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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苦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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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眩眩一开始打算的是先回家,再到武汉赴约;但自己回家的途中要先经过武昌,于是便决定在武昌多逗留一天,和子昆汇合后再回家。

武汉位于中国中部,是湖北省梳和政治、经济及文化中心。世界第三大河长江及其最大的支流汉水在此相汇,市区由隔江鼎立的武昌、汉口、汉阳三部分组成,通称武汉三镇。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一句“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使这座中国腹地的特大中心城市自古有着“江城”的美誉。

到了武汉,不得不说一下响誉古今的黄鹤楼。黄鹤楼位于武汉市长江边的蛇山上。蛇山又称黄鹄山、黄鹤山。黄鹤楼是我国江南三大名楼之一,有“天下绝景”之称。

关于黄鹤楼的古诗,就更加不胜枚举了:

以我越乡客,逢君谪居者。分飞黄鹤楼,流落苍梧野。

驿使乘云去,征帆沿溜下。不知从此分,还袂何时把。

——《江上别流人》孟浩然

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爱江中鹦鹉洲。洲势逶迤绕碧流,

鸳鸯鸂鶒满滩头。滩头日落沙碛长,金沙熠熠动飙光。

……

——《鹦鹉洲送王九之江左》孟浩然

当然,还有李白那首耳熟能详的: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乐眩眩独自一人站在黄鹤楼下,看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突然生出许多感慨——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折磨,总算是熬过去了!这四年明明过得艰难,然而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缅怀,却又觉得一切都在弹指一挥间!

“眩眩,你给我四年!四年后我就不再受他们控制了!”

“好!我相信你!”

……

话语似乎还响在耳边,人却站在四年以后的今天了。真是岁月不再,人世茫茫!此情此景,乐眩眩脑袋里竟突然冒出那首自己喜欢的《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子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子昆,你会来吗?子昆,你会让我失望吗?

拿出手机,乐眩眩忍不住拨了那个在心里念了千百次的号码。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对于不可预知地、即将面对的一切,她心里充满了紧张、担心、害怕……

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开始发干,心如擂鼓。很意外的,电话没有通——不在服务区。

乐眩眩有些失望,却又莫明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下了黄鹤楼,乐眩眩开始考虑她的下一个目的地。她是个路痴,买了地图研究了半天,也搞不懂究竟该怎么走。刚好看到有个公交站牌,索性挨个挨个地看过去,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她发现其中一趟公交车,到的地方特别多,什么江汉路、南京路、武汉客运港、芦沟桥路、和盛世家、梨园、省博物馆、武汉大学、风光村、猴山、梅园、樱花园植物园……貌似有趣的地方,似乎都有经过;乐眩眩决定先上车再说,走到哪里算哪里,找不到回去的路就打车。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瞎逛了一天,直到华灯初上,乐眩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栖身的旅馆。

冲完了凉,乐眩眩开始洗衣服。

水哗啦啦地流着,她慢慢地搓着那几块布料。隐隐约约中,有什么声音响起,她没太在意,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同时放出了那匹思想的野马,任它漫无目的地驰骋。

那个声音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乐眩眩突然顿住——不对!手机!是手机在响!

她浑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一定是子昆!一定是子昆!

扔下手里的衣服,顾不上擦去满手的肥皂泡,她立刻冲了出去!

看也没看手机上的号码,乐眩眩立即按了接听键。

“喂!”

“眩眩,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彭艳?原来不是子昆呀!乐眩眩整个人松垮下来,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艳子,是你呀,我在洗衣服呢!”

“说话怎么那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不想接到我的电话?”

“哪有啊!只是,我刚才还以为是子昆呢!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给我过电话。”

“哦,不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只是更想接某人的电话,哈哈!”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听到好姐妹的声音,心里总是欣慰的。

“你这小没良心的!干嘛承认得这么干脆?不可以哄哄我呀!”

“哄你?把这个机会让给钟言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眩眩,有事我正想和你说呢!钟言……和他女朋友正式分手了。”

“好消息呀!”

“但是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这段时间政府在查网吧和游戏厅,他的店要关门一个月,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开。”

“哦,这的确不是个好消息。”

“更糟的还在后面呢!”

“啊9有?”

“前天他姑姑拿了张处方单来药店买药,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买的是葡醛内酯片和肌苷片,还有一些维生素……”

“不会吧,乙肝?”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就装作随口问问,从他姑姑那里证实了。”

“唉,他做着那样的生意,经常熬夜,烟酒之类的东东也不克制一下,很容易出问题的。”

“是呀。后来,我去找了他,他很颓废的样子,看得我好心疼。你想想看嘛:谈了五年的初恋女友变心了,自己又得了肝病,更重要的是,身上还背着巨债……”

“还有巨债?”

“他说两年前做运输生意,亏了20万,到现在还没还上。”

“20万?”乐眩眩吓了一跳。

“我告诉他我不介意这些,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但他还是拒绝了我。”

“他拒绝的理由就是他的现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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