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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语紧紧抱着朱茜,生怕她再做出冲动的事情,“白姐姐,如果无论这次有什么后果,都由我们两个人来承担,但是我们也相信白姐姐也一定会照顾好我们,毕竟韩老爷子也不希望怡红楼会因此弄得名声不好。”
白琪的眉头挑了挑,最终笑了,“我只是想让朱茜妹妹以后注意点,这样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茗语忙点头,捂住朱茜的嘴,防止她爆发,“谢谢白姐姐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白琪再没有多言,转身出去了。
直到她离开房间,茗语才敢放开抱住朱茜的手,朱茜第一件事情就是冲上去,对着韩然大吼:“你的老相好已经走了,你干吗还呆在这里,还不快跟着!”
“你……你的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韩然的脸气得都快绿了。
“难听?是难听啊!老娘说话从来都不好听,想听好听的,去找你的老相好!人家莺莺燕燕的,声音多甜啊,一听都能酥到骨头里。”说完,朱茜还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一下。
韩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拂袖转身而去。
朱茜一见韩然要走,有些着急,想叫住他,刚伸出去手,又讪讪地缩了回来,狠狠地哼了一声,赌气般地扭回身,又再次躺在了床上。
茗语又暗自叹了口气,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实在是太郁闷了,自己天天叹气,可是除了叹气什么也不能做,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谁也劝不动。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老十岁不可。
不管怎样不能让朱茜这个样子睡觉,非得感冒不可,茗语硬从朱茜身上把湿漉漉的衣服扒下来,用毛巾擦干,然后任由朱茜自己生闷气,不理睬她。
第二天,刚到傍晚,就见白琪神色古怪地进屋了。
朱茜不理睬她,茗语忙迎上前,“白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只见白琪的脸色变了变,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终于狠了狠心,说了出来,“昨天那个被朱茜姑娘打的人,今天又来了……”
茗语心一惊,忙问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如果需要我们当面道歉的话,我们一定会出面的。”
“道什么歉?不去,本来就是他调戏老娘!”
茗语回头瞪了朱茜一眼,又扭回头对白琪笑着说。“白姐姐,你别听她的,她一定会去的。”
白琪勉强地道:“还真的需要她去……”
没等白琪说完,就听朱茜大喊,“我不去,我不去,老娘死也不去道歉。”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打滚。
茗语拿她没办法,巧笑道:“白姐姐,要不我去行不行?”
“不行!”白琪摇了摇头,指着在床上打滚的朱茜,“只能她去!”
朱茜一个激灵坐起来,盘腿打坐,“不去,老娘就是不去!他要是敢过来,就让他过来,老娘就在这里等着他!”
白琪说:“他出一千两黄金……”
“别说一千两黄金了,就是一万两黄金,老娘也不去道歉!”朱茜怒目而视。眼看着局面马上就要闹僵,茗语刚要插嘴缓和一下局面,就听白琪赶紧摆手,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去道歉,而是他这次又出了一千两黄金,点名要你为他做水疗,别人都不行。”
啊?茗语和朱茜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脑中不约而同地闪现出同一个词语——变态。她们同时点点头,绝对是变态。
朱茜立刻从床上下来,一千两黄金啊,不赚白不赚,“等着,告诉他,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
白琪点了点头,神色诡异地走了出去,她许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不但不生气,不需要赔偿医药费,反而掏出大把银子,不,金子,而且是她难以想象的数量,就算是怡红楼的花魁也从来没有开出这样的天价,凭什么这个不论相貌。才气。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好运?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
白琪边感慨不公边慢慢走出门去。
朱茜这一回直接换上了轻便的服饰,她笑着说,这样打人才方便,她甚至摩拳擦掌,有点兴奋,毕竟打架本来就是朱茜喜欢的,最关键的是打人竟然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赚,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在现代,去健身中心打个沙袋还需要花钱呢,要是专门打人的话,钱就更贵了,并且顶着个警察的头衔,也不能轻易地出手,有诸多的限制。今天可算是能开开心心地打人了。
茗语也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男人竟然奇怪到有被虐倾向,这点还真是对朱茜的胃口啊。不过她也告诫朱茜,打归打,找好位置,千万不要把人打坏了,这点切记。
朱茜敷衍着,“知道了,我手下有准头的。”
茗语一听这话心里反倒没底,更加担心了,刚要开口。朱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灿烂一笑:“你就放心吧,我要是把他打坏了,不就没有摇钱树了吗?”
