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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东篱——你走那么快干么?”
听到有点亲昵的叫法,东篱心里有点不爽,正想大吼“我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近”了的时候,却忽然又停住了。
又不是他的错。
是自己那么急的想要拉近他们的距离啊……
那时候心里就是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这么说啊!
东篱转身,看着远处默默不语。
为什么每一次跑出来,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呢……
又为什么,自己那么迫切地希望他追出来?
紧接着,傅子爵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在想尔涵吗?”
“谁在想他了!”东篱立刻否定,“我只是在想芬姨,刚刚我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好……芬姨挺照顾我的,改天我得抽个时间回来看看她。”
“恩!这我知道,我小时候就经常往尔涵家跑,芬姨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对她来讲,墨家就是她的天,只要是所有尔涵的朋友,她都会对他们好G呵,不过除了我,尔涵向来没什么朋友。你也知道,不认识的人,哪有谁敢接近尔涵呢!美女们也都望而怯步了啊!想起来……只有杨颖那么大胆呢!”
“你干嘛又提那个女人?!”东篱莫名的火大起来,双眼怒瞪。
又是她!又是她!
都是她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的忽然出现,他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被“赶”出墨家了!
然而转瞬间,东篱猛地一惊。
难道……她的心是想留在墨家的?
这个认知,让东篱骤然一震。
难道她对他……
提手按住胸口,皱起了眉头。
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以告诉我吗?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傅子爵竟马上妥协,“车来了,上车吧。”
这种感觉也让东篱觉得怪怪的。
以前的傅子爵只会吼她,骂她,让她滚远点,远离她的世界,可是现在……
竟然连傅子爵都变了……
这让东篱的心里像是洗衣机似的,一圈圈的乱滚。
以前得不到的时候,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而现在得到了,傅子爵就好好地站在她的眼前,说要好好待她,以后绝对不会辜负她时,却发现自己心中并不是那么得期待这种幸福的到来。
人难道就是这样贱的吗?
得不到的拼命想要得到,得到了却不想再要。
就好比从前,自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傅子爵身后,他没有一次对她好声好语,而自己也丝毫不觉得面子是个多重要的东西,不顾他人的异样目光,照样粘着他;但是现在,自己不再像向日葵一样围着他转了,做好从此以后不喜欢他要离开他的准备时,他又像失去珍宝似的转身要她。
但是自己的心……
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郊外,那栋傅子爵母亲住的地方。
东篱望着似乎自己装修过的小屋子,心想原来他真的变了。
似乎是已经接受现实,重新站起来了呢。
这正是她和墨尔涵都希望的,不是吗?
啊,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在想什么?到了,下车吧。”傅子爵居然替她开门。
“子爵,你别对我这么好。”
“我还没开始对你好呢!比起你对我的好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啊!”
“对不起,我这人犯贱,见不得别人对我细声细语。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开心不开心都朝我吼好了,这样还会让我感觉自然一点。”
“你在说什么啊,以前是我不珍惜你,才会对你不好。现在绝对不会了。”
如果换了是以前,听到这些话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可是现在竟然一点感觉到没有。
“算了……我们进去吧。”
望着一贫如洗的“家”,傅子爵很有斗志:“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像尔涵一样叱咤风云,但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努力向尔涵一样能干的!”
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希望,看着不一样的傅子爵,看着那一身的斗志,东篱并不想说什么丧气话,于是点点头:“恩。”
小屋子里虽然简陋,但该有的生活物品基本上都有了。
不过毕竟是个男人,东西收拾得并不利索,仍然有丢三落四的毛病。
虽然说东篱也是个半斤八两的,但真要收拾的话,那还是比傅子爵能耐些的!
乘着他出去找工作的间隙,东篱收拾起了屋子。
一边收着,一边想,竟然可以放下大少爷的尊严去找工作,看来他是真的蜕变了。
老爷子要是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吧。
看来,她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
东篱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信封,搁在桌上。
并取出一张纸刷刷刷写下。
完了放在信封上,用杯子压着。
拖着行李箱走出了简陋的小屋子,回头看了几眼。
她似乎能预见子爵回到家中找不到自己时着急的样子,可是,她却不得不离开,不得不伤他一次。
子爵,你伤我那么多次,我只还你一次的话,并不算过分吧。
站在屋子前,东篱又想起刚才他对她说的话。
在东篱的不断炮轰下,他终于把真相告诉了她。
原来,他并不是无心。
一个人不管有多随便,都不会拿婚姻开玩笑,东篱对他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果这样还能无情地将她的感情踢回去,那他傅子爵才真的是个魔鬼了!
只不过,半途听到老爷子病逝的消息,并得知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到后,那抽礼,只好作罢。
如果连未来的幸福他都不能给她保障的话,倒不如不开始!
他说,他装疯卖傻消沉不起只不过为了降低大家的警觉心。
只要大家觉得他窝囊,没用,他才有机会调查出,那个在幕后对他赶尽杀绝不给他活路的人,居然是他的“好兄弟”傅子隐。
他不是没有出路,只要他找墨尔涵帮忙,傅子隐偷改遗嘱的事就一定会搞定。
只是他不甘心。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指明,爷爷是他害死的。
到头来,傅子隐顶多换来坐牢的结局,但爷爷却不可能复活。
所以冲动之下,他藏刀找到欧铭奇的住所,将正在与他商谈的傅子隐挟持。
当然,他想不到,每一次行动,东篱都会阴魂不散地出现。
东篱不服便讲,如果不是你觉得我是个冤大头,告诉大熊他们我的号码,我又怎么会去“卧槽酒吧”,然后发生一件又一件我所料不及的事?你以为我想阴魂不散啊!不是你那个电话,我怎么会阴魂不散啊!
傅子隐无奈道,我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骂你走,让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吗,奈何你就是不走。
东篱这才隐约想起,记忆中似乎是这样,看似无情又似有情。她被欺负,他的眼神会闪躲,她一直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可是——东篱吼回去,一次次看到你那狼狈被人欺负的样子,我他祖宗的就是不能不管啊!你又没跟我讲你是故意的!那……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大熊打我的号码!
傅子爵叹气,还是说了出来。
我错就错在不该把你的号码存为“唯一”。
知道一直以来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东篱更多的是震惊。
只是,她已没有了当初的热情。
“子爵,有机会再见吧。”
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当傅子爵回到家时,等待他的,是一纸留书。
上面写着:
子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当初所憧憬的,然而却不是现在。
我的生活有了墨尔涵的出现,一切就开始远离了初始的轨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怎么说,但大抵是,我不再喜欢你了。
看到这,傅子爵狠狠地颤了一下。
不再喜欢你了。
短短的六个字,竟那么让人心痛。
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来得及弥补,但原来,仅仅只是“他以为”而已。
事实上,当初那个本可以一直等着自己的女人,早就不见了。
信还有长长的两页之多。
子爵,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有千言万语要跟你讲,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挤不出什么来。
从墨家到这里,我一直在想,从前我那么迫切地想要离开墨家,但真正离开了时,为什么心会那么得痛;从前那么迫切地想要和你在一起,但真正在一起时,为什么一点幸福感都感觉不到。
后来我慢慢想起,当他说他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时,我的心颤了;当他不再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我时,我的心慌了;当他与我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丝留恋时,我的心,疼了。
想了很久,却不得不承认,子爵,我曾经的子爵,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喜欢上了别人。
别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