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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忽地愣住了。
仿佛所有言语都堵在喉咙里,他说不出话。
就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逐渐无话可说。
谢扬察觉到氛围不对,也没有说话。
久到我想回房间睡觉时,谢绥开口了:“对不起,逾周,我忘了。”
干巴巴的道歉,像是往我的伤口撒了一层盐,我不受控地回忆起我们相爱时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谢绥记性很好,我随口提的喜好他都会记得,然后作为惊喜带给我。
他记得我们每个“第一次”的日期,会准备许多纪念日礼物。
可后来呢?
他在我生日当天去给南珂接机,回来时身上满是另一款香水的味道。
他在酒会上搂着南珂出现,对我轻描淡写地开口:“南珂找不到舞伴,你别介意。”
谢扬有样学样,他跟谢绥一样,对我不冷不热,因为南珂装出来的温柔细腻,认为我是个恶毒的人。
而为了保护他,我对他要求严格,时刻提防着他和南珂接触,他却认为这是我对他的掌控,觉得我冷漠无情。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足够我放下他们。
泪水还是决堤了,我狼狈至极,笑着看向他们:“谢绥,谢扬,我本来什么都不想忘的。”
谢扬的小脸上本还有几分动容,听见这话,又变得不耐起来:
“爹爹,你总说我们不爱你了你会忘记我们,可是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记得我们,你就是个撒谎精。”
我不愿告诉他们,三个月来,我已经把他们的生日和许多纪念日都忘了。
没事的,只要等到把一切都忘了,我就能开启新生活了。
谢绥脸上写满了疲惫,他叹了口气:“逾周,下次别闹了好吗?我很忙,禁不起你这样闹腾。”
我扬起个凄惨的笑,摘下自己一直珍惜的婚戒:“那就离婚吧,如此一来谁也不会打扰谁了。”
谢绥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不知是觉得由我提出来他没面子还是别的什么,他握住我的手腕,声音颤抖:“沈逾周你疯了?你怎么……怎么敢?”
谢扬不理解大人心里的弯弯绕绕,问道:“爸爸,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怎么你不高兴呢?”
谢绥沉默了,拉住我的手的力道却越发大了。
我吃疼地吸了口气,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不是想娶南珂吗,我成全你,怎么还不高兴?”
我的声音沙哑,像被沙砾轧过。
谢绥的目光沉了沉,好半晌才抬头,眼神讥讽:“好啊,那届时我和南珂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祝贺。”
我摸了摸心口,是疼的,但远不及最初。
我要亲眼见证他们的婚礼,目睹谢绥把爱转移到南珂身上——
好让我体内的蛊发作加剧,彻底忘了他们!
想到这,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放心,作为你前夫,我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的。”
谢绥面色更难看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沈逾周,你现在求我别离婚还来得及。”
当真是疯了,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
他压低了声音,不愿让谢扬听到,可我偏不如他所愿。
“谢绥,别犯贱,一面和南珂情深义重,一面又来挽留我,这算什么?”
谢扬听得清清楚楚,不解地问他:“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
谢绥气极反笑:“好得很啊沈逾周,那我就在婚礼上恭候你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