说完,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跑出门了。
朱茜推开门,看到那个男人居然已经把自己绑好,摆出SM样,在那里等自己去打,她看那个男子也长得非常的眉清目秀,做出的事情却是这样的让人不得不生气。
于是她走上去,对着那个男子的脸就是一巴掌,男子眼睛迷离,只是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真没有想到挨打是这种滋味。”
朱茜的头顶都冒虚汗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欠打,她从前做警察的时候就对这些变态佬心怀恨意,认为他们有饭不吃,有事不做,没事就在那里玩变态真是不可理喻,没有想到穿越到唐朝居然可以遇这样的人。她要是下手还有轻重,就不叫朱茜了。
于是,水疗室里响起了不忍听闻的惨叫声,窗外有客人走过都是吓到腿软扶栏杆走。那男子居然头肿得像猪头还要微笑着说:“我,我,我会记得你的,将来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
贱!朱茜骂了一声,下手更毒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随着茗语与朱茜两个人的手艺越来越好,名气也就大起来,因为在这里做了水疗的顾客都对这里的服务赞不绝口,而且皮肤大为改观,本来是一些男人来这里放松,回家之后,就换成了夫人和小妾结伴来这里放松。茗语和朱茜两人的神秘也成了长安城里的一大话题,因为她们的蒙面和怪异的手法相结合,很多版本又开始流传。
“听说她们是从外面购来的女奴,来自很远的国家,特别远,那里都不开化的,人也长得很丑。”这个版本最受人欢迎,不丑为什么要蒙面?
“据说是一对双胞胎,后来嫁给了一个相公,被大夫人嫉妒,毁了容,给赶了出来,才会沦落青楼,好在有一门手艺,听说她们相公是个学医的。”这个版本不知道是哪个八卦天后给编出来的,太离谱了,但还是被很多女子接受和欢迎。
“她们是妖物所化,不过被高手操纵,才会有这样神奇的本领。”这是鬼话版本了。真不知道唐代人为什么喜欢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称之为“妖”,妖也很可怜的。
这些版本都纷纷传到了茗语和朱茜的耳朵里,听得她们大爽,怡红院也因为她们挣了不少钱,分银子的时候,白琪的眼睛都可以气到掉地上了。美女再美,爱上了财也会扭曲心灵的。
茗语和朱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认定这总比做丫环和警察强,果然是服务行业里出人才,这样的工作真是又轻松又赚钱。
茗语和朱茜认为单纯的水疗和药物面膜还不够,因为开发新产品,最新的产品就是海底美颜泥,不过也就是在河里挖几块泥巴,然后再加一点对皮肤好的药材,装成是从海里挖出来的,和现代的那些化妆品一个德性。
这个新产品的好处就在于太新奇了,很多人都会跑来试用。而坏处在于太容易过敏了,不是古代的皮肤没有试过这样的化妆品摧残,还是别的原因,反正稍用得不好,就会过敏。
于是,在试用这个产品之前,一定要在手上进行过敏试验,如果十五分钟后,皮肤不发红,那就没有什么事。
这天茗语和朱茜又被点名去给一个贵妇人做面膜,贵妇人来的时候,两人虽然带着面纱,但都从面纱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所谓的怨家路窄难道就是描写这一幕的。
面前那个那美人双眸若星,笑容依旧,只不过,一看就是曾如玥,再怎么装温柔,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冷。
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两人的身份,现在来踢馆了?可是,看样子她确实不像真发现了,如果发现了也应该是告密,让官府来捉自己,要知道自从茗语跑掉,皇上知道后大怒,那赏银已经高到吓人,高到有时候茗语自己都想把自己给告密,然后领那笔赏银。
曾如玥似乎气色也不好,眉目里有了怨气,难道是李启给她脸色看了?朱茜暗哼了一声,不是会跳湖挽回男人心吗?为什么不多跳几次?如果不是她,茗语和李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茗语却很镇定,只当她是一般的客人来接待,曾如玥好像要参加什么宴会,于是,要把皮肤再做得白一下。
容易!朱茜笑了笑,笑容在面纱后诡异阴森,她拿出几瓶自我调制的海底美颜泥,放在桌上,把曾如玥的脸洗干净,然后开始做起了过敏试验。
做得很仔细,茗语想多手阻止,都被朱茜给推到了一边,一定要找出过敏的那瓶泥,让她变成一个大猪头,做完面膜后几个时辰才会发作,也不会怪不到自己身上。
朱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直到把曾如玥的脸上涂满了会过敏的泥巴,才开心地走到一边。
两人退到了小屋,确定曾如玥听不到,茗语才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会毁我们招牌的!”
