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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她最近有什么情绪变化吗?”警察追问。
顾祁然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她一直很平静,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助理低声提醒:“顾先生,您看看夫人的微博。”
顾祁然急忙打开手机,登录微博。屏幕上跳出的最新动态让他如遭雷击:
“五年的梦,该醒了。最后的真相,我留给大家自己去看。江槿。”
动态下附着一段视频链接。
顾祁然颤抖着点开,视频里是我创作那幅画的全过程,从最初的灵感草图到完成的细节一览无余。
每一笔都带着熟悉的认真和执着。
视频里的我一边画着一边笑着说,“这是我给我先生准备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顾先生,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但这份纪念,终究成了揭露真相的最后一击。
视频的最后,是我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决绝:
“如果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我成全你们,也成全我自己。”
视频结束后,顾祁然的指尖微微发抖,脑海里浮现出我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那是他从未注意过的死寂。
录音的定时上传是我最后的“遗言”,也是我对这段荒唐婚姻的告别。
当视频引发舆论风暴时,我正坐在一座陌生的小城公寓里,远离过往的一切。
这里没有江家,也没有顾祁然,只有一个安静的小屋和一扇通往阳台的玻璃窗。
我以新的身份开始生活,彻底告别了过去那个步步小心、以爱为名却备受冷落的自己。
没有人知道我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早已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刚搬到这座城市时,我拒绝和任何人交谈。
买菜、租房、甚至报销水电,我都尽量用最简短的语言解决。
人们以为我是个冷漠古怪的人,渐渐也就不再多搭理我。
这正合我意。
我用积蓄开了一家小型绘画工作室,专教小朋友画画。
曾经,我以为自己的天赋是用来站在画展的聚光灯下,是用来获得无数人的掌声和喝彩的。
可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画些简单的线条,教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一个月后,假死服务公司的人告诉我:“顾祁然最近在找你。”
“找我?”我轻声一笑,冷冷说道,“我已经死了,他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