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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
妈妈的脸色变了:「栀栀,你说什么呢!」
小雅姐冷冷皱眉,像在看一个疯子。
另一边,察觉到不对的爸爸和哥哥快步走过来,小雅姐的父母也冷着脸站起身。
嫂子恍然未觉周围聚集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鲜红的裙摆。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她将杯中的酒尽数泼到小雅姐脸上!
「栀栀!」
「小雅!」
几道尖叫声交错而起,全场哗然。
嫂子得意地看着小雅姐手忙脚乱地擦去满头满脸的红酒,浑身狼狈的样子,优雅地拍了拍手:
「再高贵的出身又怎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不管多么昂贵的裙子都掩盖不住你灵魂的丑陋。」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的出身,一个孤女凭什么获得豪门的青眼,你们内心一定都在骂我是个手段高超的拜金女吧,可惜你们视若生命的权势富贵我通通不放在眼里。」
她又朝向哥哥的方向:
「杜屿风,你看着你的家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可惜你们看错了人,我可不是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
「什么豪门,什么权势富贵,我通通不在乎。」
一向沉稳的爸爸听不下去了,厉声道:「沈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给小雅道歉!」
嫂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要我给她道歉?」
这次连妈妈也没有维护她,妈妈痛心地捂着胸口,「栀栀,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你该给小雅道歉的。」
哥哥挡在嫂子身前,向小雅姐和叔叔阿姨鞠躬:「小雅,叔叔阿姨,栀栀她产后情绪不太稳定,并非有心,今天的事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嫂子凄然地落下两行泪:「杜屿风,不必惺惺作态了,既然你们都护着她,那我便成全你们。」
说罢,扔下满场宾客,提着裙摆离开了。
等我们焦头烂额地安抚好小雅姐一家和在场的宾客,已经是深夜了。
哥哥急匆匆从卧室跑出来,说嫂子不见了。
他拆开嫂子留在花瓶底下的信,只有短短一句话:
「你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顺着信封掉下来的,还有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负责整理家务的刘姐慌慌张张跑来:「除了您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那些珠宝,夫人什么都没带走。」
她倒是不傻,哥哥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珠宝,随便一件也有上千万了。
搜寻的人很快传来了消息。
嫂子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独自找了个不大的房子,每天买菜做饭,自己收拾家务。
甚至投了许多简历去应聘,但最后不是嫌弃工资低就是嫌弃没有独立办公室,最后买了一堆绘画用具开始学画画。
对她这种没苦硬吃的行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哥哥的反应有些出乎我们意料。
在找到了嫂子的踪迹后,他并没有急着找她回家。
「或许她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一下,就当是散散心了。」
爸妈不置可否,只是抱了抱年年,看着他可爱的小脸不停叹息。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安心地在爸妈怀里酣睡,浑然不知母亲的离开。
嫂子离开后,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和她联系。
偶尔我和哥哥会在朋友圈发一些年年的视频,从第一次翻身到第一次坐起来,再到像小青蛙一样灵巧可爱地爬行。
嫂子从不点赞和留言,却会在每次我们发了年年的视频后紧接着发朋友圈。
内容是自己美颜过的自拍照,配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
「要怎么去回想,那段真心被践踏的日子?」
「令我感到遗憾的,不是你,是曾经的我们。」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终于有一天,嫂子更新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两只紧握的手:
「他说,不会让我输。」
哥哥在阳台上喝了一夜的酒,让我们都把嫂子拉黑。
「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沈栀这个名字。」
日子一天天过去。
年年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朋友。
为了不让他因为没有妈妈的陪伴而难过,我们全心全意地呵护他幼小的心灵,让他乐观开朗,人见人爱。
这天,年年的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年年在幼儿园打架了,要家长去一趟。
我哥和我丢下工作,匆匆赶去了幼儿园。
却见到了沈栀。
许久不见的沈栀站在一个肉嘟嘟的小女孩身旁,冷漠地看着委屈的年年。
「小小年纪就嚣张跋扈,满口谎言,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长能教出你这样没教养的孩子。」
哥哥的身形一顿,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年年!」
年年转过头,满脸泪花地扑到哥哥怀里:「爸爸,你终于来了!」
老师有些局促地走过来,「年年爸爸,年年和娜娜今天打架了,两个小朋友都说是对方的错,事发的地方又刚好没有监控,娜娜家长的反应比较强烈,我们只好把您也请来。」
一直没吭声的沈栀静静地看着年年,轻声道:「年年……长这么大了吗?」
哥哥连眼神都没给她,柔声安抚着年年,询问他事情经过。
叫娜娜的小女孩是才来幼儿园没多久的,因为总是抢其他小朋友的玩具,被正义感十足的年年阻止。娜娜不服气,和年年打了一架,小朋友们找来老师,这才把两个人拉开。
「撒谎!」沈栀怒气冲冲地大吼,「娜娜一向乖巧,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你在撒谎!」
我上前一步护住年年:「年年是最正直懂事的好孩子,他才不可能撒谎!」
「是吗?」沈栀满眼轻蔑,「他在你们的教养下长大,走歪了路倒也不奇怪。」
叫娜娜的小女孩扮了个鬼脸,嚣张地冲年年举起拳头:「听到了吗,揍你又怎么样,略略略。」
「住口!」我哥冷冷看了一眼沈栀和娜娜。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娜娜吓得直往沈栀身后躲。
「杜屿风,你冲孩子凶什么凶,这孩子脾气这么差,一看就是被你带坏了。」沈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哥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看向老师:「作为贵族幼儿园,你们没有筛查孩子的品行,放任这样抢人东西还打人的孩子进幼儿园欺负别的小朋友,这是第一错。」
「事情发生后,你们放任对方家长和孩子对我的孩子冷嘲热讽,让我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造成心理创伤,这是第二错。」
似乎不满意我哥对她的无视,沈栀抢白道:「你少仗着有钱就强词夺理了,我们娜娜品行好得很,倒是你养出来的熊孩子是该好好教育了!」
她望向年年眼神里满是厌恶和冷漠,仿佛在看仇人的孩子。
年年还不知道眼前疾言厉色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悄悄地攥紧我的手,我安抚地摸摸他的头。
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我能证明年年是为了帮助小朋友才动手的!年年是英雄!」
门口,一个小女孩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