“还不是为了你出气,因为不是她,你哪里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茗语久久才说:“我当时恨她,是因为以为她伤了你,可是,现在看你很好,很幸福,我也就不恨她了。”
朱茜气结,急道:“如果不是她用那种手段,你会和李启分开吗?”
茗语的眼神深了:“难道真的没有她,我与李启就可以在一起吗?他能接受我的思想,他能放弃那些有着权势背景的妾室?他可以不顾那些人跳湖上吊割脉,不管外人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分开,只能怪我们爱得不够。”
朱茜恨恨地看了一眼曾如玥躺在外面的身影,又抱了抱茗语,然后说:“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啊,那个姓韩的也不是好东西,一看到白琪就眼直。我们怎么这么命苦,难道真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沟问题?”
茗语看了一眼朱茜那个样子,知道她其实还想着韩然,就在她的耳边趴着说了几句话,朱茜一听果然眉开眼笑,竖起了大拇指。
这天朱茜又去接待那个挨打的客人,这客人似乎有什么神药似的,每次打得那么狠,一转眼,用一瓶药一抹就完全看不出打过的痕迹,连朱茜都忍不住想偷那瓶药。
朱茜把他拉过来,对他笑着说:“今天,我让一个高手来打你,保证你满意。”
那客人笑得非常满足:“真的吗?有多高?”
“总之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之类的人物,你别管了,今天和你玩一个新花样。”
朱茜把男子带一个木盆里,只见里面装满了大条鲜红色的鱼,那鱼游来游去,把大木桶都挤满了。
那男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回头问:“难道要吃鱼吗?吃过了,不必再吃了。”
“不是你吃鱼,是鱼吃你,行了,脱衣服吧!”朱茜眉目一动,男子倒也不挣扎,反正朱茜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了,于是,也真脱了衣服进了盆里呆着。
朱茜看他进去,立马也跳到了盆里,男子正在大吃一惊,却立马感觉到不对劲,那鱼在自己身上钻来钻去,而且用鱼唇来咬自己,感觉酥酥麻麻,说不出的入骨惬意,感觉连耳朵孔里都微痒起来,恨不得使劲哼哼。
朱茜这边也躲着鱼在哼哼着,任谁在这种鱼盆里都不会好受,这个时候,茗语站在屋外唤着韩然:“韩然,我家的床坏了,你来看看。”
不过是隔着一道窗,朱茜和这男子那奇怪的哼哼声很清楚传了过去,只见有人影过来,停在窗边,似乎是要破窗而入的样子,最后身影僵在那里。
朱茜暗爽,看样子茗语的法子真好,这样子就可以激起那个呆子吃醋嫉妒,等他冲进来打那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就可以不再和他冷战了。
朱茜想着,呻吟得越发大声,连那男子都听不下去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不过是鱼咬一咬。
就在窗外的人杀气要爆发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然然,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来?到这里的都不好人,你快回自己的后院去,小心脏了你的眼睛。”
白琪!朱茜一下子从水中站起来,这个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跑来破坏自己的大计,真是忍无可忍了。
她准备冲出去和白琪打架,可是,那男子却拉着她:“怎么还没有高手来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朱茜本不想理他,可是,他却不肯放开朱茜的手,朱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韩然被白琪拉起。
那男子还在那里喊着:“高手,高手。”
朱茜回过头,眼睛通红,一字一句地:“高手是吧?我现在就化身为高手给你看看!”
于是,房间又是惨叫响起,朱茜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这个男子身上。
茗语在窗前看了一眼,只说一句:“真惨!”似乎忘记了这主意是自己出的,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