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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天也快黑了,小宝照常要送梅英回家。
放学的铃声响过之后,梅英背起书包,先走出教室,到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座小石桥旁耐心的等待着,不大一会儿,卫小宝也到了。这是卫小宝的意思,主要是怕老师和同学说什么——卫小宝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里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笔者并不认为卫小宝和梅英关系密切和“品学兼优”有什么有什么相悖之处——无奈当时的社会环境容易让人产生一些错误的认识。
两个人到梅英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小宝将梅英送进院门,说了一声:“明天见。”
梅英一把抓住了他的书包带:“你别走,要走等我爹回来再走嘛。“
“不了,回去晚了,我娘会在村口望我的。”
“你怕什么,婶子知道你在咱家。”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回去,要不然,我娘会数落我的。”
“天都黑了,一个人,我害怕。”梅英一边说,一边把小宝往院子里推拽拉搡,“等我爹回来——你再走,好吗?”
小宝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院子。
梅英家的正屋坐北朝南,正屋是青砖墙,小瓦屋顶;在东厢房前有两间厨房,墙是土砌的,顶是半草半瓦。院子里有一条青砖路,自院门通向堂屋和厨房。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院门的南面靠院墙的地方有几株腊梅花和几棵柿子树,还有一些的花卉,墙上挂着一些喇叭花。
梅英将小宝引进堂屋,小宝正准备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坐下——他想抓紧时间写作业,又被梅英推进自己的闺房,点亮了罩子灯,它让小宝先写作业,自己到厨房去做晚饭。
小宝今天的作业写的没有以前那么顺畅,因为他的心里面始终安静不下来;梅英的饭做得也不是很安稳,她像风一样,一会儿飘进厨房,一会儿飘进自己的闺房。
小宝记得:那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在梅英的闺房玩耍过,后来长大了,男女有别嘛,所以,今天晚上,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小宝觉得这个曾经在他的记忆里面非常熟悉的房间现在却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和不自在。
“当——当――当……”
堂屋里的座钟敲了八下。
“梅英,我还是走吧,时间不早了。”小宝猛扒几口饭,丢下饭碗就去收拾作业。
“不嘛,等会儿再走。”
“老师——他要是不回来呢?老师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家的。”
“我爹要是不回来,你就在咱家歇着呗,”
说这话的时候,梅英坐在床边,她的身体向后倾斜着,靠在床框上,她的眼框里面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放射出异样的光芒,莹光闪闪地望着卫小宝。她眼圈湿润,脸颊上泛着红晕。
小宝感受到了梅英眼睛里的东西,她不敢正视梅英的脸,尤其没有勇气直面她那双晶莹如同深谭一样的双眸。他的心里面已经无法保持往日那种坦荡与平静的心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八岁的卫小宝,业已长成一个健康且阳光的大酗子,早有一种情愫在胸中涌动。他打心眼里面喜欢梅英,小时候是两小无猜,这些年,他也曽在心里面不止一次得描绘过、憧憬过、幻想过他和梅英的未来,也有过想入非非的时候,只不过是畏惧老师的威严,所以,只能是慎于行,止于礼。
当两双眼睛的视线相互碰撞、相互交叉的时候,小宝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而梅英的胸中则如翻江倒海:她呼吸急促,胸部起伏。
“小宝,你——你不喜欢——不喜欢我吗?”
“谁说不——不喜欢。”小宝有些语塞,脸一直红到耳朵根。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啊?”
“这……”
“你干嘛站在门口,来啊。”这时候的卫小宝正靠在门框上,书包已经背在了肩膀上。
“这……”
“这什么呀,来,来啊。坐到我床上来。”
“这……,梅英,老师可能要回来了。”
“我爹说了,他如果八点钟还不回来,就不会回来了,叫我关好门窗。”梅英说着,顺手把窗帘拉了起来。
“那咱娘又得着急上火了。”
“你在咱家,大娘还能不放心啊?”梅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拉小宝的手。
“我——我还是得走。”
“来啊,今晚就不走了。我一个人在家,你忍心走啊!”
