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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似的圆月,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和蔼的望着烟雨楼顶亭台上的孤寂人儿;
不知道何时,一道白色身影蒙着青沙,已经玉立在楚清狂对面,身材看起来有些娇小、消瘦,不用看楚清狂也知道是女人,具体是美或者是臭,那只有将面纱摘下来方能看清楚。此女手中赫然抱着一把琴,一把古琴,在月光下隐隐闪着殷红光芒;
能有如此光芒的琴,绝对不是一般的琴,好琴!绝对的好琴!
更有可能是一件法器,与多情公子的摄魂箫有着同等功效,能摄魂夺魄的不凡之宝。
“公子好雅兴!有酒有月怎么能无人助兴。妾身来为公子弹凑一首知音曲!”终于,玉立的少女打破了寂静;
楚清狂心中一震,这声音简直让人全身酥麻,几欲坐立不稳,要瘫痪于地上。
好在如今的楚清狂功力深厚,还是把持住了,身形未挪动一下。
能有此声音的人不多,虽然未曾见其容貌,但是楚清狂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美女,绝对的美女。于是心中顿时酒兴大发,端起酒壶狂饮起来。
月色美,白皙的玉手更美,轻轻抚住琴弦,顿时琴声轻起。
轻柔却又多情,似在诉说着无限心事。时断时连,如同水滴,又好像小溪。时光仿佛倒转,从前的景象又在眼前出现,女子的歌喉,轻柔的丝绸,如水一般的年纪,似花一样的容貌,抬头轻挑,笑浸满目……
琴声突然一变,明明是如此轻佻的琴声,却又如同最最有吸引力的磁石将你的魂魄吸去。无法挣脱……潜心静听,仿佛是千军万马的蹄声,又像是最最沉痛的记忆。
一个个音符仿佛是魔咒一般,将你困住。忽然,琴音戛然而止。静,让人清明,又让人迷惘,不知今夕何载,一曲仿佛过了万年……
楚清狂抬头仰望苍穹,明月依旧,星辰依旧,根本不为之而感动,似乎天地间只有他才能听出曲中的欢喜悲伤。
楚清狂拍手道:“好,姑娘果然弹的一首知音好曲。如此美月星辰,不知姑娘可否与在下共饮一杯?”
“当然可以!”
楚清狂将酒斟满,道:“姑娘请!”
少女两只玉手伸出,将酒盅端起,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用手挡住面纱,一口而尽,似是很豪迈。
“姑娘为何不把面纱摘下?”楚清狂道。
“小女子怕摘下面纱吓到公子。所以便摘下。”
“哦?此言恐怕不对了吧,听闻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原本在下还有些不相信,可刚才听姑娘的一曲天籁之音,让在下好生钦佩,姑娘必定是闭月修花之人,又怎是粗俗之辈。”楚清狂淡然道。
“公子对妾身也太有信心了吧!既然公子要看妾身容貌,何不亲自将面纱摘下呢?”
“哦?还与本公子玩浪漫不成,好,在下就亲自摘下。”说着缓慢的走了过去,修长的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面纱,往下一拉。顿时震住。
楚清狂眼神炽热,完全失态了。就这样站着半天清醒不过来。
为什么会震住?
因为这女的太美了,美的让楚清狂心跳加速,美得让楚清狂两眼发光。
在清幽的月光下,这道白色身影骤然有着妙曼阿娜的身资,更是有着一张足以让天下所以男人都心动,为之痴狂的脸蛋。
少女含情脉脉的看着楚清狂,柔声道:“怎么样?公子,妾身说你看了一定会被吓到。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楚清狂还是不曾清醒,少女并不生气,因为女人都喜欢被男人看,尤其是特殊的男人。
少女接着道:“你乃一介书生,怎的如此失礼?”
楚清狂顿时清醒,尴尬道:“你是人是仙?”
少女笑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鬼,我是色鬼!”楚清狂打趣道。
少女显然也不甘落后,笑颜道:“我不是仙,我是妖精,而且是最会迷人的狐狸精。”说着朝着楚清狂连连放电抛眉眼。
“我相信,我绝对相信。”楚清狂笑道。
“凡是来这烟雨楼的人都是来寻欢作乐找女人、找寻刺激的,不过本姑娘早就听闻烟雨楼有位客人,一位奇怪而特殊的客人。他找女人,但是没有找刺激,他喝酒,但是他不犯错。无论是多么红的姑娘特粘不上他的身。”少女笑道。
“哦,你是才听说的,还是听说很久了?”楚清狂笑道。
“说久也不久,只是两年了。”少女似乎说话非常有水平,点到为至,而不捅破。
两年前楚清狂才十五岁,他是个早熟者,不是一般的早熟,是超级早熟型,十五岁的他已经懂很多事情。包括女人的了解。
沈玉门正好大他三岁,那时候沈玉门十八岁,并不是沈玉门把他带坏,而是他们两人太有共同语言了。
所以,十五岁的楚清狂就已经经常来烟雨楼。
“哦,这么说,你已经观察这个人很久了?”楚清狂淡然笑道。
少女道:“是的,我已经观察他很久了。”
“这么说你今日是特意为我而来?”楚清狂笑道。
“不是。”
“哦?”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了。”少女道。
“这半个月我一直不曾到这里来。真是让姑娘久等了。”楚清狂道。
少女道:“无妨,只要不白等就好。”
此时,楚清狂敢肯定,此女绝对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青楼女子。试探道:“姑娘找楚某所谓何事?”
少女道:“我若是说没有原因呢?”
“哦?这到奇怪了,姑娘留意了在下两年,却没有原因,这个解释让在下难以接受啊!”楚清狂道。
少女责怪道:“这里是本姑娘的地方,你经常前来这里,怎么说是留意你呢。”
楚清狂疑惑道:“这里是你的地方?我看不像啊。”
“只要本姑娘说今天关门,没有人敢明天做生意。你信不信?”
“姑娘果然是有背景之人啊,不过在下并非道上混的人,而且我与姑娘也素未平生,所以姑娘应该是找错人了。”楚清狂道。
“本来你还入不得本姑娘法眼,可是刚才看你伸手不凡,竟然能与多情公子拼的不分胜负,这到让本姑娘心疑了。”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