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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别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翻开那本没看完的书,心不在焉地读下去。
耳边却传来了特殊的电话铃声。
我一接通,那头声音嘈杂,
「是嫂子吧?江哥游戏输了,要找人接个吻,你方不方便,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那头又是一阵零星的笑声。
导盲犬雪碧前些日子吃坏了东西,还在医院里挂水。
我摸索着,跌跌撞撞下楼,打了辆车赶去。
能用江夏城的手机打电话,想必是得到了本人的许可。
我抿唇,或许那天江夏城在阳台上说的都是气话,他也是愿意将我带到他朋友面前的。
毕竟我为了救江夏城瞎了眼的那年,他曾跪在我的病床前,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才过了三年,怎么就会变了心呢?
然而,等我顺着服务员的指引,推开那间包厢门。
里面刹时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出声,但我能感觉到,无数双目光齐齐看向了我。
「夏城?」
江夏城没有出声。
我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原地,手攥住了衣角。
「嫂子,我们没有恶意。是江哥一直吹你的嗅觉很灵敏,还会调配香水,我们就想试试,你能不能在我们这群人中把江哥找出来。」
这算什么?
我愣在原地,脸逐渐变得苍白,耳边似乎又传来了电话那头零星的窃笑声来。
江夏城那句放在平日里颇为宠溺的「小狗」,如今像是一个羞辱性的烙印打在了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江夏城感觉被驳了面子,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算了,没意思。」
包厢门再度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路过我时脚步一顿,
「劳驾,让一让。」
我机械般的侧过了身,让那人进去。
那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但我思绪混乱,僵立在一旁,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人群里传来一声谄媚意味的「谢总」,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就是江夏城的那位死敌谢忱青。
高中时,我还没成为一个要靠导盲犬和导盲杖出行的瞎子。
谢忱青和我一个班。
我是班长,他是学委,当过一段时间的同学,也说过几句话。
不过那时江夏城就看谢忱青不顺眼,我为了哄自己的小竹马,也对他疏远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捏紧了导盲杖,几乎有些仓促地开口,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江夏城敷衍地应了声。
「外面在下雨。」
自进来后就没说过话的谢忱青开口了,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了我身上,
「可以在隔壁坐坐,雨停了再走。」
江夏城偏过头去,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显然不满意谢忱青对我和他的事指手画脚,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跪在病床前,哭着说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是他,把我叫来众人面前,当众羞辱我的也是他。
我跟着服务员走到了隔壁包厢。
这里隔音不好,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隔壁的欢笑声。
有人问江夏城,
「江哥,婚期真的定下来了?结婚可要慎重,我看嫂子那样子,以后你得多操心啊。」
江夏城漫不经心地回复,
「过不下去了就离,我总不能栽在她身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