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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伸手护着打火机,防止被风吹灭,连按了几下。
一缕火苗燃起,点燃苏白粥口中的香烟。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似乎要将这几年来的委屈一次性吐干净。
“跟着我。”
方博跟着苏白粥坐上电梯,去了酒店房间。
刚进入房间,苏白粥就踢掉了高跟鞋,惬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
美腿翘起,交叠,蕾丝丝袜紧紧贴合,十分诱人。
方博站在门边,无所适从,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
他,这是害羞了?
苏白粥难得在方博脸上看到这种局促,至少那三年没有。
“方大少,我腿酸了。”
方博咬着嘴唇,呆在原地。
看到他低头,不肯动,苏白粥冷冷地笑了。
“都是成年人,后半句,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还是先走吧,别人看到我跟你进房间,对你影响不好。”
他转身,右手触及冰冷门把手。
苏白粥莫名的恼怒。
先是管她抽烟,现在又担心对她有影响。
这是在关心她么?
早干嘛去了!
“过来。”
苏白粥的语气,不容置疑。
方博无法拒绝,低着头走到她的面前,不敢直视她。
“我不喜欢抬头跟人说话。”
方博顿了顿,只能慢慢蹲下。
这种命令、这种场景,以前他们经历很多次。
只不过现在,角色互换了。
他才蹲下,苏白粥抬起右脚,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方博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可他还是坚持住了,挺直腰板,怕扭伤苏白粥的脚踝。
他不觉得苏白粥做的过分。
因为那三年。
他就是这么对苏白粥的。
“那三年,我像个贱货,对吧?”
“当初,我就不怕别人说我什么,现在,你觉得我会在意么?”
贱货二字,刺痛着方博的心。
他感觉到呼吸沉重。
“一万让方大少爷给我按摩,够不够?”
苏白粥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现金,近乎发泄的甩在方博脸上。
方博不出声,默默将散落的钱都捡起来,放在苏白粥的身边。
他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抓起苏白粥的右腿,放在自己呈90度的左腿上。
苏白粥不由得笑了,眼眶也泛红。
那三年,这个场景是她无数次梦到的。
她曾多么希望方博能够单膝跪在地上,向她求婚,永远成为她生命里的一束光。
无数次梦到的场景,此刻成为现实。
只是他不是在向自己求婚。
而是。
求饶。
多么讽刺啊。
感受着方博手上传来的力道,苏白粥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不是说你大学毕业后,工作室拉到投资了吗?”
方博手上一顿。
世界上没有一种痛苦,是比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自己念念不忘的人,更加痛苦。
“说话!别当哑巴!”
苏白粥神情冰冷,一把扯住方博的领带。
二人靠得更近了。
熟悉的体香传来,她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吐在方博的脸上。
那双亲吻无数遍,让他怀念无数遍的红唇,近在眼前。
方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对李欣茹,他没有太大的冲动。
结婚也只是为了让老妈放心。
就像是放纵后。
回头看时。
最爱的人,被自己弄丢了。
“想亲么?”
苏白粥似是感觉到他的情绪,调侃问道。
方博下意识地点点头,紧随而至的,就是玉脚踢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时稳不住,跌坐在地。
“你配么?”
这句话让他浑身冰冷,无奈苦笑。
是啊!
自己配么?
方博的失落,让苏白粥心头一紧,她秀眉一蹙,命令道:“肩膀酸了,按肩膀吧。”
他像提线木偶,走到苏白粥身后,双手机械式地按着苏白粥的肩膀。
“公司项目款出了点问题,只能变卖、贷款,把工人的钱给结清。”
方博打破沉默。
苏白粥对方博的负责并不感到意外。
他的确十分负责,无论对谁,除了对她。
“我听说叔叔,他......”
苏白粥有些好奇,她不太了解方博的家庭,因为他从未说过。
方博深呼一口气。
“被人骗去吸毒和赌博,身体出了大毛病,后来在手术台上没抢救过来。”
这是方博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他有他自己的骄傲。
可苏白粥问起了。
苏白粥欲言又止。
这让她想起自己的父母。
“我该走了,你们聚会也差不多结束了。”
“我让你走了么?”
苏白粥冰冷声音传来。
随后,保时捷的钥匙从苏白粥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去车库取车,我饿了。”
方博愣了愣,难道刚刚的酒宴上,她没吃吗?
“你工作还想要么?”
方博捡起钥匙,打开房门离开。
苏白粥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就是收回目光。
可眼角却难藏着一抹复杂悸动。
——
另一边。
在车库开上苏白粥的保时捷,方博来到林冠酒店的大门。
苏白粥还没来。
方博只感觉心脏沉甸甸的。
等人。
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忽然意识到,那三年,苏白粥每个夜晚,都在经历着什么。
“方博,你要回来了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方博,门口一直有人在走动。”
“方博,我给你准备热牛奶,你别喝太多酒了,烟也少抽点好不好。”
“方博,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就在酒吧门口。”
“方博,你为什么不理我,天亮了,你在哪里?”
可苏白粥不知道,当方博在酒吧里醉生梦死的时候,看到她第一条信息,就会把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