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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找的声音落下,林云瑶听着周度寒脚步由远及近。
他声音也渐冷:“桌上怎么没有饭菜,你没做吗?”
她抬头,四目相对,周度寒这才发现林云瑶满脸泪痕。
男人怔住,语气也终于温和了几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他只是干巴巴问了句,就站在门口不进来,但如果是林兰兰哭了,他早就找手绢擦泪哄人了。
林云瑶木着脸站起身,走到周度寒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平安符。
平安符……
她的平安再也用不上了。
周度寒蹙眉要拿:“怎么还有血?”
林云瑶冷笑一声,攥紧平安符收回手:“我们儿子把符戴在脖子上,你难道不该问一下,他是流了多少血才染红这符吗?”
“而且,是思寒抢平安玩具故意打伤人,平安的血才染红了平安符,你还要把这个符让给思寒吗?”
“行了!”
周度寒敛眉低沉,听不得思寒的半点不好:“不过一个平安符而已,你不想给也犯不着污蔑思寒,他还只是个孩子。”
“更何况平安一向调皮,符上的血应该是他磕哪儿受伤才沾上,我知道你向来嫉妒你姐姐,以后少往孩子身上撒气。”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周度寒还真是把这八个字诠释到极致。
无力感传遍林云瑶四肢百骸,满家属院都夸她的平安懂事孝顺。
三岁大的孩子已经会自己洗衣,扫地,淘米做饭,会甜甜说爱阿妈,爱阿爸,说长大要成为阿爸那样保家卫国的军人……
怎么到了周度寒这个亲爸爸嘴里,就调皮了?
见林云瑶低头靠在门口不说话,周度寒默认了她在认错。
临走前只淡漠提了句:“思寒感冒了,兰兰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过去帮她,你不舒服就带着孩子早点休息。”
他都进了屋,却没发现平安根本不在屋里。
秋风透过门缝钻进屋里,把林云瑶的心刮得零碎。
周度寒一夜没回。
家里空的让人害怕,林云瑶抱着骨灰坛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周度寒才回来。
提起林兰兰时,男人眉眼格外温柔:“中午兰兰请咱们过去吃饭,这是她煮的鸡蛋,昨晚你没做饭我提了一嘴,她念着你可能也没做早饭,特意让我给你捎来。”
林云瑶压着情绪,凝视着和她结婚四年的丈夫:“我对鸡蛋过敏,吃不了。”
周度寒一愣,拿着鸡蛋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知道……”
可说到一半,在林云瑶的注视下,他都有些说不下去。
结婚四年,如果真的把人放在心上,能不知道妻子对鸡蛋过敏?
但周度寒仍把鸡蛋塞进林云瑶手里:“那留给平安吃吧。”
手里鸡蛋还冒着热气,林云瑶却冷得浑身直发颤,她忍不住再次说:“周度寒,用不着,平安已经死了……”
可回应她的,是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周度寒根本没在意她说到是什么。
林云瑶生生捏碎了鸡蛋。
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恨这个男人的狠心,还是恨自己的愚蠢……
如果她早一点清醒,在林兰兰出现在漠河的那一刻,就带着平安离开周度寒,平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
中午。
林云瑶并不打算去隔壁吃饭,准备去食堂。
刚出屋就看见隔壁‘一家三口’温馨的一幕——
周度寒正蹲下身,笑着将一把奶糖塞进林兰兰儿子李思寒手里。
下一秒,胖墩似的李思寒激动大喊:“谢谢爸爸!”
好一个父慈子孝。
林云瑶盯着周度寒温柔的笑脸,心口一阵刺痛。
在平安面前,周度寒一直是个严父,几乎不给笑脸,如今给林兰兰孩子当爸爸,他笑得露出了八颗牙。
真够讽刺。
林云瑶正收回视线要走,林兰兰突然瞧见她,当即做出一副可怜样:“妹妹你别多心,思寒爸爸过世了,他实在是太想要个爸爸,才乱叫人……”
话落,周度寒就不悦扫向林云瑶。
开口就训斥:“都是一家人,思寒想怎么叫都可以,你别借题发挥胡搅蛮缠,免得教坏平安。”
林云瑶刷地冷下脸:“周度寒,你自己乐意给别人当爸,少拿我儿子说事!”
在林兰兰得意的目光下,林云瑶第一次撕破脸。
“平安以前确实朝你撒娇要奶糖吃,可你怎么说他的?你说让他少沾染资本的坏习惯!”
“合着给别人当爸,给别人孩子花钱买糖就可以?你嫌我说话不好听,借题发挥,就别做恶心人的事。”
骂完,林云瑶也不顾周度寒难看的脸色,嘭的摔开院门离开。
她绷着脸,一刻都不停,径直赶去上班的学校,找上了刚离婚的闺蜜陈雪。
闺蜜陈雪掏出钱,递来:“你昨天托我帮你卖工作,我已经给你办好了,你的工作卖了300块钱。”
“你当初本来可以在大学任教,却为了周度寒窝在漠河当个小学老师,你如今真的愿意和他离婚,永远离开漠河吗?”
林云瑶苦涩却决然点头:“确定。”
“只剩29天,等离婚审批下来,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