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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梅拿着银行卡插入ATM,跳转页面后,屏幕显示余额有十五万,她眼眶有些发酸。
她想了一辈子的盖新房,抠搜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也没有女儿奖金多。
田梅不是没动过这笔钱的心思,她开口,女儿不会拒绝。
可家里田产、房屋以后大概率会归儿子所有,凭什么让女儿出这份钱?
再不济,这钱以后孩子结婚生子也用得上。
没想到女儿竟然主动把钱给她,还特意说,这是盖房子专用。
这让当妈的非常骄傲自豪!
她回去要和老谢商量,等他们百年之后,房子、地都要给女儿分一部分。
田梅雷厉风行的性子,联系去年给同事盖房子的施工队,约定见面谈一谈盖房子的事。
当天晚上,她让孩子爸向厂里请假,儿子向学校托管老师请假,趁着女儿没去大学报道前,把房子样式定下。
“谢青云,这房子盖起来,一大半钱都是你姐出的,以后你要是敢不让她住,我敲断你的腿!”
田梅在进施工队办公室前,再次和儿子强调。
她的儿女可不能像调解节目中,那些争房产打得头破血流的兄弟姊妹一样。
忒丢人!
“我?”谢青云点点鼻尖儿,“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但凡真敢这么干,姐姐能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儿踢。”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血脉压制在他这儿是真实存在。
谢七安得意对蠢弟弟挑眉,对方回她一个鬼脸。
她其实不怎么在意财产分配问题。
如果爸妈一碗水端不平,这钱她未必会拿出来。
典型的她可以不要,但爸妈不能不表态。
一家四口在施工队挑一款结实耐用的房型,约定9月初开工,工期差不多2个多月,最晚入冬前肯定可以结束。
谢七安想要一个陶瓷工作室,占地比较大,以后她可以在里面直播、拍视频,等等。
按照最大限度建房,连工带料19万8。
回去的路上,谢七安听着田梅嘟喃抱怨“太贵了!太贵了!”嘴角笑意比AK还难压。
“老妈,你房子定好了吗?”
谢七安见他们开始讨论这么打包,听半天也不知道要搬家到哪里,探头问了一嘴。
“房子?”
田梅猛地愣住,她只顾兴奋着挑房子,家具在哪里定做,搬家怎么打包......忘记还要租房这一茬儿。
她在脑中过一遍,村里好像没人有空房往外租。
这两个月他们要住哪里?
田梅一时有些慌了手脚,施工队那里定金已经交了,让他们等......不现实!
“阿婆说,你如果没有想好住哪里,可以先去她家凑合几个月。”
谢七安憋着笑意,阿婆猜得真准,以老妈风风火火的性子,果然忘记租房的事情。
阿婆家几年前盖的二层小楼,白墙黑瓦,敞亮院子,养了一条膘肥体壮、皮毛锃亮的德牧,成天在村里疯跑。
她在阿婆家有自己房间,爸妈、弟弟可以住楼下客房。
新房工期2个多月,要晾干、散味道,家具入场后,还要再散散味道才能入住。
他们一家起码在外面要住半年多,村里房租不贵。
问题是,现在城里人喜欢到农村住,好多人在做农家乐,不可能把房子长期租给他们家。
“这......合适吗?”
田梅有些心动,一来—师父家足够大,二来—师父未必会要他们租金,里外里还能再省下一笔。
“我明天去问问师父!”
谢百泉也很心动。
因为村里真没谁家能空出房子租给他们,要么就像去年田梅同事那样,一家人拆开住。
他不太愿意!
女儿上大学周末回窑厂,儿子天天学习媳妇得盯着,他......他不想离开媳妇、孩子!
“行!”田梅大方说出心中想法,“师父要多少租金,我们出;不要租金,看看我能干点儿啥就干点儿啥。”
“这题我会!”谢七安举手回答,“阿婆说,不要我们家租金,她家里卫生交给我们打扫,要干净一点儿!”
田梅想到师父院子里铺青石板,干净如新,下雨都能当镜子照,吞了吞唾沫。
她养孩子很骄傲,收拾卫生这方面,还真不如师父。
“老妈,放心!”谢七安搂住田梅,“上大学我每周回来一起搞卫生,肯定可以把阿婆家搞得纤尘不染!”
“你上学那么忙,回来肯定要去窑厂,再帮我收拾......能累死个人!算了吧!”
田梅看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儿子,再看女儿甜甜笑脸,心瞬间偏到嘎吱窝。
“这不是有你弟弟呢吗?周末让他帮忙收拾!”
老谢上班很辛苦,回来干点小活儿;儿子周末休息,大扫除能顶不少事儿,
她平时+周末都在第一线......累是累了点儿,起码住的地方解决了。
“老妈,我课业很多!”
谢青云弱弱抗议,姐姐累,他也不轻松啊!
“所以我平时让你学习,周末才让你帮忙啊!”田梅说得理直气壮,“我要上班、要一周七天的收拾......我说什么了?”
谢青云默默闭嘴,他就知道,这家里最没话语权的就是他。
‘加油!’
谢七安做夸张口型鼓励蠢弟弟,看到他脸憋通红,很没道德地笑得前仰后合。
谢青云控诉看向爸妈,“你们都不管管自家女儿吗?不觉得她笑得太大声,太像反派吗?”
“七安,你怎么能这么笑?”
谢百泉绷着脸,嘴角不停抽动,把这辈子伤心事想了一遍才没笑出声。
“你嘴巴张太大容易进灰尘,你好歹挡着点儿!”
“就是!”田梅捂着嘴附和,“大笑、大悲都伤身体,你稍微收敛点,有益身体健康!”
“重点是这个吗?”
谢青云绝望闭上眼睛,别人家重男轻女,他们家重女轻男,说好的男女平等呢?
他已经可以预见,被老姐压一辈子的未来。
一家人说说笑笑往家走,没注意他们身后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他眼神复杂看着谢百泉一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抖抖手中租房合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