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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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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都和舒尔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了,还愿意和她逢场作戏?

“爸知道我来这出差。”

“可他不知道我在这。”

祁月笙和公公关系很淡,大是大非上他站在家庭和睦这边,其余的小情小爱他漠不关心。

覃墨年浓黑眉毛上挑,“我告诉他了。”

“你......有病。”晟秀和寰宇是竞争对手,他这是嫌她活得太开心吗?

女人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脊背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竹。

覃墨年扯唇,“配合我,这个古镇项目给你。”

“什么?”祁月笙一瞬间没懂他的意思。

“不是嫌我偏向舒尔?”覃墨年冷笑,“不用装傻。”

祁月笙心里一刺,勉力咽下苦涩,“你真反常。”

好像自从上次回覃宅被打,覃墨年对覃父就更敬畏了。

覃墨年似笑非笑,“爸想把我踢出董事会。”

祁月笙心里咯噔一声,清澈的瞳仁一瞬间放大,难道上次被打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这和覃墨年与她佯装恩爱有什么关系?

“结婚之前,我跟爸妈保证过,不会闹出绯闻,否则就要放弃继承人的位置。”

祁月笙猝然看向他,“你之前没说过。”

“现在说也不晚。”覃墨年淡淡笑起,清冷的眉眼里却没一丝温度,“你可以选择拒绝,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那舒尔怎么办?”祁月笙不信他会舍得抛下舒尔。

“我们的关系没那么脆弱。”言外之意,是说舒尔对他有充分的信任吗?

还真是情比金坚。

祁月笙心里难受片刻,随即应下,“可以。”

十分钟后,覃墨年打给覃母。

而祁月笙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躺在覃墨年腿上。

原本只是演戏,可她最近嗜睡,有熟悉的体温和触感给她做肉垫,不免就有些昏昏欲睡。

覃墨年的手指把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随意应付覃母覃父的问话。

“我来出差,笙笙不放心,非要跟过来。”

祁月笙猛然睁开眼,正对上男人漫不经心的矜傲视线。

不要脸。

覃墨年不动声色,手掌捂住她的眼睛,继续回答,“有她在,我至于去找别的女人吗?她那么爱我,当然把我看得很紧。”

被压在手下的眼睫一眨一眨,小扇子般拂动,女人的呼吸也起伏着,仿佛在愤怒。

“嗯,我知道了爸。”

电话终于挂断。

祁月笙的脑袋被一双大手从腿上挪开,覃墨年旋即收起手机下床,还披了件风衣外套。

未关的窗帘被刮得没有形状。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过来,“外面要下雨了,你去哪?”

男人只是一顿,“戏演完了,当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门应声关上。

祁月笙骤然闭眼,摸摸脸颊和眼睛,仿佛还有他手掌的温度。

第二天,她是被温时隽的电话叫醒的。

“来一下镇长家。”祁月笙还迷迷瞪瞪,听见这话眼神压抑,本能地反问,“现在?”

天还没亮,外面的雨也没停。

“嗯。”

祁月笙到了镇长家,才发现不只是镇长,还有县里的领导,正厅里座无虚席。

“这么正式,确定要和寰宇合作吗?”晟秀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覃墨年专程跑到渊水镇,就是为了把项目拱手让人的?

其中坐在最上首的中年人道,“晟秀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谈判,我们决定和你们合作。”

“拒绝,什么时候?”眼皮子狠狠一跳,祁月笙想起昨晚突然离开的覃墨年,难道他是为了这件事?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电话。”中年人脸色有些沉重和疲累。

温时隽指尖轻扣,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既然如此,那我们商议一下合同的细节吧。”从天色昏暗到天光乍亮,三个小时,终于把合同条款敲定。

祁月笙和温时隽离开前,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见她怔怔的,温时隽笑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困意已经全无,只是觉得心里很乱而已,她摇摇头,“十点还有视频会议,我们先回民宿吧。”

温时隽比覃墨年细心,即使是坐公交车,也会专门给她买软垫,在她腰后垫着。

祁月笙感受到腰肢后仿佛有一双温软的手护着,身体的疲累也散了许多。

目光不自觉也温柔下来,凝着温时隽,“经验真丰富。”

温时隽不解,“嗯,什么?”

他的桃花眼形状漂亮,认真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爱护眷恋的错觉。

祁月笙抿唇挪开视线,“你之前也照顾过孕妇吗?”

先是愣了愣,后来很快意识到祁月笙的言外之意,温时隽不免失笑,“并没有。只是觉得你站久了,一定会腰酸,况且,上次也发现你在揉腰。”

祁月笙讶异地望向温时隽。

水晶般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倒是有些意外,“这样吗?”

“月笙,我想只要是个合格的丈夫,都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是......吗?

祁月笙一时答不上来。

因为覃墨年没给过她这样的关心。

“好了,只要你安安全全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不需要想太多。”

祁月笙心底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情绪化的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时隽这样干净优秀的男人。

等她回到民宿,原本放在客厅里的行李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桌子上留下的一张纸条。

“回京记得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祁月笙蹙了蹙眉,心里又酸又麻。

既然早无感情,既然早晚都要毫无瓜葛,那何必给她不该有的奢望?

回京当日,祁月笙登机前还是给覃墨年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呼吸有些沉,但覃墨年分明也是清醒的。

他压抑着粗喘,“几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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