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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江别尘向我告白时说。
「付颜夏,你是我花光了这辈子所有幸运,才遇到的无价之宝,你是我此生的救赎。」
那时他阴郁、孤僻,仿佛心里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头顶遮着万年不散的阴霾。
他就像一个快乐绝缘体,走到哪里,哪里就停止笑闹,开心的氛围会瞬间凝滞。
而我,可能是天生性格使然吧,从小到大都乐乐呵呵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们那时唯一的交集,就是碰巧大三都来到这家宠物医院实习。
是他主动走向我。
祈求我,治愈他。
在某个闷热的雨夜,我和江别尘为了救一只脾脏破裂的流浪小猫,加班到深夜。
出门时,他将不大的伞撑到我头顶,自己湿了脊背。
明明是俯视我的,他的姿态却宛若仰视太阳。
「付颜夏,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像你一样,每天都那么开心?」
我本来和其他人一样,是有些害怕他的。
可也许是因为他当时的姿态太可怜,眉眼耷拉着,眼神哀哀的,像一只被人遗弃在雨中的小狗;
又也许是因为在所有人都要放弃这只小猫的时候,只有他默不作声准备手术,说费用他来承担。
总之,我教他了。
伸出两只食指,撑在一左一右嘴角处,向上一提。
「这样,就笑出来啦。」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但后来的每一天,我中午带他一起吃饭,帮他和同事们交朋友。
渐渐地,他脸上多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某天,江别尘向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灿烂的、热烈的、真挚的。
他说,「付颜夏,我喜欢你。」
记忆里真挚的少年和眼前紧绷慌张的脸渐渐重叠。
消毒水的气味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刺鼻难闻,耳边传来主持人尬笑的打圆场声。
「这是谁啊?」
「额……说不定是朋友开的玩笑,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啦!」
电话被掐断了。
关于「我是谁」的疑问,却始终没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林与溪的粉丝们扒出了我和江别尘,借着带宠物来看病的名义,逼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更有甚者,直接将我定义为插足他们感情的人。
扬言迟早要为民除害,杀了我。
他们还挺说到做到的,这天上班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去死」的怒骂,紧跟着余光就见到什么东西向我砸来——
一个红陶花盆,比我脑袋还大。
江别尘在第一时间就冲过来,将我护在怀里。
一声闷哼,他结结实实替我挨了这一砸,瞬间脱了力似的倒在地上,我扶都扶不起来。
他额头流了好多血,鲜血淌到我掌心,温热黏稠得让人害怕。
江别尘却似乎不在意自己疼不疼、会不会死,只是用尽最后力气,捏了捏我的手心。
「夏夏,别怕,我没事的。」
我不懂。
不懂江别尘为什么甚至愿意替我去死,却不愿意替我澄清一句:
我没有插足他们的感情,我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惊慌吵嚷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阿尘!」
这声音熟悉到,我和江别尘同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