“要不这样吧!我再呆一会,如果老师不回来,我就到老师的东厢房去睡——这总可以了吧。”
“不嘛,”说这话的时候,梅英已经将卫小宝拉到床跟前,拉到自己的身边,“我害怕。”她顺势倒在小宝宽大的怀里。
小宝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酗子,他热血沸腾,手足无措。
小宝显得既兴奋又慌张。
如梅花一样怒放的梅英将她的唇在小宝的嘴唇上浅浅的、轻轻的试探性的吻了一下,看小宝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紧紧的贴了上去。
他们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小宝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做出热烈的响应。其实,他对这一吻早就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对于这一吻,他在心里想象过无数次,他还曾在梦中和梅英有过这样的尝试。
这一吻打开了他们爱的闸门,两人像就要融化了似的拥抱在了一起。
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温馨的闺房,两个年轻的心的碰撞,恐怕不是吻所能概括了的。
梅英的身子向后仰去,小宝也随之伏下身去。两人的胸腔里的血直往上涌。他们的吻由浅入深,两个身体抱得越来越紧,很快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了做深入接触的冲动与渴望,卫小宝是那样的手忙脚乱,是那样的紧张。两个热情洋溢的身体就要进行实质性的结合。
可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梅老师的声音。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
小宝如同一块刚烧红的铁一下子又被冷不丁的扔到冷水里,他吓出了一身的汗,他匆忙而惊悸的跳下床,提起裤衩……
梅英道:“没事的小宝,你把灯熄了。”
可小宝已经穿好了裤衩。
梅英坐起身来,一把拽住小宝的手:“小宝,你把灯熄了,再把房门插起来,我睡着了,爹从不敲我的房门。”
“我去小个便,一会就来。”
梅英这才松手:“你快点。”
挣脱梅英双手的小宝,像幽灵一样飘出了梅英的闺房,飘出了堂屋。
“我等你……”梅英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裤子,下床吹灭了罩子灯。
不一会,梅老师走进了院门。他一边关院门,一边自言自语:“这孩子,院门也不插上。时令不好,风雪来得早,妈要把温暖时刻……”
梅老师进了堂屋,在女儿房门前听了听,径直走进东厢房,爹忘了插堂屋的门,梅英暗喜。
可是,梅老师突然又折回头将堂屋的门插上了。
梅英就担心爹插门,等爹走进东厢房以后,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把堂屋的门闩一点一点地移开了。
梅英躺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爹好像已经睡着了,八成又喝多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云层里去了。
窗外透着微弱的光,小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窗帘没拉严,漏出一条缝隙。梅英透过这条缝隙向外面看了看。窗外,孝顺竹在风中婆娑起舞。
“他会不会被爹吓跑了?真是个书呆子。”
正想着,堂屋门轻轻地开了,小宝,说的准确一点是幽灵蹑手蹑脚的摸进了西厢房。小宝一边往里走,他迅速地摸到床边,梅英仰起身抓住了他的手,小宝顺势将梅英压在了身底下。
“这个书呆子。”梅英心里暗笑。
接下来是蛮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小宝,你爱我吗?”梅英将嘴凑到小宝得耳朵跟前。
可小宝没有作声,头侧向一边。
“小宝,我爱你。”
卫小宝未做任何回答。
东厢房传来了梅老师的咳嗽声。
小宝想用手移开梅英的手。梅英知道,小宝想走了,他怕明早被爹……
“我不让你走。”
对方想起身。
“不嘛,再呆一会。”
一段时间之后,梅英只得将手松开,最后还在小宝的脖子上面热吻了一下。
小宝穿好衣服,像幽灵一样飘出房门。
梅英听到东厢房的门响了一下,但愿爹不要撞着小宝,梅英用被子将头蒙住。