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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妗妃是侍朗之女,长得清纯可人,当初她进宫后,陛下吵着闹着要封她为妃,随后她便成了妗妃,奴婢了解过,妗妃性情温婉,从来不争什么,来到宫中也是安安分分的,因此一直得不到关注,底子也安静,若是娘娘想找人聊聊天,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底子干净?
褚月涵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来到这深宫,底子干净是不可能的,她问这个问题,本来也没想和这个妗妃有多大的交集,只不过是想打着个幌子罢了。
想到这里,褚月涵点了点头,道:“二更的时候,你去请妗妃前来凤仪宫,就说本宫邀她一叙。”
“是。”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褚月涵打发宫女太监们都下去,并吩咐容瑾差人看着凤仪宫周围是否有人监视。
等她下去以后,褚月涵洗了澡,穿了一件颜色较暗的衣服,和晚儿一同来到了冷宫。
夜晚的冷宫比白天还要荒凉,阴森森的,褚月涵算准了几个宫人早就下去睡了,此时冷宫除了余妃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晚儿推开那门,扶着褚月涵走进去,随后又把门关上。
余妃坐在桌前,蓬松凌乱的头发被她拨到两边,露出还算皎好的面容,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在一块布上刺来刺去,定眼看去,那针上穿的,是她的头发。
余妃这般样子,哪里像是疯了?
“你来了!”
她突然开口,褚月涵心里一跳,问:“你知道我会来?”
“知道,我还知道你危机四伏,而且胆子也很大,不顾一切冲动的后果,是你尝不起的!”
余妃看着她,轻蔑一笑。
晚儿皱了皱眉,心中有气,说道:“我看你胆子才大,你可知道我家娘娘是什么人吗?你……”
“我知道,皇后娘娘嘛!”余妃打断晚儿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换了语气,语音微冷,透着不屑,“皇后又如何,如今你的后位不稳,再加上你的行为,你觉得你这个皇后能当多久?亦或者说,你斗得过谁?太后?还是南宫颐?”
晚儿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褚月涵拦住了,她直视余妃的眼睛,猜不透她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洞悉能力竟然这般厉害,而自己连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一时间,她有些没有脸面再待下去的感觉。
心里涌上悲伤,自己口口声声的想要复仇,可连仇人的底都没有摸清楚,自己有什么能力也并不知道。
若不是余妃提醒,恐怕自己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不仅褚家保不住,还会连累到其他人。
思至此,褚月涵不由得捏紧拳头,心情沉重。
余妃瞥了一眼沉思中的褚月涵,勾了勾嘴角,忽的扯下银针,来到她面前。
晚儿一急,想要上前保护褚月涵,余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被吓得后退两步,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余妃已经到褚月涵的面前了。
她拿出一根银针放在褚月涵,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银针。”
“不,这是淬了毒的银针!”
余妃话落,褚月涵细看才发现,那银针上有一层黑色的颜色。
是毒,剧毒。
冷不丁的,褚月涵打了个寒颤。
“你想做什么?”她看着眼前的人,直觉这个余妃一定不简单,隔着近,她能闻到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很好闻。
余妃笑起来,收了针,走到一边,边说道:“娘娘不必紧张,我不会对皇后娘娘怎么样的,娘娘应该是个极聪明的人,不然今晚也不会来找我。”
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娘娘可有恨之入骨的人?”
褚月涵一怔,随后答道:“有,苏莹莹,还有南宫颐!”
前世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两个人。
褚月涵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本不该说,可是对余妃,她好像有一种没由来的信任。
抬眸看向余妃,余妃背对她而立,褚月涵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太后呢?你不恨?”
余妃突然出声,褚月涵愣了愣,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现在还搞不清楚太后对她是什么态度,可以说,这后宫中的人她都得防着,至于太后,如果不伤及她的人,谈不上恨。
褚月涵看向余妃,一对眸子里尽是淡漠。
“你恨太后?”
听她这么问,余妃突然转过身来,撞入褚月涵的眸子,毫不犹豫的承认:“是!我恨她!”
褚月涵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仔细想一下,后宫那些事儿,太后又是当年的皇后,余妃身为嫔妃,若说没有一点儿纠葛是不可能的。
旁的话就不多说了,褚月涵走近一点,问道:“本宫因为心生疑惑所以过来瞧瞧,也不好奇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只是本宫想知道,余妃娘娘到底想做什么?”
褚月涵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但余妃仅靠两面就能洞悉她的想法,着实让人可怕,
余妃看着她,突然笑的温和:“娘娘多虑了,我一个关在冷宫的废人,能做什么?只是我想帮你罢了!”
“帮我?”褚月涵的语气里满是怀疑和不相信。
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要帮她,帮她对付苏莹莹和南宫颐吗?
一个关在冷宫等死的人,怎么帮她?
“对,身在宫中,若是没有一点儿东西傍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本领,就医术和毒术还看得过去。”余妃三言两语透露玄机。
“你要教我医术和毒术?”褚月涵问道,脑子飞快运转,若是学会了这些,也算是有个底牌,可是她绝对不会相信余妃会平白无故的教她这些。
思至此,她问:“你想要什么?”
余妃掩嘴轻笑一声,美目婉转,道:“娘娘多虑了,我这废人能要什么?还不如老死在这冷宫中来得自在,只不过是遗憾我这一身手艺无处继承,恰好看到娘娘觉得投缘,若是日后能方便了娘娘,那也不枉费我这一身本事了不是?”
褚月涵听了,依旧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当下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还不如任性信她一回。
晚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的侯在一边。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学你这一身本事,日后我在宫中立了足,定来好好答谢你!”
褚月涵直直的看着余妃,话一出口,自然是把命也交到了余妃的手里,连称呼都改了,说明她对余妃抱着信任和平等的态度。
余妃嫣然一笑,看着桌台上一闪一闪的火光,颇有些风轻云淡的说:“你以后不该一直待在宫里,在外闯出一片天地,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