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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时间,从我被好心人救起直至出院,纪少泽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未曾有过。
唯一的信息,是出事当天的质问短信:
【不就是没接你电话吗?至于玩失踪吗?再不回来,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
随后,我的号码被他毫不犹豫地拉进了黑名单。
日日夜夜,我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我反复翻阅着他的朋友圈,每一幕都如同利刃,割裂着我的内心。
从寒心到绝望,直到彻底死心。
映入眼帘的,是他每周带着秘书秦青青和女儿在游乐园的欢乐时光,他们三人仿佛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我,结婚七年,却连出现在他朋友圈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我曾以为,纪少泽只是不喜欢分享私生活,但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愿分享和我有关的。
原来,不是不喜欢发合照,只是不愿与我同框。
过去的种种疑虑,如今化作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开我的心扉,痛得我几乎窒息。
身体上的伤痕,胸前的疤痕如同扭曲的藤蔓,延伸至腹部,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缝合线,狰狞又丑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一个多月生死边缘的挣扎。
即便是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会引发一阵剧烈的疼痛。
强行撕裂和撞击流掉的孩子,仿佛每天都在我耳边哭泣。
肉体的痛楚与心灵的背叛交织在一起,痛上加痛,让我无数次想死。
可我在ICU里徘徊于生死之间,他却在家里,带着女儿,认了秦青青这个新妈。
我的心,彻底跌入了冰冷的深渊,自嘲与悲哀交织成网,将我紧紧束缚。
出院后,为了遮掩颈间那道骇人的疤痕,我在炎炎夏日里围上了厚重的围巾。
时隔一个月,我终于鼓足勇气,站在了家门口。
我伸出手指,指纹锁一遍遍响起错误的提示音,我以为是指纹受损,反复尝试,直到触发了警报,纪少泽才匆匆驾车归来。
他见到我蹲在门口的狼狈模样,眼中的担忧瞬间被嫌恶取代。
他冷漠地打开门,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你还知道回来啊,谭月,你还记得这是你家啊?”
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能感受到疤痕再次撕裂的痛楚。
这一个月来的委屈与孤独,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站起身,眼眶泛红:“一个多月了,你还知道我一直没回家?你就没想过我会发生什么事吗?我给你打的电话,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这一个月里你对我漠不关心,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你有问过我的安危吗?”
“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永远消失,好让你和秦青青名正言顺!”
我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
“呵,也是,朋友圈天天都在晒,就差哪天宣布我死了你另找新欢了吧!”
纪少泽正在换鞋,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我说了多少遍,秦青青只是我的秘书!她工作能力出众,人品也好,你非得无端猜疑是吗?”
“要不是你晚归,女儿怎么会哭闹不止?我为了哄她,才没时间接你电话,你现在还有脸来质问我?”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历经生死,只为见他一面,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与指责。
纪少泽见状,冷笑一声:“要不是有秦青青在,女儿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我的心,彻底凉了。
“好,女儿是我的,与你无关!离婚后,你也别想争抚养权!我会独自抚养她长大,不需要你插手!”
我咬牙切齿地大吼。
眼前这个曾让我深爱七年的男人,如今只剩下陌生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