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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鸠捂着伤口,从地上站起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冷笑的对阿慢特说道:“没想到,一直冰冷的水和火混合时,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可以烧破皮肉。”
“只要发挥的好,水就像人一样,最善良的人也会变成刽子手。”阿慢特也喷了一大口血,脸上的刀痕更加浓烈,他的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良久,炎鸠才提出那个一直憋在心底的问题。
“哼!”阿慢特冷笑一声,望着炎鸠那刚毅的五官,他的表情竟浮起一丝温情,浓烈的刀痕也缓缓和暖下去,他轻开口,“那为什么不能杀人呢?”
“为什么?”炎鸠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脸上不停地大笑,手捂住伤口,却仍然疼的令他发颤,为什么不可以杀人!!
阿慢特解除攻击状态,在自己的敌人面前,他竟然毫不遮掩,他仰起头,望着一万无垠的天空,那纯净的蓝色令他的心都开始痛了:“你说我是在杀人,其实人类和我们一样,也在不停的杀戮。只不过手下的生物不同罢了。”
炎鸠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他的问题,他竟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狠狠地揪紧自己的前胸,一股淤血如流水般滴落下来。
其实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习性真的是个比什么都还要可怕的东西。
“是他们强大吗,还是认为那些动物比他们弱小,认为他们没有意识,无法用言语来沟通,所以才可以毫无罪恶的将它们杀害……”
阿慢特松开自己捂住伤口的手,任鲜血浸染着自己的衣衫,风静静地吹着他硕大无比的身体,将他的外衣吹得声声颤裂。风中夹带着丝丝血腥味,混杂着草儿清新的香味飘向了远方……
“如果人类可以杀害动物,那么我杀害人有什么区别?”
炎鸠也解除了攻击状态,身边的火焰全数散去:“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平衡,‘强者生,弱者死’这就是这个世间的生存法则。”
“强者生?”阿慢特冷笑,他再次露出狰狞的面容,面对着炎鸠,“照你这么说,只要是强者,都可以至人与死地喽!”
“阿慢特!”炎鸠大吼一声,想要疾步上前,却从远处闪过一道银白的刀光,将他的厕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最好别动!”阿慢特厉声警告道,他慢慢的从口袋中拿出一罐瓷白色的药瓶,举在手中,对炎鸠说道,“这里面装的就是祝福神的血液,你应该知道如果把他滴在结界的缺口上会有什么后果。”
“你快住手——”炎鸠大吼,他的周围窜出了大把大把的烈焰,全数向他击去,面对来势汹汹的火焰,阿慢特却没有惊慌之色,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火焰刚要击中他时,突然一道白光挡在他的前面,这些火焰全部都被弹开,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只轻轻弹了一下手指,那些火焰如数奉还。
“啊——噗!”炎鸠大叫一声,口中便喷出了更多的血,他被自己的火焰击中,弹非倒地,鲜红便从他的口中,腹中一齐喷出,他刹那间变成了一个血人。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青涩的草地上。
白衣男子露出温雅的笑容,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湛蓝的大海,他温柔的对阿慢特说道:“你太慢了。”
“非常抱歉。”阿慢特恭敬的颔首回答,随即他来到井边,打开瓶子的盖,欲要往下倒……
“住——手——”研究悲愤的大吼,愤怒充满了他的双眼,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从深处传来的阵阵痛觉快要把他掩埋,感到了自己眼中的火热。他拼了命的向阿慢特冲去——
“你最好不要再动了。”白衣男子笑了笑,闪电般的来到炎鸠的前面,一个光球再次将他震飞。
瓶口倾斜,一滴血液从瓶中流出,滴落到了井口上,井口上的结界立刻显现出电流的玻璃罩,血滴子渗进了结界,结果散发出耀眼的红光。
“快住手,阿慢特——”炎鸠再次不要命的冲过来。
“再不乖点,我会不小心滑破你英俊的脸哦~~~~”无数的光刃从白衣男子身上发出,那些光刃不断的在炎鸠身上流窜,直到他全身血肉模糊为止……
“吾——”炎鸠无力地扑倒在地上,一身的血飞溅的到处都是,他全身都在颤抖,右手紧紧抓住地上的草,满嘴全是苦涩的滋味,但因为用力过度,全身的血管爆裂,血更加汹涌地流出。
“混蛋——”炎鸠透过火红的乱发,看向那个温柔笑着的白衣男子,“为什么,为什么……”他眼中充满仇恨,带血的眼光盯着白衣男子,炎鸠痛苦的想起身,但被割断的全身经脉让他再度无力瘫倒在地上,如同废物……
“为什么?”他不停地问,“白凌,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狂烈的巨风不断地吹袭着白凌白色的风衣,风衣高高扬起,就像天使的一对纯白的翅膀!
白凌笑得更温柔了,高贵的气质如玉般婉转流溢,他慢慢蹲下身,捧起炎鸠血流满面的面颊,轻问道:“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炎鸠狠狠地咬唇,薄薄的唇瓣溢出了更嫣红的血液,顺着他鲜明的下颚,滴落在地:“你毁了这个地方,她——会哭的……”
蓝蓝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光,单薄的身躯坚硬,坚硬,随即他笑了:“没关系,她——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没关系。”
“她不记得你了……”
“对……”白凌微笑的放下炎鸠的面颊,洁白的双手沾染了鲜红的鲜血,他从这个小小的山坡上望着整个七海县,脑海中水波荡漾,在涟漪的深处,慢慢浮现起那张笑得开心的面容,他幽幽的开口,“我——又做了一件坏事了……”
话语刚落,整个七海县从地平线的远方,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七海县瞬间发出一阵天摇地动,在县城的上方,白色的结界闪着电流呈现在众人眼前,在白色的结界中心,裂开了一小处细缝,裂缝一点一点的扩大,直到整个儿全部破裂……
顿时,七海周围的山开始摇动,经过一阵剧烈的挣扎后,那些高大的山脉全部被埋入地底。
看到那一片的动荡之后,听到那一声声的惊呼声之后,阿慢特收回白瓷药瓶,走到白凌的身边:“事情都完成了。”
看着整个七海的地面像伤疤一样的裂开,无数整齐的屋舍在崩溃,白凌笑得很灿烂,蓝色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的灿烂:“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可是……”阿慢特有些迟疑,地面上的裂缝,在他心底触动了某根心弦,他轻轻地抚摩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七海地面上的裂缝就好像他脸上的……
都是自己丑陋的证明——
“怎么了?”白凌微微转过身,问他。
“……”阿慢特放下自己粗糙的手掌,摇摇头,“我是说问题还有七海学院中,还有一道结界。”
“你是说在学院的周围,他们另设的结界?”
“……”阿慢特点头。
“没关系。”白凌抱胸看着山脚下那所全国无可比拟的学院,“只要是他设的,就可以突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