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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外面那已经恢复如初,仿若方才均是幻影的一景,梅若衣愣神之间眼中闪过一道趣味,折扇轻轻敲打着手掌,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有意思!
再看躺在床上装死的无双,梅若衣回头,真真对上了那双邪肆诡异的深眸。
怔了一下,笑道,“冷公子可有不适?”
无双不语,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眸中幽幽光芒流露而出,躺在床上整个人一动不动,若不是那眸子太过肆意明亮,只怕是醒来的错觉。
看着无双,扭头看了眼窗外枝头站着鸣叫的小鸟,轻笑一声,走到方桌前的凳子,掀起衣袍就要下坐,看到凳子上那层层灰土时神色露出一瞬尴尬随后转瞬消失,好似错觉一般,淡然的放下衣袍,扭头看向无双,挑眉。
再看无双,只见原本麻木面无表情的脸颊此刻面露狰狞的看向窗外,眸子透着鄙夷,挑衅,红艳艳的嘴唇微瞌,牙床上下磨动,若是离的近一些似是可以听到令人牙酸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梅若衣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左手掌,看着似是魔症的无双,思谋着,这冷家公子莫不是受了刺激傻了?
也难怪,对于一个甚不了解只是有片刻接触的人来说,见到她这样子,难免会想到别处。
不知是他的思绪的太过外露还是神色太过怪异,待他回过神来,就见那邪肆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此刻正散发着不耐烦,满眼透着老子不欢迎你赶紧麻溜的混蛋的讯息让梅若衣嘴角一抽。
无双起身坐在床上,双手撑床,仰起头,发丝随着弧度直直的垂落在床上,修长的脖子一览无余,当中那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引人遐想,这幅不受防备的样子让一旁的梅若衣哭笑不得,心道这冷家公子当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冷家公子此时心里却不如外表平静,甚至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想起方才的事,无双心中郁闷之极,看着破烂的房顶,眨眨眼,搜然,耳朵微动,向后撑的手猛然爆起青筋,面色发狠,甩手朝着屋内一处攻击而去。
红色衣袖随着摆动向上翻飞。
“邦邦邦!”三声击木的响声异常响动。
衣袖摆动,随着手落缓缓落下。
顺势朝着声响处看去,只见原本光滑的顶柱此时正齐齐的钉入三排银针,在那周围,郝然出现了如蛛丝般的细痕,梅若衣僵硬着脸看向无双,温声道,“冷公子这是何意?”
方才那银针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此时被扎的便不是房柱而是他的脸。
无双拢了拢头发,似是看着梅若衣,冷笑,“没扎死你当真命大!”
梅若衣身后一凉,不为无双的话,只因他身后突然站定了一人。
梅若衣转身,看着男子。
一袭黑衣紧裹身躯,干练而精厉,四肢如同蓄势待发的雄狮一般,充满了爆发力, 脸庞容俊而冷然,一双如鹰般的眸子凌厉而慑人,此时正看着对面那一抹红色,闻言,本是紧抿的唇微微勾起,“雕虫小技。”
“嗤。”嗤笑一声,无双似笑非笑,“想不到堂堂魅王爷,竟然当梁上小人,若是被人知道了,当真是笑死人了!”
“本王像来事对事,人对人。”魅秧冷峻的面容抱以同样的神色,看向无双的神色带着蔑视。
冷笑一声,同样迎了上去。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一个蔑视森然,一个挑衅嚣张,一个冷峻凌厉,一个妖娆邪肆,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大概就是,针尖对麦芒,火星撞地球。
一旁的梅若衣看看无双又看了看魅秧,手中的折扇抵在下巴,眼中趣味盎然。
虽然方才见到那黑影形似魅秧,却无法确定,如今在他面前站着的,可不正是本人!
不过看魅秧这神色,这语气,再看那冷无双,这二人分明就是有过节,还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
折扇轻敲了敲下巴,梅若衣一双温润的眸子微微眯起,好奇的视线扫视着对视的二人。以他对好友的了解,深知好友绝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如今这堂而皇之的找上门开,且破坏力还不小,莫不是冷无双那小子对魅秧干了什么丧净天良的事?也不对,魅秧的势力众所周知,若是想对他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可……
视线落在床上那一抹嚣张的红色时,梅若衣砸砸嘴,这小子招人恨的实力也让人忽视不得啊!
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互瞪的二人,若是可以形容,这二人目光交汇中似乎可以看到那噼里啪啦的电流,想着,梅若衣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腹黑的笑,折扇轻敲着下巴,来日方长,他总会知道的。
不同的梅若衣的好奇,此时无双极其郁闷,恶狠狠的瞪着对面那棺材脸,大有一副想咬死你的冲动。之前的动手已经惊动了冷家的人,若是此时再动手,必定会引人怀疑,可对面那男人当真是可恨,不咬都对不起她冷无双!
左右衡量了一番,只得更有气势的瞪着对方,麻蛋,老子砍不死你,瞪死你!
魅秧则是看着无双目光深沉,若有所思,这红衣小子虽然恨人却功夫不俗,在这偌大的人才济济的皇城,他好不自负的说,显少有敌手,可这小子,未过几招却可以看出,与他不分上下,呵,当真有意思,若不是先前被这小子算计了去……想着,看着无双的眸子便带带上了若有似无的杀气。
在这房中的三人哪个不是人精,在魅秧显露出杀气时,无双仅仅是挑了挑眉,呦,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看着那欠揍的无双,显然是看懂了她的意思,魅秧身上的杀气越发严重。
看着你来我这的二人,梅若衣则是心想,来这冷家,当真是来对了!
“嗤。”僵持久了,无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手臂一甩,反身依靠在床头,“有话就说,没事快滚,老子还有事!”
闻言,魅秧不怒反笑,一步一步的走向无双,嗒吧,嗒吧,双腿强悍而有力,宛如一直雄狮在巡视自己的土地一般,走到无双面前,凑近,与她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二人每次都呼吸均喷洒在对方脸颊,看着脸颊白皙如瓷睫毛如翼一般的无双,魅秧轻笑,霸道的话语响彻在无双耳边:
“冷无双?本王记住了!”未了,身姿一闪,消失在房中。
“靠!”无双看着消失的魅秧,低骂一声,“他妈的,占完老子便宜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过……无双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懒腰一伸,大喊,“红衣,红衣!”
“来了,公子!”红衣抬脚进门,越过梅若衣,走到无双身旁站好,笑意盈盈,哪里还有方才重伤虚弱的模样。
“那俩操蛋玩意儿呢!”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说的是咬牙切齿,想起方才那该死的男人,再想到自家作死的两个,浑身便散发着森森凉气。
看着自己主子气的不轻,默默的给随风随清点了蜡烛,红衣道,“他二人见着公子未吃午餐,去给公子买最爱吃的点心了。”
对自家那两个什么德行清楚无双冷哼一声,“妈的,最好给爷麻溜的滚干净,不然,爷非扒了他们皮不可!”
梅若衣已经从魅秧举动中清醒过来,见着你问我答的主仆二人,梅若衣手中的折扇轻摇,冷无双……冷无双,有趣,有趣!
嗒嗒嗒……
细微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步一步,若是寻常人几乎不会注意,就连屋内的梅若衣都未曾注意,却齐齐的让散漫的无双红衣冽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