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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把我的相机拿来,在袋里呢!”丘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我都没反应过来。“小林,从袋里拿出相机来!”丘局又说了一遍。
“噢#8226;#8226;#8226;噢#8226;#8226;#8226;”我赶快打开袋子,里面东西还挺多,大卷尺、小卷尺、铅垂线、水壶、纸、笔、普探铲、小刷子等等应有尽有,扒开所有东西才找到相机。“丘局,怎么不单独拿着相机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跟这些放一块坏了怎么办?”我一边递给丘局相机一边问道。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个拿相机的女实习生道:“那是因为我们和警察一样,随时都可能出发,每一个包里的东西都是齐全的一套,若单拿相机,紧急的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这还想不到啊!”耶呵,大学还没毕业的小牛犊子跟我摆起谱了,怎么我也比你早毕业两年,听这话好像还看不起我,便笑道:“呵呵,你们这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啊,都有一个通病,自命不凡,真干起活来还指不定差到什么程度呢!”“切!自己没多大本事,还笑话人家啊,我就是再差也比你强,真是无理闹三分,不服咱俩比比。”妈的,这小妮子还真来劲了,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按爷的性格早跟她骂上了。不过守着这么多人还得保持一下爷们风度:“好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怕你不服我。”我说完这话小妮子竟然连理都不理,拿着照相机走了,丘局说到:“少说些废话,快过来帮忙!”
我看丘局正在用铁锥在骨架头部上方的墙上撬东西,看来已经撬的差不多了,就是拔不出来,我赶快走过去,原来是一块金砖。两人四只手费了吃奶的劲才拔出来。“丘局,这得值多少钱啊?”我禁不住问了句,丘局抚摸着金砖的上面道:“单说这块金砖值三十万没问题。”三十万,爷们一年也挣不了一万块钱,我心里吃惊道。丘局又接着说:“不过,再加上上面这几个字句就不是百万的事了。”哇靠!这么值钱啊,谁写的字啊?竟比明星大腕演电影挣得还多。丘局掂了掂道:“放包里!”我接过金砖,我靠,足有十斤重,顿感气愤,这儿这么多实习生不让他们背,偏让我背这么重的,心里直骂丘子维他老妈。
大约呆了十分钟一伙人便又继续前进,我们每人手中基本都有一把考古手电筒,这考古手电筒的开关可以推两下,第一下是近散光,第二下是远聚光,远光可以看到数十米外事物的轮廓。前面的刘队始终打着远光,不知是光的能见度降低了还是甬道的尽头太遥远了,竟然看不到头,光线好像被前方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后面的几个人开着近光看着周围墙壁,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又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头,不知为什么我一进这种墓道不但没有憋闷局促感,反而异常兴奋。这时一个叫王金胜的实习生喊道:“丘老师,这墙壁上有画。”大伙赶紧涌了过去,画很简单就是一架马车,车中坐有一身穿殓服的人,马车周围还有十六个骑马的随从。
丘局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来个门道,便让刚才和我吵架的那个女实习生把它拍了下来。这个女实习生是刚来没几个月的,由于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很少见她,当然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听王金胜他们管她叫吕小茜。突然离我们十米远的刘队喊道:“老丘,这里也有一幅刻画。”我们赶紧跟了过去,却见这幅画与刚才那幅画是一样的。我深感不解,问道:“丘局,这怎么和刚才的那幅是一样的?不会是用来装饰墓道的吧。”另一个外号叫大嘴的老考古队员说道:“不一样,这幅画的马显然已经跑了起来。”丘局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前面肯定还有,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刘队也已看出,便一马当先接着往前走去,只不过走的更快了。果然不出丘局所料,又出来一幅画,和前面两幅差不多,只是里面的马跑的更快了,马的两个后腿与水平线接近了三十度。不用丘局提醒一实习生便往前跑去,大家也跟着跑了过去,众人心中都揣了一个谜:这马越跑越快是什么意思呢,但大家都确定在最后一幅画里就会真相大白,以致在下一幅旁基本没停,只看到马腿快的已经看不清了,眼见真相就要大白,不知为何大家对这么几幅简单的画这么感兴趣,最后竟都是高速奔跑,又略过了一幅画,突然跑在最前的那个实习生长长的大叫了一声,于此同时最后面的丘局也大喊道:“快停下!”但还是晚了一步。
