知禾无奈地笑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真执着。
“为什么一定要去听音乐会呢,听唱片不也一样吗?”
温知禾也靠在沙发的另一头,闭上了眼睛,聆听起来。
静静听了一会儿后,温知禾觉得自己身心愉悦,心情清朗,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贺宴川文雅帅气的脸庞。
贺宴川正两个手撑着沙发,俯身注视着她,目光灼人。
温知禾一下子想起了两人缠绵缱绻的那一晚,这个男人也曾这样注视着自己,一样的姿势,一样炙热的目光。
温知禾马上坐了起来。
“贺医生,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为什么躲着我?”贺宴川并未松开撑在沙发上的手。
“我没躲啊。”温知禾感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
“是吗?那你怎么睡完我就跑了?”贺宴川眼神迷离,语气暧昧。
温知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面红耳赤。
“我当时有点忙。”
“你忙什么了?”贺宴川继续问,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甘。
“找房子。”
温知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老实,贺宴川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现在找到了,为什么还躲着我?”贺宴川声音也开始变得炙热。
温知禾觉得自己的脑子快宕机了,她感觉局面好像要失控。
她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句借口:“贺医生,我现在是病人。”
贺宴川听到此话,收起了眼神里的欲望,站了起来。
柔声道:“你什么时候去呼吸科复诊?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
温知禾一想到到时候要同时面对贺宴川和谢奕扬,急得不停拒绝。
“那我来问谢奕扬。”贺宴川说。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
温知禾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每次贺宴川一给她压力,她就急得手忙脚乱,失去了脑子。
“那你喜欢什么样?”贺宴川伸手捧住了温知禾的脸。
“是这样吗?”他一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