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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家里的东西卖钱就算了，竟然连舒安的东西都不放过！」
「沈枫，还有什么龌龊的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方若嫣眼神一凛，恨恨怒视着我。
身旁的林舒安更是红了眼眶：
「沈枫，你要是贪钱，多少我都给你。」
「但求求你把手表还给我好不好？那是若嫣送我的礼物，我一直很宝贵着的……」
他小声哽咽着，配上无助柔弱的表情，很是惹人怜惜。
方若嫣立即心疼不已。
冲我怒喝道：
「沈枫！你疯够了没有！」
「赶紧把舒安的手表还回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真要把事情闹大，让人知道你是小偷，儿子也因为你而感到耻辱！」
她眼底的鄙夷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入心中。
浓浓的惫意涌上心头，多说一句都觉得累。
我捂着脸上的红肿，平静回应。
「好……我这就都还给你。」
说完话后，我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房间。
再次返回客厅时，把东西递了过去。
「哼，这还差不多，早点认错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了……」
方若嫣一把夺走，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可当看清楚时，她的表情僵住了。
「……离婚协议书？」
女人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后猛然抬起头：「沈枫，你竟然敢和我离婚？！」
回神过后的她怒极反笑，用力丢下：
「好啊，你现在都学会欲擒故纵了？」
「以为故作清高我就多看你两眼吗？别痴心妄想了！」
「少在我面前惺惺拿乔，你和儿子都靠我养着，哪来的脸提离婚！」
我再也承受不住，彻底崩溃了：
「你还有脸提儿子？」
「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方若嫣不耐皱眉：
「又开始发神经说瞎话？沈枫，区区一个小感冒能死人？骗人前动动脑子吧！」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着讽意。
「识相点，赶紧给舒安赔礼道歉。」
「不然从今往后，别想在我手里讨到一分钱！」
「别忘了，你现在没有工作，没有存款，闹到法庭上，儿子的抚养权你根本争不过我！」
的确，从前我自觉内疚，主动入赘方家，细心照料怀孕的方若嫣。
后来儿子早产体弱，必须时时照顾，我更是抽离不开。
像令人唾弃的菟丝花一般，依附于方若嫣。
默默承受一切，被刺得遍体鳞伤。
可如今，儿子死了。
我没有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
抹去脸上的泪痕，我平静地拾起离婚协议书。
「方若嫣，我真后悔没能早点和你离婚。」
见我一脸的死气沉沉。
方若嫣难得怔住，瞳眸一缩：
「你……」
但是被林舒安迅速打断：「沈枫，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