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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捡起。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白森书把衣服穿上。
身后传来白森书懒懒的声音:“乔沁言,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你真的以为,我们两个在交往?”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思绪还停留在刚刚他说的“床伴关系”四个字上。
也不知是怎么了,身后的内衣扣子怎么扣都扣不上。
白森书翻身下床,胸肌上还有我昨晚留下的咬痕。
他一把扯过我,我没防备地就倒在他的怀里。
他伸出手帮我拉好内衣,轻轻一扣,就帮我穿好了。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个女孩是谁啊?我认识吗?”
随后我又像是安慰自己般轻笑:“不会是叔叔阿姨同事的女儿,随便拉来相看的吧?”
白森书帮我把裙子套上,拉链拉好之后,又低头抵在我脖颈间。
贴近的距离,让我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回答。
“是连衣。”
我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谁?”
“美术系的系花,连衣。”
白森书浑身只穿了条内裤,属于他的体温不断传来,我却还觉得后背一片冰冷。
连衣,我怎么会不记得。
当年上大学时,白森书唯一喜欢过的女神。
但他还没来得及表白,连衣就出国留学了。
此后,白森书再没提起过她,
我本以为,他对她的心思会就此翻篇的……
见我没回应,白森书恶趣味般往我脖子上吹了口气。
“乔沁言,你可别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啊。”
“我们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虽然说你长得确实不赖,但你知道的,我对你没那心思。”
“我俩多默契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干嘛,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我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对我没那心思,也能把我拉到床上,脱了衣服一起睡是吗?
“还有,可能因为咱俩真的太熟了,有时候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要是我们真如父母所愿结婚了,那这辈子都一眼就望得到头了。”
“你说说,这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就松开了我,像是不敢再想象下去一般。
在眼泪汹涌而出之前,我拎上挎包,冲出了门。
“我先走了。”
像个不战而败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