大家跑去一看前面竟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远处仍是漆黑一片,众人突然明白了,我们已失去了一个队员,而且是一个大学将要毕业的实习生,我们中大多数也都是头一次经历死亡,初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脑子一清醒登时便有三个实习生哭了起来,看着眼前漆黑虚无的空间,就感觉这儿像一个吞噬生命的无底洞,三个人的哭声形成的回音异常响亮,看来前面这个看不到的空间还非常的大,我们几个赶快劝慰了一下三人,丘局在一边做死亡记录,这是每个考古队队长必须有的小册子,假如不幸有队友遇难,队长必须在这个小册子上对死者死亡时间,地点,原因等做一个详细的记录,以便出去后对死者家属做一个交代。
过了好一阵,刘队仍是心有余悸的说道:“老丘,刚才幸亏你喊了一声停下,不然我们都完了。”林秋文问道:“丘局,你怎么突然喊停下?”丘局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指了指刚才经过的最后一幅画。我们赶快跑过去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只见上面画的比前面所有的画都多了一样东西,这对人马前面多了一道深渊,再一个不同的地方是,画中那辆马车竟然向天上飞去,如同圣诞老人的鹿车,而那十六骑人马却因速度太快,掉进了深渊里。看到这幅提示画,我们不禁又为那位实习生的死感到惋惜。吕晓茜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且又是第一次经历死亡,这会儿目光略显迟钝,不停的哭。虽然她与我刚吵完架但怎么说咱也是个爷们,能与她一般见识吗,见众人劝她无用我只好去劝劝她,说道:“吕晓茜,事已至此,如果你是被刚才吓哭的,那你的胆量与一个考古工作者的身份太不相称了,咱们干这行的,不光是靠兴趣,还要有非人的胆量和勇气;如果你是因为失去队友而哭,那你更应该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第一咱们还不确定他到底死没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一定要找到他;第二咱们这次的任务还没完成,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更对得起他,你明白吗?”吕晓茜微微点了点头道:“明白,可是他已从这儿掉了下去怎么会不死呢?”我这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老刘说道:“对呀!别管什么情况只要落到地面一定会听到响声,怎么会没一点声音呢?”丘局异常坚定的说道:“继续往前走,必须下去,老刘你看呢?”老刘点点头道:“前面一定有下去的路,还是我带队。”丘局忙道:“老刘,这次我带队吧,你在最后面。”丘局话语坚定老刘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又回到断崖处,众人拿着手电筒在崖壁上寻找能下去的路,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身下三十多米的岩石均是光滑如镜,根本不能下去,只好在两边侧壁上寻找路径,虽然不能看全至少可以看到近处,其实再远即使有路也没了用,我们根本过不去。果然不出老刘所料,在我们前方右侧的峭壁上,可以看到有半米多宽的石阶小路,只是离我们有十多米远,不过还好,通到那地方的这段峭壁不算很平,有着脚之地,过去应该没问题。
这次便由丘局带队,九个人顺着峭壁往前挪动,虽然有着脚之地但背对深渊在峭壁上攀爬,心里不发虚那是骗人,渐渐的手心开始冒汗,我赶紧在衣服上抹了抹。周围不断有碎石从岩壁上往下掉落,丘局喊道:“大家走慢点,脚下踩实了再走。”十多米的距离竟然爬了二十多分钟,我是第二个过去的,踩到台阶才感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多么美好。等最后的老刘走过来,大家才舒了口长气,个个都抹得灰头土脸。
大家稍停片刻便顺着石阶继续盘旋而下,虽然仍是贴着峭壁走,但到底还是脚下实在了,很快就看不到了刚才下来的甬道口。过了一阵便听丘局喊道:“哎!前面怎么没路了?”听丘局如此一说我赶紧向前看去,只见离我们大约还有十多米的距离,石阶便像断掉一般戛然而止,前面一人问道:“丘局,这怎么办”“先走到前面看看再说。”很快便来到了尽头,由于石阶非常窄,只能容许单人站在上面,所以一行九人便在石阶上排了个一字长蛇阵,后面的刘队问道:“老丘怎么停了?”“前面没路了,丘局再想办法。”我看丘局正在凝神想办法便替他回答道。其他人听这么一说也都打着手电筒对着峭壁上下照起来,可令人奇怪的是石阶上下都是光滑石壁,且石壁上有无数食指粗细的小眼,刚才一路走来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石阶上了竟都没注意到石壁上还有如此多的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