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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虽然他每天都欲求不满,每次完事我一觉睡醒他都在客厅里抽烟,我喊他,他也不理我,有时候忽然就朝我发脾气,我见惯了他喜怒无常,但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公司的电话不断,大概是生意太忙。
我去餐厅倒水,一进客厅就见厨房亮着灯,我吓了一跳,轻声走过去。
白炽灯的光线亮而耀眼,却格外苍白,勾勒得他的背影也苍白。围裙的绳子在背后系成蝴蝶结,细长细长地垂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
他没有换睡衣,但衣服换了,亮粉色的衬衫很熟悉,我恍然想起那是两年前我和苏娜娜逛街,觉得亮粉色很好看,买下来送给他献媚用的,他当时说这牌子烂,做工不好,随手就扔进衣橱。
有一次他赶着开会却迟迟不换衣服出门,冲我发脾气:“那件Cabbeen的衬衣呢?亮粉色的。”
我当时足足愣了三秒,他这人特喜新厌旧,许多价值不菲的纯手工成衣,穿了几次厌了就再也不碰,买衣服也勤快,可这件都洗了很多次了也没扔,我以为他不喜欢呢。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我就拿他打趣:“某人不是说,老男人穿粉色的衣服装嫩,会被人骂吗?”
他一边扣扣子一边慵懒随意地笑:“唔,偶尔装嫩是可以的。”
往事依稀浮现,眼睛有些酸,这些琐事比水还平淡,我以为就算记得也是模糊,没想到竟是那么清晰。
“怎么不去睡觉!”他转过脸瞪我,疑问句向来被他说成命令。
我笑着凑近他:“牧神之,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嬉皮笑脸是想讨好他,可他一听我喊他名字,眉头不由皱在一起,回头自顾自地往锅里放进一个面圈,金黄色的热油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的声音却冷到极点:“一边去。”
我靠过去被他一手肘顶开,估计他是嫌我碍事,生气时力气也不控制,我踉跄几步扶住桌角,心里微微抽痛。
秦晚照的话估计是安慰着骗我的,如果他对我有一点感情,不会在最后一个晚上,还对我发脾气。
我垂着脑袋朝外走,一步步都是沮丧,他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你怎么这样懒,不动手还想吃?过来帮忙。”
的确是懒,我不会做家务,跟了他两年多,从来都是他跟家庭主妇似的,我长得不漂亮,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功课也不好,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就算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报复,大概只因为我和他喜欢的女孩有些相像之处。
因为我唱邓丽君的歌,声音很像。
抬头看到他脸上不屑的神情,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离开这样凶神恶煞的人,不是我日思夜想的期盼吗?我在沮丧什么呢?一定是被秦晚照的迷魂汤灌得有点晕。
想到这我就很释然,乐呵呵地凑近他:“我能帮什么?”
“你很高兴?”他手里握着面饼也不下锅,死死盯着我,阴冷的眼睛忽然暗了,“要离开我了,你乐得想放鞭炮吧。”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他冲我挑挑眉:“桌子上的模具,在薄面上按出形状。”
“哦。”我听话地点点头,按了一个才发现他是在炸甜甜圈,“你会做甜甜圈啊?”
“有什么是我不会的?”他不以为意地答。
“那你以前怎么不给我做?”
“你没说。”
“没说不代表不喜欢啊。”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凝着我,转身时自嘲地笑了声:“你也知道。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别具深意,出现这样的错觉,我有一刻的慌乱,掩饰地嘿嘿一笑,伸手去拿竹编餐具里的甜甜圈,刚出锅的甜甜圈一抓到手里,就烫得啊一声痛叫。
他顾不上关火转身握住我的手,一边吹一边训斥:“像你这么傻,老了可怎么办啊!”
傅小蜜,像你这么闹人,老了可怎么办啊!我不管你,没人管你。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竟有一种想抱他的冲动,那样纷乱的情绪理也理不清,不想过多考虑,反正是最后一夜,天亮后说再见,我也没必要多想。
我几乎是放纵一般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他的身材很好,尤其是腰,窄得相当妖孽,抱上去的感觉很销魂。
我正为自己出现可笑的想法鄙视自己,他已低头吻住我,这两年,我们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接过无数次吻,有时他很温柔,有时霸道的令人心悸,有时根本就是在咬我,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不是温柔,而是深情,深情的如同秋季的湖水,透明而清澈,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蛊惑力,让人溺水而亡都甘愿。
扣在我腰间的双掌持续散发的热力,也让人眩晕,我勾住他的脖子,头一次主动,甚至是忘我地回应他。
牧神之稍稍一愣,加深了这个吻,却忽然将我推开,那样的用力,我朝后连退三步,后腰撞到桌角,很痛。
“傅小蜜,你到底什么意思!”牧神之面色苍白,发怒时嘴唇都在抖,“你这是想干嘛?你不喜欢我,都要分手了,你来招惹我?”
“我……”好像有一双手徒然攥住我的心脏,不断地收紧再收紧,紧得整颗心要碎裂掉。
他将围裙解下来丢在桌子上,大步走出去,在餐厅门口停下来,手掌扶住门框,淡淡的声音非常疲惫:“到此为止。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