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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如霜,浅浅的盖了一屋,院内几枝腊梅正在瑟瑟的开着,嫩黄可人,含着一汪清香。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药香,朱红大门一边是一条长廊,那长廊本来是金色的底描着朱红的碎花,可是年久失修,居然斑驳出白点,远看像戏台上的小丑,处处显露可笑。
府邸尽头是一溜小房,小房上的窗纸都已经破碎掉,住在那里的人想必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正是一个小雪拥炉品香的好季节,如果没有一个破锣一样的嗓子响在小院里的话。
“春花,冬梅,快起来扫雪,误了时辰,小心管家扒了你们的皮。”
半天,才听到那破了窗纸的小屋里有了一个动静,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人滚到了床下,屋里动静大作,有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回道:“李胡子,求你不要再叫我什么春花、冬梅的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上小学没有?老天,穿越就穿越,架空就架空,你把我派到这个地方做小丫环,我没有意见,可是,我的名字能不能不这么土啊!”
正说着,只见那木门吱的一响,从里面伸出一只手,那十指尖尖,如玉雕成,指甲上有淡红的花汁染过的色彩,但不过是伸一下就缩回去了,里面响起一个声音:“茗语,我不出去了,你看我的小手都被风给割出口子了,这样下去,皮肤会老化的,不漂亮就惨了。”
只听到一声闷响,一团粉红色的人影就滚了出来,好不容易在雪地里站定,生气地对着屋里吼:“茗语,你疯了,为什么踢我屁股?”
那个穿着粉红衣服的女子,长得俏皮可爱,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灵动地看着门口的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已经打扮整齐,怀里抱着两把扫帚,月色小袄,头发盘成丫环常梳的双角,对着责备表情丝毫未变,淡淡地说:“朱茜,你不想吃饭了?”
“难道你不想反抗万恶的封建社会了?”朱茜装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
“前几次不是已经反抗过了吗?后来还不是饿了肚子。”
朱茜想到前几次被罚没饭吃,不在意地一笑:“那不是说好了当减肥吗?”
“好好,你胖,我瘦,我可再不能减了,天天饿下去会对身体不好的,就当我们出早操吧!冷算什么,你想想哈尔滨冬天还有人冬泳呢,是不是很有热情了?”茗语安慰道。
朱茜生气地抓过扫把,两人在雪地里找到小道,开始卖力地扫起了雪。
寒风中,两人在雪地里都显得楚楚可怜,却又无人怜爱,朱茜感觉自己处境太悲惨,开始大发感叹。
“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命?别人穿越去唐朝,泡帅哥、偷国宝,再不济,也可以去到清朝和皇子阿哥们搞搞三角恋,就算是沦落风尘,也是人中凤凰,我们呢?为什么我们要跑到这里来做丫环,卖苦力、当民工,为什么人同命不同呢?”
茗语听这话已经太多次,应付性地安慰几句:“算了,上次我在电脑上看穿越文,还有人穿成了一只鸟,比我们惨得多了去了,我们怎么着也算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不是。”
茗语很认真地抬起头,看着朱茜:“看过《红楼梦》没有,大户人家丫环都能顶半个小姐,也是很吃香的活儿。”
朱茜不满地说:“那又怎么样,后来还不是散的散,死的死,要卖掉的,一个子也没有少地给卖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无论如何,她们也和宝玉有了一段很纯洁的感情,在有生之年回忆起来,也可以知足了。”
朱茜丢掉扫帚吃惊地看着茗语,张大嘴巴:“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泡自家少爷?”
茗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头痛地说:“朱茜,我现在在这个世界挣扎着生活已经很艰难了,可是,和你在一起,就不仅仅是艰难,简直让我绝望,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爱情上去?”
“因为我一定要在今年之内嫁掉,不然就变老姑娘了。”朱茜捧着心,激动地表白。
“好,一定会让你嫁掉的!据说,这个院里丫环都是配小厮,赶明儿,我和烧火的王婶说说,看能不能把你和喂马的石头配成一对。”
哇!晴天闪雷劈额头,朱茜立马摆出了经典的悲伤动作,抬头仰天45度,忧伤的眼泪顺流成河,颤抖着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可以遇到帅哥,而且还是一大帮一大帮的,随便选哪一个都是极品。可是,我却只能配小厮,想我这么倾城倾国艳绝京华,却只能沦落到和喂马的白头到老,天理何在?”
茗语在一边被雷得鸡皮满身乱滚,也不敢出声,只听得朱茜又开始抹抹眼角,开始唱起了她的经典曲目。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上没有”
她的造型再加上这种整首没有一个在调子上的曲子,杀伤力极为强大,连茗语都被雷得满地鸡皮,不知所措,只好慢慢地蹲下身子,也顾不上手冻,开始在雪地里搓起了一个非常结实的雪球。
这个雪景燿燿的晴空里,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在雪地里陶醉演唱的女子没有看到空中有一个雪球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直奔她的嘴。
终于,那个雪球非常准确地来到了目的地,把朱茜嘴里的那个“娘”给活生生地打了回去。
朱茜吐出雪水,大怒,开始叉腰,挽手袖,摆出标准的跆拳道架式,她警惕地左右看看,大声吼道:“谁?这么没有欣赏水平,居然敢打断我的抒情。”
在她这么有感情的时候,谁让她心情由悲到怒,后果是相当非常极其恐怖的。
茗语小心地把手里还没有来得及丢出的雪球在背后藏了藏,幸好没有做出这种惹恼朱茜的事情,要知道当年朱茜可是整个警队的散打高手,什么样的拳都玩得有模有样,谁要是惹上她打架,那就是不想活了,纯粹自杀。
但那个不知死活的自杀者已经出现了,俩人都睁大了眼睛,居然是账本老巫婆!只见她身着大红棉袄,外面是一个非常剌眼的青色外套,下面是一双标准地主婆风格的棉鞋,手里捧着她千年不变的四本大账本,每本都可以随时拿出来当武器甩向看不顺眼的人,而且,绝对一砸就送你上西天。
据说她是管家的七姑的二姨的小侄子的奶娘,所以,在这个院里她有横行的本钱,这大院只要和管家沾上一点亲,甭管是管家的公狗看中了你家的母狗,还是管家曾认可过这个人有一点亲戚关系的,就都可以鸡狗得道,在院里称王了。
只见她摆出了一副非常神气的类似陈近南准备出去PK的古惑婆样子,示威地往朱茜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